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蕭王府。
麵對井長老突然過來,慕容璟有些蒙圈,看了看一旁的孟鐸,頓時明白了。
“不過是醉酒而已,何必去勞煩井長老!”慕容璟知道孟鐸是因為擔心,可是這未免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既然來都來了,還是為王爺看看吧!”井長老笑了笑。
慕容璟無奈的乖乖做好,然後將胳膊抬起來搭在桌案上。井長老上前幫著看了看,剛開始還笑意盈盈,可後來卻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怎麽樣?”孟鐸擔心的問道。
井長老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看著慕容璟,似乎想要查證什麽。
“是有哪裏不對麽?”慕容璟也察覺到井長老的表情不太對,於是問道。
“王爺可否會頭痛欲裂?”井長老問道,“還伴隨著心悸。”
“嗯嗯!”慕容璟點了點頭,“可這不是醉酒後的反應麽?有什麽奇怪的麽?”
“若隻是頭疼倒是正常的,可是伴隨心悸可就不正常了!”井長老很幹脆的說道,“王爺昨夜喝酒的時候,可有察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王爺說他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了人影,當我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也確實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可是天太黑,看的不真切。”孟鐸搶先一步說道。“本來還覺得可能是我眼花,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有人動了手腳。”
“若這麽說的話!”慕容璟仔細回憶了下,“昨夜確實有一壇酒與平日喝的不太一樣,感覺有些微微的甜。本王當時隻當是什麽果酒,所以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王爺......”孟鐸一臉擔憂的看著慕容璟,“王府從未購買過果酒。”
“井長老,不知王爺的身體可否有哪裏不對?”孟鐸眼下並不想去追究別的,他隻關心王爺到底有沒有危險。
“目前看不出來王爺哪裏不對!”井長老如實說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王爺應該是被投了某種不知名的毒,之所以反應小,應該是因為大多數毒都被體內的蠱毒給抵消了。”
“那王爺應該不會有事吧?”孟鐸十分擔心,“剩下的餘毒,是不是也會被抵消掉?”
井長老一聽,笑了起來,“你真當你們家王爺因為中了蠱毒就百毒不侵了?”
孟鐸的心一下落到了穀底,井長老這意思很明顯,那餘毒根本就無法被抵消。若是能在毒發之前解了毒,倒也無礙,關鍵是現在井長老都不知道那是何毒,這可就太危險了。
送走了井長老,孟鐸悶悶不樂的站在一旁,慕容璟見了,忍不住發笑。
“王爺,你還有心思笑,現在連井長老都不知道你中的何毒,那可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孟鐸十分懊惱,早知道就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王爺身邊的,這樣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不要那麽悲觀,說不定這毒根本就不致命呢!”慕容璟笑著說道。
自打沈清微走後,沈珺也一直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慕容璟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了。若是真的中了那種致命的毒,權當是命中注定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去尋心愛的女人了。
另一邊,東宮內。
井長老去王府給慕容璟看診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沈馥的耳朵裏,自打從太師府回來,沈馥就多了個心眼,一直讓人暗中監視著大護法和井長老還有容翊的動向,並且事無巨細的要同她匯報。
“慕容璟病了?”
沈馥不禁有些懷疑,他體內的毒,她不是沒有替他看過,雖然自己醫術不精,也總結其他太醫的診斷,大致可以說明,慕容璟體內的毒太過厲害,一般的毒藥已經沒有辦法對慕容璟產生威脅了,更何況是生病,按照常理推斷,應該也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
“你說誰病了?”慕容弈剛好經過,看到沈馥在念念有詞,就走了過來,正好聽到了這句。
“今日井長老突然去了平蕭王府,待了不少時間才出來,而且,還麵帶愁容,似乎是慕容璟病了。”沈馥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這些日子,在朝堂上,慕容璟一直打壓東宮。可慕容弈卻苦於無力反擊,若是此刻慕容璟真的病了,那說不定是個機會。
離開了梓雲殿,慕容弈找來暗衛,派他們去平蕭王府周圍盯著。隻要確定是慕容璟病了,那麽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否則以後東宮想要翻身,可就難了。
可一連幾天,慕容璟都找借口沒有上朝,甚至沒有出門。這讓慕容弈有些摸不準,雖然知道王府是一定出事了,可究竟這事出的有多大,確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翌日一早,慕容弈便進了宮,像蘭貴妃說了這事,想要蘭貴妃幫忙試探試探。
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回應,慕容璟以身體不適唯有,拒絕入宮。這樣一來,慕容弈幾乎可以肯定,慕容璟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可能還不輕。
回到東宮,慕容弈照常派人去尋顧從煥,等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沒有找到顧從煥的時候,慕容弈這才想起來,顧從煥似乎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了。
自從他母妃懷疑想要見顧從煥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難道......
慕容弈心裏有種不太好的感覺,難道這顧從煥還有什麽別的身份,怕被自己知曉?而且,他這身份,母妃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不會這樣突然消失的。
既然沒有了謀士,慕容弈便廣發告示,想要招募一個謀士。隻要有膽識有謀略,都可以去東宮試一試。
這消息一出,大家都躍躍欲試,其中就包括三次落榜的嚴雲峰。嚴雲峰出身落魄,本想借著科舉翻身,卻不想,接連三次都落榜。為此他也憤憤不平,覺得一定是那些人賄賂了考官,才能高中,而他自己因為沒有錢財,所以才屢次落榜。
這日,嚴雲峰特意翻出一身較為幹淨的衣衫,信心百倍的來到了東宮門前。可想不到的是,東宮的守衛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要進去稟報的意思。
“不過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竟然看無視我。”嚴雲峰大怒,竟然在東宮門口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