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延禧宮,遠遠就看到阿遠在門口徘徊。江婕妤連忙梳理好自己的表情,然後朝著她走了過去。

“阿遠你怎麽過來了?”

江鈴親熱的叫了一聲,過去就拉阿遠的手,一副很熟絡的樣子。

“參見娘娘!”

阿遠甚至這江鈴今時不同往日,今晨這皇上與她睡在一起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後宮了,她怕是位份又要因此升一級了。

“進來說吧!”

江鈴說著就領著阿遠朝宮內走去,可卻發現阿遠有些為難的樣子,咬著嘴唇,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有什麽進來再說!總不能讓本宮陪著你一起站在這外麵吧!”

阿遠這才察覺隻顧著自己了,竟忘記估計江婕妤的身份,於是便跟著走進了院子。

“嬤嬤,去沏壺茶來!”

阿遠見狀連連擺手,她的身份,怎麽能讓人沏茶呢!她不過是想找婕妤幫個忙罷了。

“放心,剛好本宮也口渴了,你就陪本宮喝一口吧!”

見江婕妤這麽說,阿遠也不好在推遲,隻得點了點頭。

茶沏好端了上來,阿遠連忙站了起來,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不用擔心,這是本宮的延禧宮,不是在鍾粹宮,你不必如此!”

阿遠有些尷尬的重新坐了回去,她似乎還在糾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若是在不說出來,她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娘娘!”

阿遠噗通一聲跪在了江婕妤的麵前。若是換做以往,江鈴一定立刻將人給扶起來,可眼下她地位不一般,見慣了別人對她下跪,也就沒有太大感覺了。

“求您幫幫王貴人吧!”

這些日子,王貴人一直盼著皇上能出現在鍾粹宮,可皇上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原本這也沒什麽的,畢竟來日方長,可丞相那邊催得緊,說若是王貴人再無法得到皇上的恩寵,日後他便當做沒這個女兒。

“可事關恩寵,皇上的喜惡,本宮實在無法左右啊!”

江婕妤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心裏卻十分鄙夷,自己都還顧不好自己,哪裏還有閑心去幫王玉燕。再說了,那王玉燕什麽德行,一點腦子都沒有,幫了也是白幫。

“求求您了,娘娘!”阿遠重重的磕了個響頭,“您之前不也說娘娘跟你是姐妹麽?您就幫我們小主一次吧!”

江鈴一副為難的樣子,倒不是為難如何幫王玉燕,而是為難該如何拒絕阿遠的要求,還不讓她覺得是自己故意不幫。

“阿遠姑娘!”

一旁的嬤嬤看出了江鈴的為難,於是走過來說道,“不是我們娘娘不幫,是皇上現在怕是不管誰那都不會去的。”

“你是不知道,皇後娘娘病重,皇上這幾日怕是要一直留在坤寧宮了!”

原本阿遠還覺得有一線希望,可聽這麽一說,整個人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倒是個忠心的奴婢!

江鈴看著阿遠,想著自己身邊還缺一個忠心的貼身丫鬟,不由將心思放在了阿遠身上。

“雖然有些困難,但本宮會想想辦法的,你且先回去,今日之事千萬不要告訴你家主子,否則以她的脾氣,定然不會饒了你的。”

這說的倒是事實,王玉燕心高氣傲的,若是知道阿遠去求了江鈴,定然會懲罰她的。

道過謝之後,阿遠便興高采烈的回鍾粹宮去了。殊不知,她已然被江鈴給盯上了!

翌日一早,鍾粹宮便傳來了打罵的聲音。

院子裏,王玉燕揚著一根木棍,指著躺在地上不斷求饒的阿遠,大聲嗬斥道。

“誰讓你多管閑事的?我的事情,由得著你做主去求那個女人?”

原來,阿遠去求江鈴的事情,不知道怎的就被王玉燕給知道了。本來就十分愛臉麵,結果身邊的人還這樣,王玉燕氣急敗壞下就對阿遠動了手。

就在這時,江鈴不知道為何卻突然出現了,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攔住了王玉燕。

“妹妹這是作甚?”

看請來人,王玉燕心裏更為惱火,她用力一甩袖子,結果手裏的木棍竟然落到了江鈴的腦袋上,頓時腦袋上紅腫了一塊。

雖然囂張跋扈,可畢竟身份擺在那,王玉燕心裏還是有些慌的。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突然湊上來的。”王玉燕說著一把扔掉了手裏的木棍,往後退了幾步。

“來人,還不趕緊扶將婕妤回去,快點傳太醫!”

江鈴身邊的嬤嬤連忙大喊,扶著江鈴就往外走,可江鈴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妹妹還是收斂著些吧!雖說阿遠是你的人,可你這樣做,傳到皇上那裏,可就不好了!”

留下這句話,江鈴這才被嬤嬤扶著離開了。

得知江婕妤被打了,太醫連忙一路小跑趕到了延禧宮,看到江婕妤腦門上又大又紅的包,嚇得不輕。

這好在沒有流血,否則若是破了相,怕是江婕妤這輩子就止步於此了。

“娘娘,到底是誰這麽大膽,竟然將您傷成這樣?”太醫一邊上藥,一邊問道。

“算了,王貴人也不是故意的,是本宮自己不小心湊了上去,才弄傷的。”

雖然沒有明說是誰打的,但是這句話倒是將王玉燕給交代了出來,可表麵上又是再替她解釋一樣。

果然,等太醫回去之後,江婕妤差點被王貴人打破相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本來就一堆事情,得知這王玉燕又惹事了,慕容璟實在氣不過,就讓人帶了話,禁了王玉燕的足,罰她一個月不許出鍾粹宮。

原本這事也算是了了,可就在慕容璟去看望江鈴的時候,江鈴有意無意又說到了阿遠,慕容璟見江鈴這麽善良,為了一個下人竟然還念念不忘,於是就做了主,將阿遠賜給了江鈴。

雖然經曆了一番周折,可阿遠還是順利的被安排到了自己身邊,這一點,江鈴還是很滿意的。

看著鏡子裏,額頭上通紅的一塊,雖然已經消腫,可還是有些淤血沒有散去,不由將手握成了拳頭。

這個仇,無論如何,也是要找王玉燕那個女人討回來的。

原本隻是想施個苦肉計,想不到卻傷的這麽重,還在沒有破相,否則王玉燕十條命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