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到檢查木床不遠,李孟隻覺白大褂下麵解到第二顆紐扣,腰間衣袍的繃緊感鬆了一些,他便沒有再繼續往上,解紐扣了。

而是,朝著趴躺在木**的司馬孫氏看去。

由於往常來往李孟診所看婦科疾病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的妻妾,所以這木**鋪墊的被褥都極為舒適綿軟。

平常就是放一本書在被褥上,被褥也會被深深的壓陷下去。

可是此時司馬孫氏整個人躺在其上,被褥卻一點下陷狀也沒有,仿佛上麵,沒有趴躺著一個人,而是一片鴻毛。

司馬孫氏體輕若無物,沒有絲毫重量。

李孟暗暗點了點頭:“是該說那司馬無忌有豔福,還是說他沒有豔福呢?”

“本殿下覺得她有些意思~”

李孟微笑著,就端了一盆水走到木床旁的一個鐵架子處,同時在上麵擺好兩個鑷子,一個火折子,一些紙團等等。

“殿下,這個治療…治療內分泌…失調,是怎麽一個治療法?”

司馬孫氏躺在木**,先是一陣身體緊張,而後看到李孟在床前忙來忙去,還有那個火爐子上的鐵鍋中,煮得藥包與竹罐“咕嚕咕嚕”的冒泡沸響。

她緊張稍緩,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最後她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朝著李孟相問。

“這個醫治內分泌失調的方法,名曰撥火罐。”

“簡而言之,就是將這些竹罐跟中藥藥包一起煮製,讓竹罐充分吸收藥性,而後將帶有藥性的竹罐吸附到你們穴道經絡處,用來調節氣血,促進體內氣血通暢,清熱排毒,疏通經絡。”

“從而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你們的內分泌失調症狀。”

李孟回過頭,朝著司馬孫氏細細的解釋。

而後,他伸手入水盆中,清洗了下雙手,就拿起一個鑷子,夾住一團紙張,用火折子點燃了。

另一隻手也拿起一個鑷子,夾起鐵鍋中的一個藥煮的竹罐,將那燃著正旺的紙團,伸入竹罐中,繞上一圈,將裏麵的空氣受熱排出後,就迅速抽出紙團,連同鑷子放在一旁。

李孟就用鑷子夾著竹罐,走到木床旁,朝著司馬孫氏道:“一般竹罐與中藥藥包煮個一刻鍾就可以了。”

“我現在將這個竹罐吸附到你的背部皮膚的穴道經絡上去。”

“可能會有些輕微的痛疼,要持續吸附數個。”

“你如果想喊,就喊出來~”

……

“嗯~殿下,妾身曉得了。”

司馬孫氏便順從的點了點頭,並且閉上了雙眼。

李孟就趁熱將那個竹罐,往司馬孫氏背部肌膚上的一處經絡位置上,吸附扣去。

“痛~”

司馬孫氏不由喊出聲來。

“都說殿下治療我們這類婦人的疾病有一手,可到底怎麽治啊~我們都不太明白。”

“現在聽來,莫非殿下治療婦科疾病,其實就是替我們的老爺行他們沒有體力行的**?”

坐在候診廳中淺色椅子上的貴婦們,此時聽到診室中司馬孫氏的聲音,她們都不由三個兩個,三個兩個的湊一堆,八卦議論。

“痛~啊~痛~”

而此時,診室中,又不斷的傳來幾聲司馬孫氏的喊聲。

“看來確實是殿下在對司馬孫氏行**了,而且生龍活虎能折騰。”

“話說回來,司馬孫氏一個妾室,能得殿下這種真龍皇子的一夕寵幸,也算是她的幸運了。別說,我也想試試。”

候診廳中,諸多貴婦正在誤會診室之內,八卦虎狼之詞頻出。

而診室中。

李孟已經為司馬孫氏吸附扣完最後一個竹罐。

此時,司馬孫氏肌膚晶瑩的玉背上,已經吸附扣上了足足七八個竹罐。

李孟也走到鐵架子旁,伸手入水盆中,清洗雙手。

同時,他朝著躺在木**,一雙晶瑩雪白的素手緊緊抓著被褥的司馬孫氏,道:“撥火罐雖會產生酸脹感,但隻是輕微的痛疼,可是你是第一次撥,心理緊張放大了這種不適感,加之你皮膚過於嬌嫩,耐痛能力差。”

“所以,在竹罐吸附上去時,你會感受到刺痛感,這是正常的。”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

“殿下,嗯~現在痛感好多了,別說,這撥火罐真的好神奇。”

“隻這麽幾下,還沒完,我就感覺身體放鬆了不少,以往我去過好多醫館,接受過不同的醫師診治,都對此症狀無濟於事,殿下真是婦人聖手。”

司馬孫氏側著頭,她臉紅潤潤,有著一些細密的汗水沁出,一雙大大清澈的眸子,帶著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孟。

李孟朝著司馬孫氏微微一笑:“撥火罐的吸附時間,大概要持續近一刻鍾。”

“你現有還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

……

“殿下,妾身有一事不明,一直想問。”

司馬孫氏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李孟,她遲疑猶豫再三,問了開來。

“殿下身為大周六皇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份何等尊貴!”

“怎麽會想到開一家婦科醫館,為我們這些婦道人家治療這種羞恥難以說出口的婦科疾病?”

“殿下可知道,現在大周群臣,與天下人,是如何說殿下的麽?”

“我聽我家相爺說,群臣萬民都說殿下是在敗壞皇室形象,有損大周禮儀,這是魏武遺風,而且違背陛下的儀令,此風不可長,群臣們更是口傳著要集體彈劾殿下此等行為。”

“陛下因鍾情寵愛皇後,一直忌諱魏武遺風與風月濫情行為,好專情之風,殿下如此做,既不被人理解,還可能惹得陛下震怒降罪,就此無緣競爭東宮太子之位的資格,大好前程毀於一旦。”

“殿下,為何要為我們這些婦人,如此自毀清白與無量前程?”

……

“哈哈,你問到本殿下心坎裏去了。”

“當今之世,看似盛世,實則已暗有蛀蟲腐蝕廟堂,貪權枉法之事叢生,本殿下開這個婦科診所,一是為了將那些躲藏在暗處,蠶食我大周氣運的貪官惡徒,一一繩之以法,讓我大周成為真正的天下盛朝,讓天下的臣民真正享受到一個公正的盛世生活。”

想到自己前世被同行眼紅陷害,李孟眼神堅定的道來,引得司馬孫氏杏眼震驚與祟拜無比,她萬萬沒想到,殿下開這個婦科診所的誌向,竟如此宏大。

李孟絕口不提麵板的秘密,再次說來:“二來,自古女人頂半邊天,但我大周天下,你們這些婦道人家,卻多受婦科疾病的困擾。”

“而天下醫師,卻甚少有人能治此病症。”

“本殿下既然懂得醫治,自然要開這家婦科醫館,懸壺濟世,拯救你們這些婦人。”

“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欲為天下臣民謀盛世,自先為你們這些婦人謀幸福。”

“我李孟就算因此,為天下人誤解,為群臣不恥,為父皇震怒所棄,也雖千萬人,吾往矣。”

“我李孟寧教天下人負我,休教我負天下人。”

……

“殿下大義,謝殿下為我們這些婦人著想,是天下人都誤解殿下了。”

司馬孫氏感動的眼睛紅紅的,內心將李孟撥高到一個極其偉岸崇拜的地位,要不是背上吸附著竹罐,她就趴起身來向李孟叩拜。

但她還是感動無比:“殿下,待妾身撥完火罐出去後,定向天下人為殿下奔走正名,說服我家相爺讓群臣不再彈劾殿下,與向陛下進言殿下的大誌大義行為。”

……

“好了,一刻鍾過去了。”

“這些竹罐,可以取下來了。”

李孟朝著司馬孫氏微笑的點了點頭,就走到木床旁,微微低伏下身,手指輕輕一按,微笑道:“你可以叫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