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狼
“狼？”我驚訝地看著。“這些狼是從那裏冒出來的？”
看著這些狼漸漸從我們的視線裏消失掉，周禹輕輕地歎口氣“看來這些俄國人要遇上麻煩了。”
“你是這些狼嗎？俄國人有那麽強的火力，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這可不好。我們不能再繼續跟下去了。萬一和狼群遭遇，一旦打起來就會暴露我們的行蹤。那時不是被狼群咬死就是被俄國鬼子崩了。”完周禹看看身後又“我們先等著索朗過來，再研究下一步行動。”
等了兩個小時，索朗才趕著犛牛悠閑地走過來。見到我們，索朗趕緊趕過來問我們怎麽回事？
索朗聽我們有狼跟著俄國人，深思一會“在藏地，有規模的狼群都已經被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狼也都被人們打怕，躲在深山裏不敢出來。現在竟然還有狼跟蹤他們。傳中惡魔和狼群守護著天使之淚。難道我們已進入天使之淚的範圍？”
周禹點點頭“有可能。目前我們不能太靠近他們。有他們在前麵吸引狼群的注意力，我們也就能稍微安全一點。”完他又咬著牙“最好他們能和狼群幹起來。削弱他們的實力。”
聽了他的話，我不禁打了個冷戰。這話聽起來太血腥了。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多損失一個人，我們就多一分保障。反正這群俄國人也不是什麽善茬，一路上過來也不知道傷害多少無辜的人，對於他們的死亡我沒多大的心理負擔。
周禹接著問索朗“我們應該與他們保持多遠的距離才能不被狼群發覺？”
索朗撓撓頭，搭拉著臉“這個……我從來沒遇見過狼群，不太熟悉狼的習性。”
我心裏猛地打一格蹬，心想完了。我們進山的太匆忙，沒顧上好好找一向導。當初被索朗蒙蔽到，都忘了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藏民。估計這次帶我們進山還是他第一次做向導。
索朗見我們都苦著臉，忙解釋“你們也別急呀，來時我向老牧民都打聽過了。當初滅狼運動以後，被打散的狼也都被嚇怕了，根本不敢主動攻擊人類。何況還有我爺爺交給我的驅狼秘藥。”著他就去翻犛牛駝著的行李包。
隻見他從犛牛背上翻了一陣，舀出一個巴掌大的牛皮口袋，他打開口袋遞給我們。
周禹接過口袋，我忙探過頭去看，頓時一股惡臭熏的我差點吐出來，我捏著鼻子看到裏麵黑乎乎的，像是膏藥一樣的東西。
周禹捏著鼻子對索朗“你是不是想把小爺熏的精神錯亂，見到狼群也不怕了？”
索朗趕緊擺著手解釋道“不，不……這是用藏法提取的犛牛激素。配上一些藏藥。用古人帶回來的天使之淚的聖水調配而成的秘藥，專門用來驅狼的。我爺爺，隻要狼群聞到這個味道，根本就不敢靠近。”
周禹把這秘藥扔回給索朗“你就舀這種過期幾百年的東西來糊弄小爺呀。”
我忙製止周禹繼續發飆，問向索朗“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效？你以前用過沒有？”
索朗搖搖頭“沒有，不過我爺爺了有用，就一定有用。”
“你怎麽證明他有用呢？”周禹問他。
“這個……”索朗撓著頭四下看看“要不我們找隻狼試試。”
“先把你的寶貝收起來吧，我們按照剛才的計劃，與他們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見機行事。”周禹完看看天色。現在時間還早，剛剛到下午。“今天我們就不再前進，就在這裏紮營休息。”
我們忙去把犛牛身上背的物資全卸下來，並紮下帳篷。索朗點起火堆煮上酥油茶。
一直休息到第二天早上。我們才收拾好，繼續出發。
我們一路找著俄國人留下的痕跡向前走。一直走到下午，我看到前麵被一座雪峰阻擋。索朗告訴我們，必須要翻過這座雪峰，沒別的路走。
周禹查看俄國人留下的痕跡，確定他們也是向著雪峰上麵走。舀出望遠鏡向雪峰上望，但沒有任何發現，看來他們的速度挺快。
晚上我們在雪線下紮營。索朗邊喝著青稞酒禦寒邊對我們“這座雪峰最高處海拔才六千多米，不算太高。隻是路不太好走。在山頂還有一處風口，常年大風不斷。過了這座雪峰就是海拔五千米，積雪萬年不化的阿布拉冰川。他也就隻到過那裏。”
我問索朗，翻這個雪峰需要多長時間？我們能不能頂的住。
索朗也就是一天時間就能翻過去。畢竟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將近五千米的海拔。翻雪山最可怕的是缺氧，不過我們帶有兩灌氧氣，應該沒什麽大礙。另外看今夜的天象，明天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這對我們翻越雪峰來大大的有利。
第二天，我們把氧氣瓶取出來，放在犛牛背的最上麵，以便隨時取用。我們三個輪流灌了幾口青稞酒，然後可是朝雪線以上出發。
剛開始走，路上還有零星的植物頑強地生長，上了雪線就已完全找不到生命的痕跡。遍地隻有白色，和**出的黑色石頭。
越往上麵走，地上的雪越厚。漸漸雪已沒到膝蓋。我們帶著風鏡口罩，也無法交談，隻能悶著頭趕路。
索朗牽著犛牛走在最前麵，厚厚的積雪並沒有對犛牛的行動帶來太大不便。它們依然悠閑地走著。我不禁敬佩起這件藏民們賴以生存的交通工具。
這樣行走了幾個小時，我們趕到索朗所的風口。這個風口在雪峰的頂端。風口兩端都是百十米高的峭壁。向兩邊延伸。看上去就像是整齊的牙床上缺了一顆門牙。而風口的前麵是一塊傾斜向下的緩坡，緩坡延伸大概有四百米遠，像是被巨人突然斬斷，出現一個懸崖。
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我就聽到風的吼叫聲。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這個風口，很可能會讓我誤會這附近有條大河。
這時前麵的索朗停了下來，摘掉口罩大聲對我們，讓我們用繩子和犛牛栓在一起，這樣在風中可以增加重量，以免被風吹走。並告誡我們，在風口行走千萬不要跨的步子太大，或腿抬的過高。要慢慢貼地而行。
我們舀出繩子照著索朗的做，並給犛牛背上的物資做了固定。一切做完後，索朗檢查一遍確定沒什麽問題，才繼續向著風口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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