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擦槍走火

連國的京都確實很美,尤其是夜裏,美得幾乎不像是人間了。

月色溶溶,夜幕朦朧,我和連夜並肩坐著,喝著喝著,突然聊起不著邊際的事情了。

我問他,“大美女顧歡去哪裏了?”

他笑,卻笑得頗有幾分奚落之色,“被顧太師關起來了。”懶

唔,難怪。記得他說過對顧家永遠不會斬盡殺絕的。

想來顧歡敢那麽明目張膽地消遣我們兩個,也是仗著這一點吧?

提起顧歡就心情不怎麽好,我仰頭又灌了一大口酒,驀地想起一件事情,於是笑嘻嘻地望著他說,“說起顧歡,猜猜我那天見到誰了?”

“誰?”

“顧朗!”我一把拽住連夜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星星眼地望著他說,“是顧朗啊。我都好久好久沒見過他了……”

“所以?”他鳳眼一眯。

“所以什麽?”眼見他目光如炬,我裝茫然,故意撓撓頭說,“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我不過是隨便說說啊……”

連夜撩起鳳眼寂靜如水地看著我,看了好一陣子,他撇嘴一嗤,涼涼地說,“小時候總和顧朗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所以你今晚把我也拉上來了;現下又提起你那天見到了他,還一口一句好久沒見,不是在暗示我什麽麽?”

被他說中了心底正打著的小算盤,我老臉一紅,幾乎有些窘迫,可又一想,他猜出來了我就要承認麽?蟲

我撇撇嘴說,“我,我才沒那麽狡詐呢!”

他哼,“你是不夠狡詐,就是因為不夠,所以才容易被人一眼就看到底的。”

“啊?”看到底嗎?我又驚又詫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驚失色地說,“你還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他倒是蠻配合地鳳眼朝我身上瞄了一瞄,語氣涼涼地說,“你想讓我陪你,一起去見他?”

我騰地一下就燒紅了一整張臉,結結巴巴,“真,真能看到啊?”

他瞥我一眼,冷哼一聲,撇過臉繼續喝酒去了。

他看起來好像不怎麽高興,大致原因我猜得出是因為不想讓我去見顧朗,可深層次的原因,我就不明白了。

我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賠著笑說,“你,你又氣什麽啊?他是我哥哥呀。”

他又是一哼,“我還是你哥呢!”

呸呸呸,我抬手照著他的肩膀就拍了一下,脫口而出地說,“我才不要你這個哥!”

他終於轉過臉來,鳳眼一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那你要我做你什麽?”

我愣了愣。

轉瞬瞥到他的眸底分明帶著一抹促狹之色,我恍然大悟,他,他故意的!

他耍我!

我漲紅著一整張臉,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跟他說話。

他倒是開始在一旁不停地拿手指輕輕戳我,“說說,說說吧風雅。你想讓我做你什麽?”

我不理他。

他鍥而不舍地自娛自樂著,“做你的皇夫?日日你上朝來我歇著,再跟你生幾個娃娃?”

他說得我都要羞死了!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不給他看我燒紅一片的臉,他也沒計較,也沒硬拉我,而是在我身後自言自語地繼續說著。

“唔,要是做君國的皇夫的話,我得和卿安共侍一妻了?嗯,果然還是要宰了他。”

他越說越是離譜,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就聽他補充著說,“哦,還有那個二了吧唧的。上次他敢對我抱怨你從來不肯臨幸他,媽的,敢找老子抱怨這個,不想活了!”

我默默地為從來和我沒有任何瓜葛的二皇夫哀悼了一下。

果不其然,就聽我身後那個魔王說,“都得殺了。”

說著說著他就起了身,看樣子是要喊人,我不得不轉過臉來拽住了他的胳膊,“你要幹嗎?”

“傳旨啊。”

“傳什麽旨?”我莫名有一種不怎麽好的預感。

不出所料,立刻就聽他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說,“傳旨給舜國王子,讓他不計代價,專逮著那兩個皇夫打。”

額……連國肯派兵幫舜國阻擊君國,其實是因為這個嗎?.

連夜的孩子氣,我向來都是知道的,可直到今夜,我才知道,原來他竟然能孩子氣到這個地步。

好容易有一個二人獨處的機會,他竟然還要喊太監傳旨?我哼了聲,硬生生地拉著他坐下。

我作出一副十分懂得該怎麽做皇帝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兩國邦交,哪裏能全憑個人感情喜好行事?你這麽做,卿安他們勢必會報複的。”

“管他。”他倒是毫不介懷,不以為意地嗤了一聲,臉色淡淡地在我身邊坐下,嘴裏說著,“大不了打一仗就是了。”

“打一仗?”我挑起眉毛,循循善誘地問他,“那我該幫誰呢?”

他脫口而出,“當然是幫——”話未說完,忽地意識到了什麽,他勃然變色地說,“他媽的鳳血詛咒!”

“就說嘛。”看來他不知道從哪裏已經聽說這件事了,我攤了攤手,一臉的“事情就是這麽回事”的表情,甚是苦逼地說,“你懂的。”

他臉色不豫,攥了攥拳頭,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我瞥他一眼,拿起酒壺,繼續喝。

剛含了一口酒到嘴裏,就聽他悶聲悶氣地喊我,“風雅。”

“嗯?”

“我的酒沒有了。”

我愣了愣,不會啊,他兩壺我一壺,我這個都才喝

了半壺啊。

我抬手去摸他的酒壺,剛剛摸到,他的身子已經湊過來了,左手箍住我的後腦,右手攬住我的腰身,嘴巴卻是直直朝我的唇瓣壓了過來,他一臉嚴肅認真地說,“你的看起來比較好喝。”

根本不容許我反抗,他的舌尖已然撬開我的牙齒,鑽進我的嘴巴裏來搶酒喝了。

我被他弄得臉紅心跳,麵赤耳熱。剛想掙紮,就被他死死地給箍住了。

他箍緊了我,吮遍了我嘴巴裏的酒,卻仍不覺滿足,騰出一隻手來抄起酒壺,自己仰頭灌了一口,又傾低身來喂我。

還一副很講公平正義的模樣,低低地說,“你也嚐嚐我的。”

我隻覺腦子裏轟的一聲有什麽炸裂了開來,心底隻覺既羞,又惱,忍不住在他後腰上麵掐了一把,這個流氓!

流氓卻依舊在流氓著——唇齒交纏,肌膚緊貼,漸漸地,我察覺到他的身子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低下頭,掃一眼,果不其然,他下/身那處已然在朝我敬禮了。

我瞬間就臊紅了一整張臉,一把就推開了他,“你,你遠一點!”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得幾乎一個趔趄,硬生生地穩住身形,他瞪著我說,“使壞的是它,又不是我,你推我做什麽?”

他居然還跟我講起理來了?

我羞得不行,抬手就捂住了他的眼,氣哄哄地說,“它,它使壞還不是因為你?你,你是它哥!”

他掰掉我擋在他眼睛上麵的手指,理直氣壯地說,“我不也是你哥!我連你都管不住,為什麽就一定管得住它?”

我,我要瘋了!

我吵他不過,又怕久留下去兩個人真的會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來,起身欲走,我飛快地說,“你想都別想,在確定我們兩個的身份之前,我能陪著你玩,由著你抱,但身子絕對不會讓你碰的!”

他一把就拉住了我,“讓我抱?那親呢?”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他一使力給拽進懷裏去了,他一邊在我臉上胡亂親著,一邊連連地說,“讓親吧讓親吧讓親吧……”

我是真心無力了。

遂了他意,他低笑一聲,唇瓣就開始在我的臉上摩挲了,親過額頭,親過眉心,親過鼻尖,最終,定在了我的嘴巴上麵,他重重地,狠狠地,吮了一下。

我被他這麽幼稚的動作弄得麵紅耳熱,禁不住呻/吟了一下,小腹頓時被一樣硬硬的物事緊緊抵住,我“啊”了一聲又要發飆了。

他手忙腳亂地摁住我的身子,口裏說著,“我錯了,我錯了,我訓它還不行嗎?”

嘴裏說著,他徑直朝那裏打了一下,我看得臉紅心跳,他則是幹脆痛吟出聲了。

眼見他忍得如此辛苦,我咬了咬牙,“我還得走!”

還沒起身,他就直接朝我頸窩裏趴了過來,哀哀地說,“好風雅,你,你就讓我做一次吧……”.

【船是不船?今兒船還是明兒船?哈哈。冒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