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
我不能明白,為什麽我抱著被子去找卿安睡覺,他會是那麽一副表情——既欣喜,又震驚,還帶著那麽一股子根本就掩飾不了的難以置信……
他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鬼。....
我看著他,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愣了愣。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怔怔地問,“我的臉很奇怪嗎?”悌
他眼睫顫動,“沒,沒有。”
“哦。”我頓時放下心來,赤著腳走了過去,隨手將被子丟在一邊,爬上了床,靠在他的身邊。
卿安在一瞬之間驟然渾身緊繃。悌
他害怕我?
看著他的側臉,我茫然不懂,眼睛眨了一眨,撅起嘴巴,我嬌糯著嗓子撒嬌,“人家不想一個人睡……”
他又是一愣。
我自然而然地將他的反應當作是不樂意,心下一慌,立馬就扯住了他的手,我皺起眉焦聲道,“我很乖的!不會亂動!”
他的眉眼裏分明劃過了一絲詫異,下一秒,就是濃鬱至極的驚喜,他伸出手,摟住我,像是生怕我會跑了似的,緊緊摟著,嘴上則是失笑出聲,“傻丫頭,我怎麽會嫌你亂動?”
他的眼神無比溫柔,說著這話,手上亦是動作輕柔地拉我倒下,一邊為我蓋好錦被,一邊啼笑皆非,“你不敢一個人睡?”
我“嗯”了聲,眉尖皺起來的同時,就連鼻子都跟著皺了皺。我仰麵躺著,對著他的俊臉嘟噥,“我一閉眼,就全是血……嗚,好血腥!”諛
他那雙狹長而又魅惑的眸子裏麵頓時漾出濃鬱至極的心疼,修長大手將我抱緊,臉頰逼近,輕蹭我的額頭,嘴裏軟聲安慰,“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君凰……”
我想了想,也對。心中忍不住安穩了些,頓時察覺到了兩個人的親昵。
兩個人緊緊相擁,鼻尖嗅到了他身上好聞的熏香氣味,我忍不住眼睛一亮,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嬌聲說,“你也躺下來嘛……”
他沒猶豫,生怕碰到我的傷口,動作小心翼翼,卻又是極其迅速地躺了下來,將我摟在懷裏。
枕著他修長有力的手臂,我莫名覺得心中安寧了許多。腦袋不安分地偏了偏,望著他的俊臉,我突然笑了一聲。
“怎麽?”他柔聲問。
我壞笑著用手指在他臉上輕戳一下,調戲他道,“你臉紅了誒!”
他真的是在臉紅。聽我這麽一說,就更加的紅。
狹長的眼睛看我一眼,他似乎愈發羞窘,眼睛分明不敢同我對視,嘴裏更是幾乎有些無措地說,“你……你以前不怎麽喜歡跟我親近……”
我忍不住愣了一愣,“為甚?”
他蹙起眉尖,很是為難地想了好一陣子,抬眼看我,眉眼間分明帶著幾絲不加掩飾的後悔。他望著我,一臉的誠懇,懺悔道,“我……我以前對你太凶。”
我的嘴巴立刻就撅了起來,手指戳上了他的胸口,抗議,“為什麽要對我凶?我們不是夫妻嗎?”
卿安臉麵漲紅地解釋著,“我……”
沒等他“我”出什麽話來,我苦著臉,瞪他一眼,翻了個身兒,“哼!”
他見狀著急,立刻伸手來摟我身子,也顧不得許多了,嘴裏急急解釋,“是我不好,是我嫉妒你同連夜的關係,所以處處都在欺負你。我……我不對,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
連夜?
我禁不住皺起了眉,轉臉看他,蹦豆子似的一連串問,“我和他關係很好?他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麽你要嫉妒?”
他有些張口無言。
我蹙緊眉尖,想了想,可是我想不通。抬眼看向卿安,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我看不懂,眉心不由的皺得更加緊了。
見我怔怔,他臉色微變,似乎終於想好了說辭,向我解釋,“他,他最會花言巧語,曾好生蒙騙過你一陣……你,你同他關係親密,我自然會看不過去……”
“哦哦!”我很聰明,立刻就恍然大悟,“他不僅是個混蛋,還是個騙子?”
卿安眼眸一動,似乎原本沒想到這茬,如今被我提及,他眼睛一亮,立刻承認,“對!”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充分發揮舉一反三的精神,主動發問,“他是騙子,又要殺我……所以,他是君國的死敵?”
卿安咬牙切齒,“正是。”
我若有所思地琢磨了幾秒,雙掌一擊,幹脆利落地下了決定,“那等什麽?打他們啊!”
卿安先是神色一喜,緊接著又搖了搖頭,一臉凝重地抿起了嘴唇。他嚴肅道,“君國同連國兵力懸殊,又剛一連經過兩場戰事,倘若貿貿然出兵……怕是勝算很低。”
我好失望,嘴巴忍不住撅了起來,“搞什麽啊,我就白白被他殺了?!”
視線略略下移,注意到卿安的手臂,我眉毛一擰,恨聲道,“他居然敢弄傷你?哼,我非報複他不可!”
卿安臉色欣慰,卻並沒有被欣慰衝昏了頭,他摟緊我,輕聲說,“君連兩國勢不兩立,即便你不打他,我早晚也是要打的。隻是,此事不應操之過急。”
我很不甘,磨著牙根兒恨聲咒罵了一句。
卿安發笑。
垂眼看了看我的胸口位置,他眼神關切,柔聲問,“可還有不適?”
我立刻搖頭,“沒有。”心裏惦記著連夜,我還想問,可卿安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
,柔聲哄著,“你身子剛好,不該太勞累的,乖,我在這兒呢,你不必怕,可以睡了。”
我想了想,也是,反正要報複連夜也不是今晚就能做到的事,得從長計議,於是我點了點頭,乖乖地應了個“好”字。
“真乖。”卿安眉眼溫柔得幾乎可以溢出水來,俊臉逼近,他似乎有些踟躕,盯著我的嘴唇看了好久,終是將一個輕柔似夢的吻印在了我的額頭上麵。
——他的動作幾乎稱得上是小心翼翼。
我覺得奇怪,又覺得好笑,他怎麽對我總像是有些害怕似的?難道……我從前一直是個悍婦?
我不解,但是也真的困了,撅起嘴巴嘟噥了句,我半支起自己的身子,飛快地湊近他的身邊,親了一下他的嘴巴。
他登時渾身僵窒。
我看他一眼,撇了撇嘴,鼻尖跟著皺了一下子,輕哼,“出息。”
蹭了蹭枕頭,不舒服,又往他懷裏縮了一縮,舒服了,我咧開嘴笑了一下,閉上眼,乖乖睡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是安逸。隻是,半夢半醒之間,不時會察覺到身邊的人像是低聲歎息,想來,卿安是睡得不大好吧?
唉,我們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他還在不好意思?
真是個靦腆的人啊!
接下來的幾天裏,日子過得十分有秩序:上朝,用膳,吃藥,縮禦書房裏看書,再用膳,再吃藥,再縮禦書房裏看書,再用膳,再吃藥,然後和卿安一起睡覺……
——如你所見,隻要時間允許,我都會和卿安膩在一起。
我們夫妻恩愛,我覺得並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可宮裏伺候我的宮女見我這副架勢,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兒吃驚似的,她不止一次看著我和卿安相親相愛的場景發呆。
我想問她在呆些什麽,可還沒有問呢,卿安和那個宮女聊了幾句,那宮女就不見了。
我問卿安她去哪兒了,卿安笑得溫柔極了,他說,“素顏她年紀大了,該嫁人了,臣夫把她放出了宮去。”
哦,這樣啊,我恍然大悟,就此把這件事拋到了腦海外去。
當天晚上,路過回廊時依稀聽到有宮女太監竊竊私語,隱約聽到“跳湖”二字,我愣了愣,回去後將這件事與卿安說了,卿安先是臉色微變,再是盈出笑來,摟住我溫言軟語地說,“跳湖?怎麽會。必然是你聽錯了。”
我聽錯了?
我皺起眉,想反駁,可眼睛無意中掃到了桌麵上的菱鏡,看到了自己依舊纏著紗布的耳朵,頓時就氣勢弱了。
我分明有一個耳朵是受了傷的,看來果真是聽錯了吧。
說也奇怪,打那天起,宮裏的人見到我時就誠惶誠恐的了,他們不敢與我對視,也不敢多看卿安一眼,更不敢在我和卿安卿卿我我的時候作出任何反應了。
我覺得怪,像是私底下發生了什麽事,可卿安卻是態度淡然,他摟住我說,“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是一國女帝,自該被萬人敬畏,做什麽聽他們說東說西?”
我想了想,也對,就反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好嘛!你說什麽都對!”
卿安高興得很,攬我腰肢的那隻手登時加力,“真的?”
我笑嘻嘻,“嗯。”
他的眸色登時轉深,摟著我往軟榻上倒去,“那好,給為夫的一些獎勵?”
我不明白他所說的獎勵是什麽,忍不住愣了愣,可他的手開始解我腰間的袢帶,我登時臉頰一熱,脫口而出,“壞蛋,你幹嗎脫我衣服?!”
“嗯……”卿安埋在我的胸口溫柔地蹭,嘴裏癡笑,“你身子不好,我不會亂動,隻親,就親一下子。”
親一下就算獎勵?我怔怔的,很好奇這種獎勵方式,一時之間便不再掙紮了。
誰料想,他說話居然不算話,說親一下,可親的絕對不是一下,說親一下,不是親親就好了嗎?為什麽要脫光我的衣服?
我覺得羞,抬起手來阻攔他,不許他這麽做,他倒也不用強,隻是跟我講理,“你不也說你我既是夫妻,有什麽不可說的?那,你我既是夫妻,又有什麽不能看的?”
我愣了愣,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又覺得有哪裏是不對勁的,我的嘴唇動了動,想說話,可還沒來得及說呢,卿安狹長的眼睛眸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對我說道,“君凰,你可知夫妻間最要緊的事是什麽?”
我怔。
他笑得意味深長,而又滿含深意,湊近我的耳朵,壓低了聲兒,“是閨房之事……”
我的身體裏都是童女的血,加上他又說得含糊不清,我哪裏明白,忍不住皺起眉反問,“什麽是閨房之事?”
他抬手撫上我的胸,微笑,“是讓你我覺得快樂的事。”
快樂的事?我忍不住歪頭打量他半晌,笑出聲來,“和你一起我就很快樂啊!”
卿安明顯震了一下。
我皺起鼻子,湊近他,摟住他的脖子,撒嬌著說,“別脫我的衣服好不好?我身上有傷,很難看的……”
被我擁著,他的呼吸略轉急促,低聲笑著,“我不嫌棄。”
“可我嫌棄!”我脫口而出。
他先是一怔,再是恍然間明白了什麽,唇角登時綻放出寬慰的笑容,他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問,“你怕我覺得你不夠美?”
我紅著臉,忸怩,沒有出聲。
“傻瓜……”他摟緊我,笑意更濃,狹長的眼眸裏精光一閃,像是陡然間掠過了什麽,他細長大手輕揉我的腰肢,口中輕聲誘惑著,“依你這麽說來,倘若能讓你身上的傷痕消失……你便給我看了?”
我的臉頰頓時更紅,抬眼瞪他,“你為什麽一定要看我的身子?”
他笑,笑得明明寵溺,卻又偏偏邪邪的,他盯著我的眼睛,眼神溫柔,一字一頓,“因為……我想和你做快樂的事。”
這樣……我想了想,又想了想,抬眼看他,爽快答應,“好吧!隻要你能把傷痕褪去,我就給你看啦!”
“好!”卿安抱住我猛親一口,激動得很。
接下來的幾天裏,卿安就忙於天南地北地尋找良藥了。
宮裏的太醫院他更是沒有放過,什麽好藥都命宮女往我身上塗,奈何成效不高,我的耳朵依舊沒有徹底接好,胸口那個洞更是觸目驚心——雖然不再是洞的形狀了,可還是能看出曾經受到過多麽重的傷——哦,差點兒忘了,還有我的肩膀,那裏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印記,像是牙印,看起來也很是嚇人。
我問卿安牙印是不是他咬的,他滿眼仇恨地說不是,我立刻就知道是被誰咬的了——那個混蛋!
這個牙印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發誓一定要報複!
卿安表示同意,他一邊找著良藥,一邊為我搬來許多兵書,讓我看,說看這些可以幫我找到良策。
雖然我覺得他更多的是怕我亂跑闖禍,所以才給我那麽多書,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便捧起來乖乖地看了。
就這樣,生活雖然波瀾不起,但很安逸,我覺得很是舒服。
但也有令我不舒服的事,你們懂的——連夜。
每每想到他,我就會覺得胸口鈍鈍的,很難受,想報複。於是我一麵近乎瘋狂地看各種兵書,一麵命人製作了一副寫有“連夜”二字的畫軸,懸掛在我的禦書房裏麵,日日對著他橫眉冷對。
橫眉冷對了半日,“連夜”二字不僅刻進了我的眼睛裏,也幾乎刻進了我的心裏;橫眉冷對了一日,我幾乎是做什麽都在想著這兩個字;橫眉冷對了一日半,我覺得隻是對著字發狠不夠解氣,就派人找來了畫師,讓畫師為我畫出連夜的樣子。
畫師表示他沒有見過連國的皇帝,不知道該怎麽畫,卿安自然認得他,可他不在,他忙著找良藥的事。
正為難間,我突然想起卿安曾經說過“他仗著自己長得好看”這句,於是急中生智地讓他往好看了畫,畫師絞盡腦汁地想了許久,終於畫出一個男人來,很好看,很好看,我望著畫軸便有些呆了。
眉如遠山,眼似墨玉,鬢若刀裁,風流恣意,還身穿一襲妖嬈勾人的緋衣……這天下真有這麽好看的男子?
畫師躬身,“真的有的。陛下,承蒙您的欣賞,恕臣下直言,這幅畫雖有微臣加工的成分,可更多的,卻是微臣親眼所見了一個人,並憑著記憶,將他畫了下來。”
親眼所見一個人?我愣了愣,“在哪兒?”
“皇宮外麵。”畫師恭敬回答,“微臣見到他時,他正望著皇宮出神,落日餘暉,英挺飄逸,微臣一時動容,忍不住便記了下來……”
這人在看皇宮?那……他該是我君國子民?我高興得很,吩咐畫師,“快,你快把他找來!”
我想見他,原因很是簡單——他真好看。
童女的血令我變得天真純粹而又簡單,好看的東西,豈能不看?
嘿,君國居然有此絕色?我要抓緊告訴卿安!
【要到十一假期了,大家期望怎樣的加更模式?為感謝大家對我一更的擔待,我盡量滿足~~當然啦,你們要冒泡啊,壞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