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肉

走進去沒有多遠,通道出現一個九十度的轉彎,依然向地下延伸。從這裏開始,已沒有一點陽光能照射進來,通道的深處漆黑陰冷,又是一副地獄般的景象。

上次在羅布泊,這樣的我見的多了,心誌早已經鍛煉的堅定無比,對此並沒有多少恐懼心理。我們用手電筒照向通道深處觀察,依然是空空蕩蕩的,什麽東西也沒有,而那兩雙血腳印依然向下延伸,但已不如之前的清晰。

轉入此通道,我們更加的小心翼翼。始終關注著地麵上越來越不清晰的血腳印,對我們來說,這兩個血腳印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威脅,必須要先找到此腳印的主人,不然我們任何時候都會有極大的威脅感。

傑拉德兩人更是想要盡快找出並解決掉此人,為慘死的同伴報仇,死死地盯著腳印向前走。

我們又向下走了大約五十米的距離,在通道的中間出現一道大開的鐵門。

這扇鐵門上的鐵板足有五公分厚,整體精鋼結構,沉重無比。門外麵的一麵光滑平整,並沒有鑰匙孔和把手一類的東西,隻能從裏麵打開。幸而它是打開著的,不然要開啟這道門也是個麻煩事。

在這道門裏麵,通道已沒有了坡度,已經屬於這個地下基地的內部,此時我們才算真正進入了基地內部。

“不久之前有人在裏麵搞party,還挺熱鬧的……”周禹用手電筒照著基地內部喃喃自語。

順著手電筒的光芒,我看到鐵門後的通道內雜亂無章,各種各樣的雜物充斥著整條通道。就像是剛經過台風肆虐過一樣,狼籍遍地,與我們之前經過的通道有著天與地的差別。

看到這種情況,李曉鳯的眉頭又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她仔細查看著通道內部,自言自語地說“之前發生的意外……”

李曉鳯話因未落,傑拉德就向伊萬做了個小心戒備的手勢,率先向內部走去。

我們知道傑拉德還是一心想著報仇,也不好阻攔,但畢竟我們現在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個基地中潛在的危險也不是隻憑我們三個就能輕易應付的。如今已算是完全進入了基地的內部,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隻好打起精神跟著他走進去。

基地內部的通道裏,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桌子板凳和遍地的紙張。這些物件體積都非常小,並不阻礙我們前行,我們也沒有必要為他們做清理,踏著這些雜物向前走。

在這段通道的兩邊,不像之前外部的通道光禿禿的隻是石壁,在裏麵多了一些房間。

這些房間門大部分是打開著的,偶爾沒有打開的也沒有鎖死,我們按著順序每個房間都仔細檢查一遍。

這些房間裏麵大多是放置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雜物,有的裏麵還放置有雙層床鋪,床上被褥齊全,很顯然這裏是最下層的工人居住的場所。但是與外麵的通道一樣,顯得特別雜亂。

“爺估計的沒有錯,這個通道是運送物資的通道,我們再往前麵走,前麵一定有好東西。”周禹盯著通道前方喃喃地說。

“好東西?什麽好東西?”我不解地問周禹,我不知道他所謂的‘好東西’是個什麽東西。

“廚房。”周禹瞪著我回答。

“廚房?”我聽的莫名其妙,‘廚房’是什麽好東西?

看我更加疑惑的眼神,周禹擺擺頭靠近我耳邊低聲說“爺餓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周禹,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個意思。我算琢磨明白了,這家夥完全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來衡量他。在這麽一個處處危險,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境地,他竟然還有心情想去找吃的東西,真不知道他是藝高膽大還是真的傻逼。估計來估計去,我還是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

檢查完所有的房間,我們確定一切安全後,繼續向前走。在樓道的盡頭有一條樓梯再次向下延伸,看來這個基地規模還真的不小,至少有兩層。

在樓梯旁邊還有一扇門,這個門與之前的門不同,是雙扇的,門洞也比之前的門大上一點,一看就與其它的房間有著不同的作用。

周禹對我擺擺手,率先走到門前,鼻子嗅來嗅去低聲說“我聞到了肉的味道。”

我看他估計是真的餓了,突然想開開他的玩笑,想要把他的鼻子和某個動物的鼻子聯係一下,嘴已經張開,卻看到傑拉德一臉鄭重的表情,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周禹話剛說完就伸手小心地推門,剛將門推開一條縫他就將手電筒照著向裏麵張望,一看之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他又猛的把門完全推開,立馬橫刀在張開腿人字形站在門口,口中大聲喝“我操……”

“什麽情況?”雖然隻看到周禹的背影,但是從周禹的語氣中我也聽出有一些的震驚。試想有什麽東西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周禹感到驚訝的呢?一時我感到非常的好奇,急忙擠身上前看。

傑拉德兩人也被周禹的‘我操’吸引,個個擠到門口,全部將照明設備照進這個房間。隨即所有人全部都如周禹這般傻傻地呆立在門口。

按照他們幾個人的反應來看,這裏麵他們看到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麽危險的事物,但一定是極其與眾不同的,否則也不能將他們這三個見多識廣的**驚的一動也不動。

這個房間門本就不大,被他們三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一堵,連條縫都沒有剩下。我和李曉鳯兩個人在後麵什麽都看不到,急的我真想跳上他們的腦袋上看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麽。

說起來我的好奇心也是非常大的,越是看不到我就越是想看。這確實不是一個好習慣,這樣的性格已經害的我幾次都查點喪命,但就是戒不掉,如今更是如同毒癮一樣,頑強地纏繞在我的新頭。無奈之下我隻好拉拉周禹的衣領問“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周禹被我拉動,回頭看我一樣,迎著我渴望的眼神冷冷地說“肉。”

“肉?什麽肉?”我不解地繼續問。

周禹沒再說話,回頭走進走進房間,給我騰出一點地方,我迫不及待地趨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