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們在幹什麽?”阮浯霜冰冷的話語打斷了兩個人融洽的氣氛,陳兮和阮多同時回過頭,隨即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幅美女出浴圖。

過肩膀的黑色長發,濕嗒嗒的披散在肩上。臉上沒有洗過澡本該有的紅暈,反而是冰冷無比。小小的浴巾因為阮浯霜過於高挑的身材,顯得更加的微不足道。僅僅能遮住必須要遮住的部位,但是修長的腿,和精致媚惑的鎖骨確坦露在外麵。

阮多僅僅是看了一眼,蒼白的小臉就砰的一下變得通紅。隨即趕緊把頭扭到別處,卻正好看到了陳兮看著阮浯霜看呆了的樣子。“你們剛才在幹什麽?”發現這兩個人都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阮浯霜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剛剛所看到的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雙眼。也許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阮多會愛上別人。所以,在看到她對陳兮笑的那麽開心的時候,阮浯霜才會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明明知道,陳兮喜歡的是自己,但是在看到阮多對她笑著的時候,卻仍然覺得不是滋味。

自嘲的笑了笑,阮浯霜自顧自的用吹風機吹著頭發。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對那個人有了那麽強的占有欲?竟然還會像那些熱戀中的少女一樣,學會了吃醋?看來自己真的是陷的太深了。但是...阮浯霜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阮多。這麽好的一個女孩,又怎麽能夠再殘忍的對她。

陳兮笑著走到阮浯霜的身後,然後拿過阮浯霜手裏的吹風機,幫阮浯霜吹著頭發。感受到那柔順的發絲在自己的指縫中穿梭著,聞著阮浯霜近在咫尺的味道。如果不是阮多在這裏,陳兮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尤其是在看過阮浯霜那個極其香豔的出浴圖之後。

阮浯霜自小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阮銘和於虹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她,從來就沒有讓她受過一點苦。即使阮浯霜再怎麽平易近人,骨子裏也有點大小姐的感覺。陳兮要給她吹頭發,阮浯霜自然不會拒絕。就這麽心安理得的靠在陳兮的身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市長千金給她的特殊服務。

陳兮吹頭發吹的開心,阮浯霜也被吹的舒服。兩個人就這麽互動著,完全忘了坐在床上的阮多。

靜靜的坐在床上,看著陳兮和阮浯霜和諧的畫麵。阮多自嘲的笑著,即使她不懂得那些太過複雜的事情,但是她能看出來,陳兮是喜歡姐姐的。並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而是像自己喜歡姐姐的那種喜歡。

想到那天在雨裏,自己所看到的畫麵,想到阮浯霜那麽溫柔的把陳兮抱在懷裏。阮多隻覺得心髒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樣的痛,鼻子也酸的難受。有了這麽優秀的人,姐姐還會喜歡自己嗎?恐怕自己連站在姐姐的身邊都不配吧?

“阮多,你隻是一個第三者生下來的沒人要的賤種...沒人要的賤種...賤種...”浯霜的話還曆曆在目,想忘掉,卻忘不掉。阮多扭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陳兮和阮浯霜。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唇,她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哭出來。不能在姐姐和陳兮姐姐的麵前哭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她看到阮浯霜和陳兮,先是一愣。畢竟作為院長的女兒,在這個醫院裏是沒有幾個人不認識阮浯霜的。而陳兮,更是市長的掌上明珠,嚴格來說,陳兮的麵子可是比阮浯霜還要大。

所以,當小護士看到兩個人同時出現。而那個傳說中極其驕縱,蠻橫無理的市長千金,竟然在給阮浯霜吹頭發?詭異,實在詭異。不過小護士也不好說些什麽,看了幾眼,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阮多的身上。

“我來給你換下藥。”小護士拍了拍阮多的肩膀,輕聲的說著。阮浯霜看了看阮多,又看了看陳兮。微微皺眉後,便讓陳兮停下了吹風機。甩了甩幹了一半的頭發,阮浯霜又轉身去了浴室,以極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就帶著還愣在原地的陳兮離開了病房。

“她要換藥,你不看著她嗎?”陳兮看著阮浯霜拉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問著。“沒什麽需要看的,我們在那裏隻會影響她換藥,還是出去的好。”阮浯霜麵無表情的說,但是略顯慌張的話顯然已經出賣了她。

“小霜,我有些事想問問你,我們去樓下的咖啡店吧。”聽到陳兮的話,阮浯霜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即使是這樣微小的動作,也被陳兮看在眼裏。有些事,即使不說出口,但是女人的直覺,卻能告訴她一切。

兩個人坐在咖啡店裏,都靜靜的喝著屬於自己的咖啡。陳兮偶爾會抬起頭,看向阮浯霜精致的容顏。時間過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也許是感覺這樣的氣氛太過沉悶,陳兮還是控製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小霜,小多身上那些傷,是怎麽回事?”雖然早就知道陳兮可能會問這件事,但是被如此直接的追問,阮浯霜的手還是一抖。抬起頭,對上的就是陳兮滿是擔憂的眼神,和傷悲的表情。

即使阮浯霜並不愛陳兮,但是看到這個如此愛著自己的女人露出這樣的表情,阮浯霜的心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疼。輕輕放下手裏的杯子,阮浯霜的手撫上了陳兮略顯冰涼的手。“陳兮,我和她的事,說不清楚。我隻是希望,你能放手,我有你所不知道的一麵。相信我,並不是你不好,而是我,配不起你。”

陳兮怔怔的看著阮浯霜,她承認,她確實不了解阮浯霜的另一麵。並不是我不想了解,而是你沒有給我機會。想到阮多蒼白的臉,還有那滿身的傷痕。陳兮可以想象到,阮浯霜對於阮多是怎樣一種扭曲的愛。

她們是姐妹,她們更是愛人嗎?可是為什麽阮浯霜又會那樣對阮多?陳兮不知道她們兩個之間的事,更不知道阮家的那些事。為什麽阮銘會對外宣稱,阮家隻有一個女兒?那麽阮多呢?阮多到底被置於何地?

這一切一切的疑問,壓在陳兮的心裏,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小霜...你說的沒錯,我是不了解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和阮多之間的關係?你們是姐妹,你懂嗎?而且,你怎麽會?你怎麽會那樣對她?她身上的那些傷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麵對陳兮的質問,阮浯霜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而這一個動作,卻徹底打碎了陳兮的心。“我走了。”陳兮站起身,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咖啡店。有時候,越恨就代表越愛,恨的越深,愛也就越深。阮浯霜看著陳兮那個高挑纖細的背影,心裏卻有著想些許的安慰。

陳兮,既然走了,就別再回頭。

阮浯霜回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麵略帶痛苦的喘息聲和悶哼聲。輕輕的推開房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阮多全身□□著,身上布滿著大大小小的鞭痕和傷痕。有些傷口因為感染,皮肉已經變得灰白,而護士,正在一點一點的把那些腐爛的肉用手術刀切除掉。

阮浯霜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那個小護士的手。“為什麽不用麻藥?難道你不知道進行這種傷口處理需要打麻藥嗎!”小護士本來在聚精會神的替阮多處理傷口,哪裏會想到阮浯霜會忽然衝過來。一下子嚇得把手術刀都掉在了地上。

“阮...阮醫生?”小護士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阮浯霜,因為此時的阮浯霜,就像一個被惹怒的惡魔,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問你為什麽不打麻藥!”阮浯霜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阮多。

看著那個人疼的滿身是汗的臉,還有已經被咬破的下唇。阮浯霜此時真的想讓自己去代替她所受的那些苦,代替她承受那些痛。“阮醫生,因為病人的年齡太小,打麻藥會影響到病人的大腦發育,所以我們在征求過病人的意見之後,所以才沒有給她打麻藥。”小護士慌忙的解釋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這份工作。

“你先出吧,讓我來就好。”阮浯霜說著,帶起了手套,又拿起了消過毒的手術刀。“小多,再忍耐一下,馬上就不會痛了。”阮浯霜在阮多的耳邊輕聲的安慰著她,手上極快的用刀切下那些腐敗的爛肉。

阮多怔怔的看著阮浯霜認真專注的表情,隻有一種酥麻感不停的從心裏蔓延開來。心裏的喜悅似乎已經讓她覺不到疼痛,也許,隻有在這種時候,姐姐才會真正的注意到自己吧?

“姐姐...我一點都不痛,真的不痛。”阮多在暈倒之前輕聲的呢喃著。

作者有話要說:誒呦呦,我又惡趣味複發,折磨了一下咱的小多多

真素的,最近寫感情戲神馬的卡的要死

一寫s/m,就劍筆如飛!

偶這是腫麽鳥?

誰來給偶治愈一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