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竟有可能會死在連夜的手裏。
利劍從後背鑽入,當胸而過,甚至連蕭祐的身子都串了起來……可想而知,他用了多麽大的力氣。
鮮血汩汩湧出,**的效力登時蕩然無存,胸口被利劍貫穿的地方,像是一個無底的洞,我所有的迷惘,所有的混沌,所有的難以自控,都隨著嫣紅刺目的鮮血,噴了出去……悌
蕭祐攬著我,死死地攬著,像是攬著什麽對他而言極其重要的東西。悌
他也在***,也在迅速消耗生命,可他並沒有像我那麽震驚,他自始至終,都微微笑著。
“怎麽樣?”他的聲音很低,身子伏在我的肩膀上麵,一字一句,“我早說過,他會傷害到你。”
我嘴唇翕動,卻說不出話,鮮血的急速噴湧令我的臉色越來越白,渾身更是越發空虛無力。
“他要殺你,他要殺你……”諛
蕭祐輕輕的笑,噴出的氣息卻已經是斷斷續續的了,他死死地摟著我,猶覺不夠,又將我往他懷抱中箍了箍,嘴裏說著,“真好……真好……這世上我早就不想呆了,風雅,咳咳……能跟你死在一起……真是好呢。”
說著這些,他抬起手,力道虛浮,卻穩穩地扣動了身下某一處床板。
我想要掀開眼睛,卻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隻覺得身子像是陡然間傾轉了方向,迷茫看去,就見到蕭祐的身側多出了一個黑洞,想來是機關之類的東西。諛
蕭祐笑著,擁緊我,要往機關裏跳,而我的身後,萬籟俱寂。
他沒有追……
我忍不住有些失望,可更多的,卻是寬慰——他沒追就好,沒追就好,在他的麵前是好多好多的絲線,鋒利如刀……我不想他死。
再見,連夜。
我不該親蕭祐,我不該被他廢掉功夫,我不該誤食春/藥,我不該赤身***……
是我對你不起。
我錯了,所以我活該連死都背對著你……
我錯了……
我多想最後一次,抱抱你。
【李德貴自述】
我叫李德貴,是崇元殿裏的太監總管。
打從十三歲那年進宮,我便有幸在先皇身邊伺候,等到先皇駕崩仙去,依照慣例,我伺候起了下一位主子——連國第五任國君,連夜。
之前的故事,並沒有什麽好說的,想必大家也已經都知道了。我要講的,是女史風雅所無法講述的部分。
——這段故事,發生在她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裏。
風史從天牢裏失蹤,著實急壞了四處找她的陛下,那一天,陛下忙著張羅驗證他和風史究竟有無血緣關係的事,卻不曾想,他堪堪得到結果,風史竟憑空消失。
得到風史在隱門的消息,陛下沒有猶豫,當即就決定要去救她,可就在這時,君國的軍隊,來了。
君國皇夫卿安,是一個妖媚的男人,明明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卻有著殘忍嗜血的脾性——他們的軍隊剛從舜國前線歸來,就直奔我連國邊境,據我在早朝上所聽到的內容來看……卿安所到之地,生靈塗炭,萬民所剩無一。
——為了讓陛下交出他們的女皇,他采取了屠城的策略,老幼婦孺,皆不憐惜。
邊境一亂,朝中自然震蕩,陛下要孤身前去尋找風史的計劃,被這件事打了個措手不及。滿朝文武齊齊跪地懇求陛下要以社稷江山為重,就連早已不問朝政的顧太師都親自出麵,勸說陛下該率先應對外敵……
那場仗打得極其血腥,君連兩國互不退讓,分明是在比拚蠻力。
卿安所率敵兵一日不退,陛下就一日不肯休兵,從我手中經過的戰場死亡人數,每日以可怕的數量,往上激增……
最終,還是君國兵力消耗太多,無力為繼,居然趁夜深人靜時悄悄拔營,妄圖想要撤回君國國境裏去。
那一夜,陛下親自率了一隊人馬,奔赴戰場,截殺了將近五分之四的殘兵,可惜的是,卿安僥幸逃脫,不知躲到了哪裏……
如此,陛下終於騰出時間,去救風史。那場隱門之行,我拚了老命,也沒能得到護駕的準許,也因此無緣得見那些過程。
可我看到了結果。
看到了陛下一襲緋衣被血染紅,紅到幾乎要發黑,他滿目荒涼,神情慘敗,抱著渾身是血的風史一步一步走回宮裏。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怎樣的事,可是,看到驍勇善戰的陛下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不難猜到,隱門裏麵,他曾經曆過怎樣慘烈的戰鬥。
我所不解的,是風史的傷勢。
利劍穿胸,血流滿地……陛下抱著她一步一步走進宮門時,若不是看到她那張五官美麗的臉,我幾乎要把那具身軀……當作一件衣服,一疊紅紙。
她……空蕩蕩的。
陛下將她抱進寢宮,隻說了一句,“宣太醫。”
太醫匆匆而來,太醫為風史診脈,太醫一臉驚駭,太醫滿眼為難,太醫說這傷勢實在太重太重老朽醫術不濟……
不管他們再說什麽,自始至終,陛下盯著風史,死死地盯著風史,沒有再說一個字。
那一夜,整個崇元殿,乃至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裏。
陛下不許太醫給他包紮傷口,陛下不許任何人再靠近風史,陛
下親手拿了上好的絲絹,沾了溫水,一遍遍的,一遍遍的,給昏迷不醒的風史擦拭身子。
好像她身上有什麽不潔的東西似的……
那一夜,連國下了一場許久不見的傾盆暴雨。
剛被兵士從隱門救出的小皇子連寶哭鬧不休,非纏著要見他的娘親姐姐,陛下聽到了,恍若未聞,眼睛絲毫未曾從風史身上移開過一瞬……
這樣的局麵,持續了足足三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穿著那麽一件滿是血跡的緋衣,陛下坐在風史的床前,寸步不離。
不是不好奇風史的傷勢是從哪裏來的,可是我不敢問,不敢問陛下一句——他的眼神,太絕望,太悲涼,看向風史的時候,就好像,就好像她做了什麽傷他極深極重的事……
風史對不起陛下嗎?我很好奇。
好歹是宮裏的太監總管,陛下下旨,崇元殿中,所有宮女太監都要回避,我則可以隱形人一般地站在角落裏。生怕會擾到陛下的心情,我離得很遠,有時候會聽到他咬牙,有時候會聽到他歎息,可更多的時候,他是沉默,沉默得令人恐懼。
我是眼睜睜地看著陛下長大的,十幾年之久的時間裏,我從來不曾見過,他落魄成這個樣子……
我想,風史她……
大約是真的傷到了陛下吧?
三天後,神醫莫問來到了宮裏。
見到風史的狀況,他先是震驚,再是鎖眉,脫口而出的一句“怎麽會弄成這樣?!”,毫不掩飾地表達了他對風史身體情況的憂慮。
而她也確實傷得很重。
顧太師曾經來看過她,見到之後,臉孔刷白,身子趔趄,他扶著大殿的門站了好久,好久,終於走了出來,低著頭,自言自語。
“耳朵被切,全身是傷,胸口洞穿……蕭祐他,他究竟有多恨丫頭?”
依顧太師看,那些傷口,統統是拜隱門門主蕭祐所賜。
這話被我聽到,我恨得牙癢癢的;
這話被陛下聽到了,頎長挺拔的身軀登時一繃,俊臉慘白,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狼狽而又無措。
他的那副神情,分明是在痛悔什麽,可當他再次看向風史時,又猛然一凜,像是想到了什麽令他痛苦的事,再次恢複那副愛恨交加的眼神……
又是三日,風史一直一直沒有醒,堅持不肯歇息的陛下,卻終於因為肌體勞損而病倒了。
他命我將病榻設在了風史的旁邊,他的那副神色,讓我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句——即便是恨,他也要她活在他的眼裏。
第四天,神醫莫問啟奏,風史失血過多,他已試盡所有方法,隻是……無力回天。
陛下先是一怔,下一霎,一口鮮血吐在了胸前。
【如果風雅真這麽死了是8是就結局了……?哈哈,玩笑,別揍我啊。最近還是木有推薦,咳咳,指望等編輯推再加更看來是不行了,我爭取十一之前多更一次報答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