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客棧房間,好在剩的是一間上房,裏麵分裏屋和外屋,這樣也不至於太尷尬。
將東西放下之後,沈清微犯了難,這屋子裏隻有一張床,到底誰打地鋪比較合適呢?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殷南夜睡床,自己在外屋打地鋪。
見沈清微主動抱著被子鋪在外屋,殷南夜連忙攔住,“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麽能讓你一介女流打地鋪呢!你還是進去睡**吧!”
說完就一把奪過沈清微手裏的被褥,在地上鋪好,從容的躺了上去。
看著躺好的殷南夜,沈清微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微微一笑然後朝著裏屋走去,或許拋開身份不說,殷南夜的確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吧!
第二天一早,沈清微起床發現屋子裏多了個陌生麵孔,殷南夜已經不知去向,不由將手伸向藏在枕頭下麵的匕首。
“等等~”
熟悉的聲音,沈清微不由皺起眉頭,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麵孔。
“是我呀!”殷南夜說著撕下臉上的麵皮,真容終於露了出來。“我畢竟是西戎皇子,若是被人認出來,怕是會引起兩國矛盾,所以索性換了張臉。”
沈清微想不到殷南夜竟如此有本事,實在太過驚訝。
整理好一切,采買了水和糧食之後,兩人便頭也不回的過關進入了西戎。可是另二人都想不到的是,還有一人,也隨著過了關。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荒漠,對沈清微來說實在太過震撼了。
“來,給你!”殷南夜不知從哪拿來一塊方巾遞給沈清微,“用這個將臉擋住,才不至於被風沙侵蝕。”
若是沒有殷南夜,沈清微絕對不會想到這層的,於是很感激的看了一眼殷南夜,雙手接過方巾將臉圍住,隻露出兩個眼睛來。
跟著殷南夜一直往西走,過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一個看上去很破敗的小屋。走進一看竟然還是一家旅社。
“老板,來玩涼茶!”沈清微他們走了一整天,實在又累又渴。雖然水的確帶了很多,可是殷南夜一直不讓喝,生怕迷了路出了意外,會渴死在這荒漠。
老板屁顛屁顛的端了涼茶上來,“客官還需要什麽?”
“切半斤牛肉,再來一壺好酒!”沈清微說著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店家,可是店家卻沒有接過去。
之間殷南夜不急不慢的從懷裏又掏出一錠銀子,與沈清微的那個一起遞給店家。店家這才笑眯、眯的接過銀子去準備吃食去了。
“這裏可是荒漠,物價自然要比別的地方都要貴很多。”殷南夜解釋道。
沒多會兒,牛肉和酒便端上來了,就在沈清微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店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鬥篷,看不清臉麵的人走了進來,直接背對著沈清微坐在了旁邊的桌上。
“店家!”男人聲音很渾厚,可是鬥篷上的帽子卻並未摘下,“半斤牛肉,一壺好酒。”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大錠銀子遞給了店家。
很顯然,這人是行家,知道這荒漠的規矩。
可不知為何,沈清微總覺得這人有些似陳相識的感覺。這模樣就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王爺時候的感覺一樣,可是轉念一想,王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怎麽了?”見沈清微有些奇怪的模樣,殷南夜問道。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一個人。”沈清微擺了擺手,示意殷南夜繼續喝酒。
可是不知為何,沈清微越看那人就越覺得熟悉,剛想要上前打招呼,決見那人站了起來,對店家說道,“有房麽?幫我把東西送去房間吧!”
一聽這聲音,確實跟他很不一樣,沈清微果斷放棄了要上前打招呼的想法。
吃飽喝足,沈清微也找店家要了兩間房,今夜就在這旅社留宿了。畢竟殷南夜也說了,夜晚的荒漠更加恐怖。
沈清微的房間就在那男人的隔壁,到了半夜的時候,沈清微感覺到了異樣的聲音。猛然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從自己窗戶跳了出去,於是連忙趴在窗戶朝外看去,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聽到沈清微房間傳來動靜,殷南夜連忙過來敲門詢問,得知有人進入了沈清微房間,於是連忙查了下行禮,發現並無任何東西丟失,不免覺得十分奇怪。
“不如我今晚就留在你房門口,你有事就開口叫我一聲。”殷南夜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被人潛入了房間,幸好那人沒有做出什麽危險的舉動,不然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就這樣,一夜相安無事。
清晨,沈清微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靠在自己門口睡著的殷南夜,不由一陣感動。可就在她打算叫醒殷南夜的時候,隔壁的房門打開了,穿鬥篷的男人走了出來。
不知道為何,那人越是不露出真麵目,沈清微就越是覺得好奇,不知不覺便跟了上去。
鬥篷男人下樓之後,直接從後門走了出去,沈清微連忙跟了過去。
“姑娘為何一直跟著在下?”鬥篷男人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請問公子是哪裏人士?”沈清微心裏一直放不下,若是不弄清楚這男人的身份,怕是會一直放在心裏難以消弭。
“南平!”
男人的回答很簡潔,可沈清微心裏卻咯噔一聲,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的臉來。
可能隻是湊巧吧!畢竟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就在沈清微打算回頭進旅社的時候,那人卻叫住了她,“姑娘為何來這荒漠?”
沈清微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那男人。“因為我有了必須要來的理由。”
回到樓上,發現殷南夜已經不見了。沈清微找了自己房間和殷南夜的房間,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不由很是擔心。
就在她衝下樓準備去找尋店家幫助的時候,卻看到殷南夜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麽了?”看到沈清微一臉焦急的模樣,殷南夜問道。
“沒什麽!”見殷南夜沒事,沈清微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剛剛沒看到你,你去哪兒了?”
“我隻是去方便而已!”
殷南夜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