恐怖的漆黑。
害怕、驚恐,如約而至。
宋心顏想要後退,身子卻被保鏢用蠻力狠狠的駕著,挪動不了分毫。
“你們都下去。”張導揮了揮手。
頓時,包廂裏就隻剩下宋心顏和張導兩個人。
宋心顏抱著自己柔軟的身子,美眸看著張導一步步地逼近。
他的眼睛裏,是被染紅的火熱。
害怕,如潮水般將她緊緊的包圍。
宋心顏背後低著冷硬的大門,退無可退,張導猛然伸出手,已經擒住她的下巴。
“導演,你放開我。”宋心顏憐惜的求饒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張導急切的很,哪裏還能聽見她的話,直接就將她拉倒了懷裏。
充滿酒味的嘴唇,張嘴就要湊上宋心顏的唇。
宋心顏從他手臂的縫隙處逃出去,站在離他遠遠的地方:“導演,你喝醉了。”
“跑,我讓你跑。”張導一個用力,就抓住了她長長的黑發。
手臂一個蠻橫的力量,將她的身子狠命的推向了桌台上,石桌尖銳的棱角處撞的宋心顏的腰間生生的發疼。
她死死的咬著唇,沒有叫一聲疼痛。
現在喊疼,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逃出去,保住自己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張導的身子壓上她,宋心顏一隻手摸到了桌上一杯帶著冰塊的酒水,沒有任何猶豫的潑向了他。
張導被這冰涼的水和砸向臉上的冰塊打重,砸的生疼,身上被水澆透,他暴躁的叫罵著。
宋心顏爭風奪秒的搶著這短暫的時間,馬上起身,拉開了門,跑向了走廊。
張導反應過來時,宋心顏已經出了包廂。
他冷的發顫,氣的發抖,粗厚的大掌拍著兩個呆木保鏢的頭狠命的敲打著:“兩個笨蛋,還不給我追。”
“賤人,竟然敢跟我唱反調,老子今天一定折磨死她。”
張導扯著身上極不舒服的衣服,又言語肮髒咒咒的罵著。
宋心顏托著愈發沉重又虛弱的身體,感受到身後的兩個保鏢已經追上來了,她卻覺得身體的力量在快速的消耗。
好像,沒有力氣了呢?
眼看著兩個人已經要接近她了,幾乎伸手的距離就可以抓到她。
宋心顏再也顧不上其他,在轉角處,推開了眼前的包廂,跌跌撞撞的進去了。
兩個保鏢看了眼包廂前的號碼,對視了一眼,聰明的選擇了放棄。
這個包廂,他們敢進去,下場就是被抬著出來。
而這個女人竟然敢闖,在他們的意識裏,怕也是不能再活命了。
因為宋心顏的闖入,製造了不小的動靜,包廂的空氣像是窒息了一樣。
周圍清一色的黑衣人,一米八幾的身高皆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卻透著無情和冰冷。
這一次,可能沒有剛才那麽幸運的逃過了。
宋心顏看著他冷冷的麵容和嘴角勾起的邪佞,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隻是,雙眼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保鏢,她的眼神立馬收了回來,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要說離開這個被包廂,沒有他的命令,她就是微微的移動一步,可能下一秒就會被撕碎。
這個男人的氣場,讓人驚顫、害怕;隱約中他英俊的如同上帝雕刻的麵容,又讓人呼吸一窒,有絲絲的失神。
“怎麽?”他看著她精致的小臉,揚起語調:“是送貨上門……還是守株待兔。”
“或者?是剛剛欲擒故縱?”他倨傲的揚著頭,修長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摸著精美的下巴。
臉上的表情玩味,讓人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