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姆帝國照會十七屬國,以宗主國的身份,很是神經質地讓這些屬國不得和泰格.豪斯為首的暴徒組織交流雲雲。更加讓人感覺法蘭克皇帝傻逼的是,帝國手令簽發的當日,皇帝陛下居然還將原本應該簽署的武備增發命令給取消了。理由更是荒唐到了極點,居然說帝國軍費開支過高,不得不裁撤一些不必要的浪費。

天地良心,帝國戰力之軍費,早就是人盡皆知的拮據。國防大臣更是處在水深火熱的位置上,財務大臣的報表給上來的軍費開支,無一不是血淋淋的指責。大有你沒能將泰格.豪斯幹死就亂花錢是不對的,你應該先餓著肚子把敵人消滅才能到我這裏報銷。誰曾想過,這其中的權力鬥爭,已經到了如此白癡的境界。但是皇帝陛下為了鞏固皇權,根本就是視而不見。他自認為泰格.豪斯不過是小毛病,隻要一劑猛藥就可以,哪怕是為此帝國得了一個心腹大患,隻要皇位還在自己的屁股底下,就沒有任何煩惱了。

但是隨著羅姆帝國的照會,斯拉夫帝國的表現無疑讓人耐人尋味,東北帝王的力量同樣不可小覷,十五國屬國同樣被照會,當屬國大使接受斯拉夫帝國尼古拉斯一世皇帝的接見時候,皇帝陛下耐人尋味地說道:“這個泰格.豪斯,似乎有八分之一的斯拉夫人血統啊。你們覺得他黑色的眼睛像誰呢?”

於是很快莫爾斯克的帝國首都城內,有傳言泰格.豪斯祖先曾經是斯拉夫高等貴族,更是什麽帝國騎士雲雲。卻不知道,早在一年前,南方帝國尼羅帝國也曾說過:北方尼羅勇士之威武,乃是帝國之榮耀。

國與國之間的齷齪自然是不得而知了,但是為了給羅姆帝國添惡心,其餘的國家居然弄出這麽大的陣仗,不得不說,馬老大還真是受人照顧呢。到了如今的地步,也不知道他在此時此刻,究竟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和人作戰。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原本那位背負寶劍像頭人熊的奇科夫,居然對塔姆薩盧的維京巨漢沙希利禮遇有佳,絲毫沒有了那副老子是從大國來的牛人鳥樣。

“看來,除了羅姆帝國的大老板震驚,那些個做大買賣的人都很驚訝呢。”牛頭人彈了彈手裏的情報,與其說是情報,倒不如說是那些散放在各個國家首府首都的探子發回來的國家邸報。這些宛如報紙的小紙片兒,確實給馬老大極大的幫助。從各個國家首都的輿論導向來看,無非對於北方重新崛起的新貴,隻有兩種態度:一種是力挺,一種是力壓。

力挺的,自然是和羅姆帝國不對付並且還小有實力的國家,例如斯拉夫帝國和尼羅帝國。說起來,盡管人人都知道泰格.豪斯長相尼羅人,可是尼羅皇帝胡夫一世始終沒有查到泰格.豪斯這個古怪姓氏的出處。並且飛行騎士中,也沒有查到有人曾經掉隊,並且在過去的幾年中,也沒有飛行騎士在國外有任務。盡管失蹤的飛行騎士每年都是十幾二十人,但是沒有一個是泰格.豪斯這種猛人的。

但是不管怎麽說,本著牛人都要圈養的精神,尼羅皇帝也不是白癡,這種明顯可以拿來己用的猛人,而且還是尼羅人,為什麽不讓他來為帝國效忠呢。

震驚各個大陸,能夠讓大帝國之間形成齷齪,這不得不說,馬老大絕對是這個大陸最最猛的人。

“我現在唯一想要知道的是,羅姆帝國在麵對我們的新一輪惡心的時候,法蘭克皇帝的底線是什麽。我們可以攫取這個國家的最大利益,哪怕偶有小戰,與我們而言,也終究是好事。此時我們在北方已經和愛沙尼亞沒有任何條件可以說,讓沙希利把拉夫特三世那個白癡殺死吧。麵對這場爛攤子,我可是垂涎了很久呢。到了如今一個地步,除了一個名聲,我們什麽都不缺。愛沙尼亞這大塊蛋糕,能夠我們獨享,真是幸運中的幸運。”馬老大抽了一口猛煙,嗆了兩聲,咒罵道:“這該死的東北貨!”

諾頓則是抽著東北產的煙葉,抬頭瞄了一眼馬虎,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馬虎眯著眼睛,劍眉輕佻,他的鼻子很提拔,吞雲吐霧的時候,別有一番颯爽,倒也讓人察覺此時的他少了幾分暴虐,卻多了幾分帥氣。隻見他眯眼一笑,似乎是不值一哂,笑道:“斯堪的納維亞人不是傻瓜,他們如果看到愛沙尼亞王國內亂而無動於衷,隻有一個原因,不是他們不想吃蛋糕,而是因為那背後的黑洞和漩渦,太深了。”

馬老大手指彈了彈地圖上的幾個大國,說道:“整個斯堪的納維亞都在海對岸,這個地區的國家連一個魔法師都沒有。而在更北方,這些國家和斯拉夫帝國完全接壤,你知道的,從表麵上看,很多人都會認為我們是斯拉夫帝國扶持對抗羅姆帝國的勢力。所以,忌憚於斯拉夫帝國的實力,他們並沒有那個勇氣。”

然後他又在拉脫維亞的西部圈了一下,凝重道:“更何況,羅姆帝國兵強馬壯,並非不是沒有能力將我們逼迫到絕境。僅僅是裏加灣的羅姆帝國北方海軍艦隊,就有那個能力封鎖我們北方的所有航運貿易。當然,既然它有那個能力,自然那些泛斯堪的納維亞國家就沒有多少勇氣在這個時侯摻和大戰。但是卻沒有想到,法蘭克皇帝為了穩定國內勢力,也有不得不妥協的時候。這個時侯,他們想要再來吃蛋糕,卻隻能被站穩腳跟的我們打上一百個耳光,連大聲嚷嚷的勇氣都沒有。”

“好運氣啊。”諾頓感慨萬千,不得不說,他們三個家夥能夠走到這一步,實力上的自信固然是一點,但是這兵行險著招招成功,就不得不說,這真的是神明眷顧一般的運勢了。

用馬老大的話來說:狗屎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不過話又說回來,拉脫維亞的場麵也很讓人耐人尋味。當初他們確實有那個實力在瓦爾米耶拉和我們打上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但是到了最後,也始終沒有出現拉脫維亞軍隊的影子。而到了一個月前,拉脫維亞的國王居然派使者去羅姆帝國。這個國王,看來也不是什麽好鳥啊。隱藏的很深哩。”馬虎眼睛眯的像條狐狸,這讓諾頓很是眉頭一挑,他最是討厭這副嘴臉的馬老大。用馬老大的話來說:我們天生就是壞蛋,就算是妙計,也是奸計。

當瓦爾米耶拉的春天還在算計著最後一波桃花盛開是在哪個星期天,愛沙尼亞王國的國王陛下拉夫特三世最終成為了亡國之君,然後被維京勇士沙希利殺死在了塔林城。愛沙尼亞王國,國滅。

恐怕沒人知道這其中的奧秘所在,如此行事狠辣,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有道是強者不殺亡國之君,卻不知道,這三賤客都是吃過大虧吃過大苦的人,對於那些可能死灰複燃的一切人物,都是本著寧肯殺掉不留後路的思想,誰要是心懷仁慈,誰他媽的就是傻逼!

如果說泰格.豪斯幹掉瓦爾米耶拉的元帥瓦爾屬於震古爍今的大事件,那麽後麵的一件事情,就是讓穆斯特韋三賤客登上曆史一個製高點的原因。

滅國一個,不足以說明那群人是多麽的英雄了得。但是堂而皇之地殺死一個國王,不是英雄,最起碼,也是一個梟雄了。

沙希利本沒有那個心思去殺死一個沒什麽用場的國王,但是馬老大的果斷和堅持讓他感受到這期間的與眾不同,很快,整個大陸都在傳說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什麽事情會比殺死一個國王還要來的誇張。連羅姆帝國的小孩兒也知道,殘忍的惡魔泰格.豪斯殺死了神明的人間代言人王國主。

這個事件,已經卷入了宗教的權力,卻沒有想到的是,教會方麵,表現出來的,隻是冷漠和淡然,據說遠在撒丁傳道的教皇陛下如此對他的十二大主教說道:“北方嗎?那冰冷的蠻荒,根本就不會有天父的福音。”

對此看法,泰格.豪斯的北方野蠻人隻是不屑,然後冷冷地說道:之所以你的天父沒來北方,那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

藐視皇權隻是肉體毀滅,藐視神權,連靈魂都會被詛咒。

但是,一個瘋子帶著一群瘋子在那裏藐視,這個事情成為了吟遊詩人們最為爽利的口頭題材,然後唱的讓人驚心動魄。將泰格.豪斯塑造成魔王閣下的吟遊詩人們似乎覺得這反麵角色未免太過招搖,但是不得不說,那些願意掏兩個銅板兒聽唱詩的人,大多數都是喜歡那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斯堪的納維亞人於是認識到,比起狠辣,他們連泰格.豪斯的一根卵毛都不如。

“這下子,恐怕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會對我們耳熟能詳了吧。”諾頓一陣苦笑,他真是不知道馬老大的腦海中到底是怎麽想的,和整個世界為敵?還是說,這些戰鬥啊廝打啊,都隻是一場鬧劇?

馬虎卻很是豪氣萬千地說道:“滾你媽的蛋吧!你還需要考慮什麽呢?好好地做你的牛頭人王,這個稱號,還真是他媽的帶勁兒呢!不過,本大爺怎麽著也要來個名正言順,到了如今地步,也要讓我們的手下人,有個可以效忠的對象,不是嗎?”

很快,諾頓就明白了馬虎說的是什麽,斯拉夫帝國的使者前來塔姆薩盧,但是奇科夫親自來到瓦爾米耶拉,雙方都很清楚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奇科夫隻是拎著一頂銅冠,很是淡漠地說道:“皇帝陛下冊封你為諾曼大公爵,你本身就是納爾瓦爾公國的首席執政官,顯然,這對你接收兩國國土,非常有法律效益。”

馬老大隻是聳聳肩,隨手將銅冠接了過來,在手裏把玩了一下,道:“老子可沒打算效忠斯拉夫帝國,我們之間,隻是合作。至於那個什麽法律效益,跟老子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諾曼大公爵?這個名字不錯,我要了。但是想要老子稱斯拉夫帝國為宗主國,那是休想!”

馬虎揮了揮手,根本就是不在乎一般,奇科夫滿臉的驚訝,驚奇地問道:“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用老子的拳頭,用老子的刀子,還有……這兒!”馬虎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好吧,別裝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很顯然你知道我不是個喜歡待著別人名聲下麵的角色,如果把我當做小人物來處理,我未必會和你的主子合作呢。至於諾曼公國的名聲,我覺得此時此刻,還真是恰到好處。”

說完,這個混蛋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理會身旁諾頓和奇科夫的驚詫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