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被嚇得不輕,雙手趕緊捧住沈清微的肚子。看著沈清微欲哭無淚的樣子,不由有些生氣。
“要是在這麽不聽話,為父一定會打你們的屁屁的。”
緊接著,又是一腳!
“好了!”沈清微嫌棄的一把將慕容璟蹬開,溫柔的撫、摸著肚子,“有娘親在,沒人敢動你們。”
這下,孩子才終於安靜下來。
慕容璟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想不到這孩子還未出世就這麽有靈性,想必日後定然不會普通。
“王爺你還沒說父皇今日留你何事呢?”安撫好了孩子,沈清微這才想起來,問道。
“你不是不喜聽這些事情麽?”慕容璟噘著嘴說道。
“那是因為,就算我不問,我不想知道,王爺也一定會告訴我的。”沈清微一臉無奈的說道。
慕容璟回過神,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慕容璟從懷裏掏出龍佩,遞到沈清微的手裏。
沈清微接過一看,通體雪白的玉佩上雕刻著一條盤龍,由明黃色的絲線擰成細繩穿著。乍一看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可仔細一想,沈清微心裏頓時一驚,看向慕容璟。
慕容璟沒有說話,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可沈清微心裏卻沒有來的一陣慌亂,若是此事沒有定下,倒是可以安全。可是一旦木已成舟,想必太子那幫人不會坐以待斃的。
“放心,是父皇私下給本王的,並無他人知曉!”慕容璟知道沈清微的擔憂,解釋道。
盡管現在無人知道,可沈清微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畢竟她腹中的孩子很快就要誕生,在這個節骨眼上,容不得半點差池。
看著沈清微如此不安的樣子,慕容璟想了想,“不如這段時間,你去太後那處住著!”
沈清微知道,慕容璟這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若是自己留在太後那裏,應該是可以保證安全的。可是這樣一來,無異於暴露了王爺自己,沈清微並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清微不願,慕容璟也不能勉強,於是讓人請來了慕容翎,讓她陪在沈清微的身邊。
東宮內。
慕容弈喝了不少酒,他越想越覺得窩囊,越想越覺得憋屈,然後就命人將顧從煥請了過來。
“殿下!”顧從煥匆匆而來,看到了滿身酒氣的太子,頓時皺起了眉頭,“殿下怎麽喝這麽多酒?外麵有多少雙眼睛看著殿下,您應該明白!”
“明白又能如何?”慕容弈冷笑,“父皇連龍佩都給了慕容璟,本王活著,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顧從煥一聽,喜上眉梢,可隨即便冷下臉來。好在自己反應夠快,才沒有被慕容弈看到。
“太子如何知曉?”顧從煥裝作著急的問道。
“今日下朝,本王看慕容璟被留了下來,便悄悄跟了過去。結果就看到父皇將貼身龍佩給了他。”慕容弈說著又灌下一杯酒,“要知道,給了慕容璟龍佩,就意味著屬意讓他來做著太子了。”
顧從煥心裏暗喜,想不到王爺果真做到了!
“你可知道,那龍佩,本王做太子這麽久,都不曾得到。”慕容弈終究是難以平複心中怨恨,說著說著將酒杯砸了個粉碎。“憑什麽?就憑他近日的那些功勞?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戰功,本王也可以做到的。”
“殿下!”顧從煥出言勸阻,“殿下說話謹慎些,誰又知道您這東宮有沒有別的皇子的眼線。”
慕容弈冷笑一聲,毫不畏懼的說道,“就算有又能如何?現在父皇已經屬意慕容璟,我這個太子,多做一日是一日了。”
“殿下難道就甘願這樣被平蕭王比下去了麽?”顧從煥問道。
“當然不願!”慕容弈睜大猩紅的雙眼,恨不得此刻慕容璟就在眼前,然後衝上去將他殺了。“可本王又能怎麽辦?聖心難違,縱使我是太子,也沒有辦法左右父皇的想法。”
“既然不願,那為何選擇坐以待斃?難道殿下要眼睜睜的看著唾手可得的皇位落入他人之手麽?”顧從煥問道。
“難道先生有什麽好辦法?”太子見顧從煥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就像是看到了一線希望,他走過去拉著顧從煥的手,“倘若先生有什麽好的辦法,盡管告知,若能成功,本王定然會重重感謝的。”
顧從煥笑了笑,“感謝就算了,隻要殿下能許我太傅之位即可。”
“你本就是本太子的老師,太傅之位,自然非你莫屬。”太子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先生倒是說說看,到底有何辦法,能讓皇上對本王重拾信心。”
顧從煥想了想,“想要陛下對太子您重拾信心的可能很小,我們得另辟他法。”
“先生說說看!”
顧從煥其實也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麽做,隻是他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或許可以一舉扳倒太子。除掉太子,就沒有人能為難慕容璟了,隻要他能繼承皇位,他的姐姐姐夫才能翻案。
“容我想想!”顧從煥起身,若有所思的來回走著,“還請殿下給顧某三天時間,屆時顧某一定給太子一個絕佳的法子。”
這些年,有顧從煥在一旁協助,確實辦成了不少大事。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子才格外信任他。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太子自然就應下了。
送走了顧從煥,沈馥這才走了進來。看到原本還垂頭喪氣的太子竟突然精神抖擻了,沈馥不由覺得奇怪。
“顧先生來說了什麽?殿下怎會這麽開心?”沈馥說著,將手中的解酒湯遞到太子麵前。
“沒什麽!”太子欣然接過,然後將湯盡數喝下。
既然太子不願意說,沈馥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道太子是不是要冒險。
“殿下,不管怎樣,我希望你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也不要去做什麽冒險的事情。”
看著沈馥,慕容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不禁開始想,沈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殺伐果斷,視人命如草芥,如今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溫柔似水了?
見太子沒有說話,沈馥歎了口氣,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