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如果他的感覺沒錯,那,淺倉拓在抖……

“斐兒……”呢喃一聲,手臂一再收緊,淺倉拓把頭完全埋在駱以濡的後背,用日語緩緩講述著:“我父親是淺倉楚雄……”

他從沒聽過淺倉拓這麽悲涼的聲音,他不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講還是在自言自語,淺倉拓以為他聽不懂日語,剛才和他母親的對話用的也是日語,現在,他在講自己的故事,用的依然是日語。

他還要繼續裝聾作啞嗎?他是不是該回過頭,不在乎會不會暴露,會不會堵住自己的後路,去安慰那個看起來已經受了傷的男人?心裏僵持著,淺倉拓的話卻在繼續……

“母親是他第二個老婆,我還沒出生,母親就與大媽爭奪父親的寵愛,兩個人如水火般不相融……

在我7歲那年,父親又娶了個老婆,本以為她們的戰爭會畫上句點,可誰曾想,那會是我噩夢的開始……

母親和大媽從爭寵轉移到淺倉家的家業。

從父親再娶開始,母親日夜在我耳邊教育我,要我打敗哥哥繼承父親的事業。年少無知的我本以為乖乖的照母親的話去做那她就會開心,就會像以前一樣待我。可,當我達成母親的一個要求,不等我喘息她便為我準備了第二個……

我的童年,在母親的無情的鞭策下度過。

我拚命的學習,經商,拳腳,我的人生早就沒了色彩,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變強。

事實證明,我做到了。

無論是經商手段還是搏擊,哥哥都不是我的對手,可是我知道這完全不夠,母親要的不止這些,她要通過我來將大媽踩在腳底,以此來品嚐報複的快感……

可是,我好累……

淺倉拓就是她報複的工具,除此之外,別無他用……

本來,我以為我的一生也就如此,可是……”

男人的話就此為止,沉默無言的抱著他許久,突然,他又放開了勒緊的手臂,淺倉拓的臉上有著他不懂的表情,他托起他的臉,用日語問:“為什麽,你要將我忘記?”

悲傷的眼睛讓他的呼吸變的愈加困難,忍著翻滾的酸澀,他無法給他任何回應,所以,他隻能繼續裝聾做啞……

強裝鎮定的駱以濡斜著眼睛看淺倉拓,在這時候,他隻能裝做若無其事的說:“我說,如果你在跟我講話,麻煩你說我聽的懂的。”

“斐兒,為什麽一看到你的臉,我就像看到了希望?”

可是,這霸道的男人依然一意孤行,他繼續說著他不懂的話,並送上了自己的唇……

駱以濡一動不動的接受著男人如狂風驟雨般的親吻,他聽的懂他說的每一句話,可是他卻沒辦法去安慰他……

這便是命,上天把你安排到權貴之家,讓你衣食無憂,可卻讓你得不到最簡單的,情。

男人像頭受傷的野獸,瘋狂的嘶咬著他的身體,嘴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痕跡,可是,這一次他卻不覺得疼……

駱以濡把手搭在他的後背,將哄小孩般來回撫摸,這動作引來男人一陣輕顫。

淺倉拓粗暴的脫掉他們身上的衣服,快速的幫駱以濡做著準備,古銅色的皮膚上滲出一層細小的汗水,他不知道那是因為即將爆發的欲望還是因為心中舊疾複發……

“等等……該死……淺倉拓你等等……”就在要沉淪到男人的瘋狂中時,駱以濡終於想到了之前他一直想不起來的事情。

“等不了了!”說完,掰開他的腿,一個挺腰淺倉拓準確無誤的將自己送入了駱以濡的身體,接下來就是瘋狂的**。

“……嗚……”沒能阻止的駱以濡瞪著眼睛將被淺倉拓胡亂丟到地上的衣服塞到嘴裏,用牙齒狠狠咬住,可盡管這樣,那破碎的呻吟還是從他堵著的口中逸出。

淺倉拓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灼熱的分身像楔子般狠狠鑿進他的是身體,一次比一一深入,一次比一次勇猛。

“幹什麽要堵,叫出來!”發現男人口中的衣服,淺倉拓不滿的將它從他嘴裏搶下來,壓在他的身上盡情馳騁,火熱的分身像把利劍狠狠的刺入駱以濡溫暖的甬道之中,他要讓他為他尖叫,為他呼喊,為他瘋狂。

“……該、該死……你、你……嗚……你聽……聽我嗯嗯……把啊啊……說完……”嘴裏的填塞物沒有了,盡量將呻吟壓回口中,駱以濡把話說的斷斷續續。

“有什麽話,一會再說,現在,我要你叫出來!我命令你叫出來!”淺倉拓故意讓分身向上抬著插入,火熱的前端狠狠的頂到了肉段的腸壁,好像想把那薄薄的內壁穿透般的律動著。

“該死的你!”再也無法忍受淺倉拓玩命般的**,駱以濡使出全身的力氣撐起身體,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嘶!”疼痛讓男人停止了動作,把駱以濡從肩上拉下來,捏住他的下巴,邪惡的笑道,“野貓,咬我?”

“該死的混蛋!”粗壯的東西還留在他的身體裏,忍著不適駱以濡胡亂扒了扒淩亂的頭發,“我說我有話要說!”

“說。”按著他的腰防止自己滑出他的身體,淺倉拓大力的揉捏著男人懸在半空的屁股。

“我問你……”因為自己是在做的時候猛的起身,現在他半掛在男人身上,狼狽的用胳膊支撐著身體,直接問道,“逆流在哪?”

“逆流?”

“為什麽每次你一喊他他立刻就出現?”他終於找到了心裏覺得奇怪的原因,那便是逆流。不論什麽時候,隻要淺倉拓一開口,逆流一定會在三秒內出現,淺倉拓的聲音跟不大,像平常說話無異,這樣他都聽的到的話,那……

“因為他就守在門外,斐兒你該知道日本的影衛吧。”錯愕片刻,淺倉拓立刻懂了他的意思,駱以濡的存在就是如此神奇,即使他痛不欲生,即使他快要瘋狂,他總平複他的傷,讓他重新恢複冷靜,找回自己……

“讓他走。”騎虎難下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這個。

“逆流。”淺倉拓對著門的方向輕喚一聲,果然立刻聽到了逆流的回應。

邪惡的男人不再開口,而是躺到地上,就著插入的姿勢讓駱以濡坐到了他的身上。

粗壯的分身突然一插到底,駱以濡險些呼出聲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該死的逆流現在就在門口,這混蛋……

“我可以讓他走,不過,你得答應我個條件,”淺倉拓一邊笑著一邊抓著他的腰慢慢挺動,“當然我倒是不介意他欣賞你那撩人的聲音。”

漂亮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他,淺倉拓也不急,緩慢的挺身卻每次插到最深。

“……好……我答應……你……現在……讓他……滾……”在男人停頓的時候,駱以濡咬著牙妥協。

“很好。”停止了動作,奸計得逞的他帶著笑對門外的逆流說:“你去準備些吃的,不用守在這了。”

“是!”門外,一聲洪亮的回答後便是逆流離去的聲音,隻是那刻意加重的腳步讓駱以濡更是無地自容。

“他走了。”一隻手輕柔的撫摸著臀瓣,另一隻手則抓住男人的分身套弄起來,淺倉拓說出了自己卑劣的條件,“斐兒,自己動。”

“混蛋……”他就知道,這混蛋腦子裏不會有什麽好事。

該死的,他每一次被那個混蛋強上的時候,外麵,都有一個忠實的聽眾……

該死的,一想到自己那羞恥的聲音被人聽到,駱以濡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燒了起來……

他以後,還怎麽自然的麵對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