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塞亞·阿托馬的內心是對這些一群跳梁小醜無比鄙夷的,他身為羅姆帝國的男爵,來應付這種層次的會麵,實在是有一種自降身份的感覺,那種大國貴族的優越感,哪怕是麵對這麽多的伯爵公爵,他都會感覺自己是身份高貴,儼然和國王一樣。

當然了,大多數的貴族們同樣在內心鄙視著這個白癡,在大家看來,這個來自羅姆帝國的使者,簡直就是蠢的和豬一樣。難道說靠你一個三皇子伊西多,問題就可以解決了嗎?不過伊西多之所以有優勢,那是因為這個皇子殿下的母親是蘇克格蘭德王國人,而且是上一代國王陛下的女兒,因此,就算是按照蘇克格蘭德王國的法律,伊西多皇子至少還具備這個王國的王位繼承權。

當然了,和羅姆帝國的皇帝位置比起來,那個王位實在是可有可無,而且是異常的沒有誘惑力,想想看吧,自己有可能當皇帝,卻要去做一個野蠻小國的國王,這不是腦子進水了麽?

“先生們,女士們,我想我們的會晤今後還會這樣的氣氛融洽,當然了,為了大家互相之間的利益,我們應該坦誠一些,所以,有些話和問題,我會很直接地問出來說出來提出來,相信誠實是一種美德,這一點,伊西多皇子殿下再三強調過。”

伊塞亞·阿托馬自認優雅地鞠躬行禮,這似乎是他唯一的一次行禮,那種骨子裏的傲慢,讓人看一眼就討厭,就像把這個混蛋的下巴給卸下來。

“使者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大家都是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我們可以相信我們的合作會誕生友誼,我們的未來,是美好的。諾曼人的殘暴和瘋狂,一定會為他們付出代價,泰格·豪斯的末日,也會很快就到來,看著吧,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

蘇克格蘭德王國人的貴族在那裏慷慨激昂,不過顯然不會有多少人鼓掌,畢竟,這樣一幕在上一次的會麵中,因克格蘭德人似乎是也這樣的激動不已。白金漢公爵的表演,實在是勾動了不少人的熱血沸騰。

但是結局往往是殘酷的,那些熱血沸騰的家夥,似乎沒有什麽好結果。

留下來的這些懦夫,哪怕真的是懦夫,也比死了強!他們不想失去現在的富貴生活,就是這麽的簡單,既然諾曼人要來搶,說什麽也要反抗一下,將這份生活保存一天是一天。比起喀爾巴阡伯爵那個人頭豬腦的家夥來,他們實在是幸運的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實際上,泰格·豪斯的崛起,似乎和喀爾巴阡伯爵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實際上,這就是一場導火索,才有了泰格·豪斯的瘋狂崛起,短短六年,竟然建立了一個異常強大的王國,別的不說,和兩大帝國之間的交鋒,竟然從來沒有處於下風,而且還吃下了斯拉夫帝國的西部軍團以及西部大片土地。

收服西斯拉夫人的諾曼王國,如今的實力,可以說是翻了一倍。西姆斯克地區的產業鏈,也逐漸形成,遷徙的人越來越多,普通人的生活水平,明顯有著大幅度的提高,這對於整個王國來說,都是異常有效的。

擁有大量的民間資本,到時候一旦爆發戰爭,隨時可以征召大量的物資和人力,進行訓練和反擊,這就是泰格·豪斯的策略。

對於很多國家來說,這是可以借鑒的,但是,卻又是恐懼的。畢竟,不是哪個君主以及大貴族都有泰格·豪斯的那份魄力,將權利分給普通的賤民?這實在是……這實在是太需要勇氣了。不過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窮橫窮橫,泰格·豪斯一開始可不就是窮橫麽?一無所有,到如今權勢滔天,經曆的時代,不過如此。

這些窩在陰暗角落中謀劃著奪取什麽的人,想要做一場變革的旗幟性任務,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唯一讓人感覺到遺憾的是,他們不論是在哪個地方,似乎總是慢半拍,再加上那種可笑的優越感,對於暴發戶泰格·豪斯的那種鄙夷,使得他們越來越走向烏合之眾的路上去了。可以想象的是,這樣的一群人,又怎麽可能讓泰格·豪斯的那個龐大團體給注意呢?

很顯然,他們根本無法對這樣的龐大團體產生任何威脅,就是這樣。

“伊塞亞·阿托馬閣下,雖然我們可以當做友誼來看待,但是我不知道三皇子殿下到底有什麽樣的誠意,可以讓我們看重呢?我們的軍隊在戰場上失敗了,一百萬的大軍,被泰格·豪斯那些強橫到讓人不敢相信的軍隊給擊敗了。閣下,軍事上的力量,才是最後奪取一切的根本途徑,難道說,不是嗎?”

有人提出了疑惑,當然了,這是肯定的,空口無憑,黃口白牙想做些什麽事情,總是顯得有些奇怪,毫不猶豫地做出讓人崩潰的事情來,就顯得簡單的多。

“我相信諸位都是才智過人之輩,不是那些短淺目光的可憐蟲,當然了,我們也不是那些隻是通過暴力這種唯一手段才能活下去的人。相信我,先生們,泰格·豪斯的弱點很多,隻是目前為止,他的強勢將那些弱點給掩蓋住了,這個世界,總是那樣的公平,我可以認為這是一種讓人佩服的事情。比如說,研究對方的弱點,然後在必要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伊塞亞·阿托馬侃侃而談,他很清楚,這些家夥就是想要做旗幟罷了,做旗幟,看上去風光,但是實際上,未必是什麽好事兒,有些時候,出頭鳥肯定是要被先打死的,這是一定的。

“泰格·豪斯的行政手段是那樣的分散,我們可以拉攏那些左右搖擺不定的家夥,隻要出了足夠大的籌碼和誘惑,就不怕沒有人自甘墮落,這是多麽簡單的事情。同時,被奴役的人將十分懷念自由,我們可以謀劃,分化,讓那些家夥為我們所利用,驅策他們去和泰格·豪斯戰鬥,去鬧騰,這樣,諾曼王國的頭疼事情,會接二連三地出現。”

伊塞亞·阿托馬顯然是有備而來,他也是自信自己是三皇子伊西多殿下的智囊以及重要依靠,所以,言談之間,那種皇子駕前大人物的做派,流露出來的優越感,實在是有一種讓人想要一巴掌扇死他的衝動。

不過他的得意洋洋,並沒有人去指責什麽,畢竟,如果他們在那個位置上,或許會比伊塞亞·阿托馬更加的囂張。

“聽聽泰格·豪斯的口號吧,財富、名聲、權利!為了這一切,他可以什麽都不顧。是這樣的嗎?看上去正是如此。他給予了太多人太多的權力,在這個時代中,難道說,沒有人想要更近一步?看看吧,他手下那麽多的將軍,那麽多的將領,每個人,都是那樣的雄心壯誌,野心勃勃,充滿著殺氣。這樣的人,放在任何一個王國中,都是王國的棟梁依靠,可是,泰格·豪斯他擁有這樣的人,太多了。”

“不論是陸地還是海洋上,他在那裏推廣著自己的霸權,並且不給人留下任何餘地。教廷的憤怒雖然可怕,但是卻沒有大貴族的力量來的強大,我們的時代,終究是不會輕易地過去,是的,我們的權力,怎麽可能交給一群農夫呢?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這個時代,也是屬於我們的!”

伊塞亞·阿托馬就像是個詛咒師,在那裏詛咒著泰格·豪斯,他雖然話說的不多,但是總是能夠引起這些個家夥的想法,誕生出來的念頭,無窮多,甚至有人覺得,是啊,好像真的是這樣的啊,難道說不是嗎?

泰格·豪斯的周圍,可不就是漏洞百出全是破綻嗎?

可是,他們似乎忘記了一點兒,這樣漏洞百出的泰格·豪斯,似乎他們也沒有辦法擊敗。上百萬軍團灰飛煙滅,過去才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忘記的一幹二淨。

時間已經到了初冬,這個時侯,還上的貿易活動卻依然很頻繁,往來於各國之間的大商會們,都清晰地感受到泰格·豪斯對商人們的鼓動,在那裏瘋狂地賺取別過的金幣和物資,流入到整個龐大的諾曼王國體係中去。

而那些在新開辟的行道上想要獲得利益的人,必須向泰格·豪斯的諾曼王國繳納一定的保護費,不然的話,路上碰到海盜船什麽的,可就是不能夠保證了。

這些商會的人,不也是需要一場公平的競爭麽?他們,看上去也是可以利用的。

與會者中,隻有幾個和商會走的比較近的人,才會覺得這樣的提議簡直就是可笑之極,這些家夥,始終不知道泰格·豪斯的力量有多麽的強大,尤其是在海洋之上。如果他們見識到那個龐大的無敵艦隊有多麽的震撼人心的時候,他們就會知道,今天的會議,就是一場大玩笑,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可笑。

在這片海域上,絕對沒有人可以在力量上壓倒泰格·豪斯,這是一定的!

不過,想要做旗幟,做一麵反抗的旗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