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駱以沫終於贏了一回,看著哥哥奇怪的表情心裏那個美。
“又不是小孩子,這種事情還值得你開心。”開口解圍的人居然是淺倉拓,對著駱以沫美孜孜的臉毫不客氣的潑起冷水。
“哼,別說你不介意!”哪個男人不小心眼,見他無動於衷,駱以沫決定下猛料,對著淺倉拓神秘兮兮的說:“我可以告訴你哦,我哥的第一次在15歲,比我還早哦。”
“駱以沫你差不多點!”有些掛不住的駱以濡終於忍不住開口製止,用力拍了拍桌子,駱家兄弟的揭短大賽正式開始,“你小子好到哪去?濫情,**,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上午摟這個下午抱那個,更可氣的是某天我推開你的門,床上的你居然摟著三個女人,那麽小的你也不怕精盡人忘,後半生隻能看不能做。”
“事實證明,我的生活還算性福。”駱以沫瞄了表情一下子變的不自然的殷若澈一眼,心裏思量著要怎麽板回一局,“我們心照不宣,別告訴我在茉莉莊園那幾年你真的像個和尚一樣清心寡欲,其實我們都清楚,少把自己說的像個聖人,我們是兄弟,流著一樣的血,誰都甭說誰。”
“你們吵這個不覺得無聊嗎?”殷若澈拉拉駱以沫的衣角,他是見識過這對兄弟每次吵架的口無遮攔,什麽房中之事,什麽不能說的話題都會攤出來講,好象他們真的不曾有過秘密。
“駱以沫,在場的你,我,以濡,我想我們都沒有權利數落對方過去的經驗吧?你也說了都是男人,有需要就有逢場作戲,再繼續說下去大家都尷尬,畢竟要走的路在後麵,以後忠於彼此不就好了嗎?”
淺倉拓阻止了這場戰爭,殷若澈本該高興,可一想到他說他們三個曾經怎樣怎樣,而把他定位在……
怎麽,就那麽明顯嗎?為什麽誰都看的出來,過去他沒過經驗……
“澈,你在意嗎?”發現身邊的人突然不開口了,駱以沫猛的想起他挑撥哥哥和淺倉拓的關係的同時,不也等於把自己過去那些陰暗的不得見天日的東西挖了出來嗎?
“不在意,隻是覺得淺倉有句話說的很對,”殷若澈眨眨眼睛,一臉無辜,“你們都有過輝煌的經曆,而我好象很吃虧,早知道大學的時候就……”
“不準!不許說什麽天殺的早知道!”明知道殷若澈的‘早知道’隻是說說,聽在駱以沫心裏也極度不舒服,打斷了他的話,霸道的將身邊的人摟在懷裏,駱以沫難得認真,“不管我和哪個女人胡鬧到什麽地步,澈你都該知道,跟男人的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所以你沒吃虧,也不許再說什麽‘早知道’,聽到沒?!”
“是啊,不管和女人胡鬧到什麽程度……”沒等殷若澈回答,駱以濡把發言權搶了去,夾著一個蝦卷在空中晃啊晃,然後突然停住狠狠的盯著弟弟,“其實無憂該有個哥哥或姐姐的,是吧以沫?!”
“駱以濡你這個狡猾的狐狸!”駱以濡今天是不準備讓他好過了,咬著牙,駱以沫憤憤的罵了句。
“行了行了,別說了,快吃飯吧,再鬧下去就半夜了。”淺倉拓第一次為這對兄弟在一起而頭疼,他能做的,隻有盡量引開話題。
“少說我們!淺倉拓我問你!”駱以沫的矛頭突然一轉對向淺倉拓,探究的問,“來來,坦白,你的什麽什麽是不是都跟我哥。”
“駱以沫!”
“以沫!”
來自不同方向的吼聲震的駱以沫耳膜轟轟做響,但打定主意刨根問底的駱以沫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決定完全無視,隻等淺倉拓的答案。
“所有和男人的第一次都是和你哥。”看出駱以沫不問出他想知道的誓不罷休,於是便攤開雙手幹脆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喂,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哥的什麽什麽都和誰?”淺倉拓的回答那麽痛快,駱以沫倒是覺得無趣,靈光一閃又換了個問題,今天他不讓哥哥出醜是不會罷休。
“這個問題我可以替你回答,我相信你哥的什麽什麽也都是和我。”不知道為什麽,淺倉拓突然覺得駱以沫很可愛,笑著搖頭,他再一次讓他希望落空。
“是啊,以沫你這是什麽白癡問題嘛,不用淺倉說,我也知道以濡的什麽……”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震撼人心的畫麵,殷若澈突然閉上嘴巴,小心翼翼的眼神從駱以沫身上掃到駱以濡身上,然後再重來一遍。
殷若澈的神情讓那對兄弟也跟著想到了什麽,頓時,飯桌上一下子安靜了,大家都默契的將碗捧了起來不再說話,就連一直要揭哥哥短的駱以沫也沉默了。
“難道……不是?”對與駱以濡的事情,淺倉拓的心思便變的特別細膩且敏感,放下手裏的碗筷,這一次變成好奇寶寶的人換成了他,“你們,誰能解釋下。”
“沒什麽啦,你多慮了。”駱以沫抬頭幹笑兩聲,而後立刻低下去繼續跟碗裏所剩不多的白飯鬥爭。
“我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傷了和氣。”淺倉拓的聲音突然降至冰點,他可以容忍許多事情,但是他也是有極限的,就如他在駱以濡麵前從不發脾氣,但一旦發起火來,是任誰都無法阻止的,這點駱以濡比誰都清楚……
“好啦,我說啦,其實也沒什麽啦!”看到哥哥略變的臉色,始作俑者隻能縮著頭領罪,把那個被他扒的幹幹淨淨的碗放回桌上,盡量把脖子往胸腔裏縮,“其他的都是和你,但第一個和哥吻的男人,是我……”
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氣氛凝結,想看淺倉拓的表情,可又都沒有勇氣。
“兄弟間的吻不是很正常嗎?至於你們這樣大驚小怪。”顯然,淺倉拓不相信這個答案,棕色的眸子盯在駱以沫身上,冰冷的視線好象要把他穿個洞。
“隻不過那個吻是嘴對嘴的。”他好想死,也好想鑽到洞裏去,駱以沫首次知道什麽叫羞恥。
“是啊,嘴對嘴的,不過就是把舌頭也伸進來玩了把法式熱吻。”這時候本不該插嘴,但是習慣和弟弟鬥嘴的男人忍不住加了一句……
“誰讓你要強吻澈的,還慫恿他和我分手,還說什麽要三個人一起玩,你不這樣我能親你嗎?”聽到哥哥的話,駱以沫也下意識的回嘴,似乎將淺倉拓遺忘,梗著脖子為自己爭辯起來。
“沒辦法啊,一直覺得小澈和你在一起很可惜,我是在救他好不好。”
“少來?救他?救他還偷看我們做。”
“你們站在露天陽台上,想不看都不行好不好?還有駱以沫,我的茶杵,你拿我寶貝茶杵做了什麽你還記得吧?!”
“哼哼哼哼!洗幹淨不是照樣用!”
明明和他無關,為什麽最後又扯到他的身上,早就習慣的殷若澈的無奈的看著那對越吵越凶的兄弟,就在他想開口阻止的時候……
淺倉拓猛的站起,冷冷的掃了一眼還在吵架的兄弟,走了。
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