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糟糕成了這個樣子,想要要回媽媽的骨灰,幫她重新安葬,看來是很難了。

其實別說她對那個看來唐凱是壓根就沒有多少感覺,就算是她真的有意。

可是唐凱可是她那個好繼母早就已經看重的乘龍快婿,自然既然是屬於林雪的男人,就斷然不可能屬於她林喬。

所以才有了昨天酒店的那一出。這根本就是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

隻是林梟那邊,她該怎麽解釋。

她進門之際,人還沒有走到林梟的麵前,就有一個不明之物朝著自己這邊飛了過來。

“你這個畜生,還有臉回來?林喬你怎麽不死在外麵?”

林喬吃驚之際,林梟那刻薄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

蔣嵐坐在林梟的身邊,一臉溫柔而又善解人意的樣子,一邊拍打著他的胸脯一邊寬心一樣的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

孩子已經大了,哪是我們這做父母的能夠管得了的,更何況喬喬是個聰明的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這話乍一聽起來是不懷好意,仔細的聽一聽。就更是居心叵測了。

蔣嵐說話,永遠都隻會是定了她的罪,而不是替她開脫,就好像是現在。

對著林梟說完這番話之後,她臉上的笑意不減的看著林喬說道:“對了喬喬,我們家阿勇呢,你說這孩子也真是的,你們兩個都已經……

他無論如何都應該回來見見你爸爸的。”

蔣勇是蔣嵐的侄兒,一個不成器的玩意兒,更是村子裏遠近聞名的混混看守所的常客。

這會兒蔣嵐說出這番似是而非的話來,就等於是變相的告訴林梟,昨天林喬沒有去見唐凱,其實就是和蔣勇在一起。

至於這女人和男人徹夜不歸的在一起到底是幹什麽。大家都是成年人,誰的心裏不明白。

果然,林梟就連問一問林喬,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都沒有問過,就直接大罵。

“林喬,你自己做出那樣丟臉的事情來,現在居然還有臉問怎麽了。”

看著林喬這幅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的樣子,林梟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咬牙切齒的看著林喬,那樣子居然是恨不得直接將她給弄死了

“你這個下賤的小賤人,我們林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怎麽不死在外麵?”

林梟一臉冷漠,從林喬進來之際,他甚至就連想想自己這個女兒身為林家的大小姐,什麽樣的男人不能達到,就算是饑不擇食,也不可能會喜歡蔣勇那種垃圾一樣的男人都沒有想過,就直接順著蔣嵐的話給她定了罪。

林喬這會兒心底萬分鄙視著自己,既然早就知道這個所謂的父親,是個什麽貨色了。為什麽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心底還是會覺得受傷?

“哎呦,好了,別生氣了。”

蔣嵐現在是比誰都清楚,絕對不能讓林梟對林喬動手,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還是好好地想想,怎麽解決這事情吧!”

“還能怎麽解決,這個賤人自己做出了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來,當然就不能僅僅隻是以一夜的荒唐的方式處理了,否則的話,傳出去我林梟成了什麽了。”

林梟沒有做出過多的思索,便直接開口:“你明天就去找你大哥大嫂說,讓他們到家裏來商量商量,一個星期之內,趕緊把他們兩個人的婚事處理了。

還有,直接領了結婚證就行了,我可沒那麽多的時間去參加他們這種下等人的婚禮。

給她準備十萬塊錢的聘禮,將來和蔣勇結婚之後,就乖乖的呆在家裏相夫教子,以後就不要回家了。”

林梟三言兩語的,在跟這個女兒斷絕了關係之際,甚至已經決定了林喬的未來。

末了,他還不忘看著林喬:“都是你,把我的臉都丟進了。你自己不自愛,既不要怪我這個做父親的。

要是您能夠和雪兒一樣自愛的話,你自己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父親口口聲聲都是我做了丟臉的事情,那麽您倒是給跟我說一說我做了什麽丟臉的事情?

還有昨天我出現在酒店裏難道不是您讓我去的嗎?”

林喬收起自己心底的受傷,看著林梟,冷笑。

“我讓你到酒店去,就是讓你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的嗎?你這個畜生,人家蔣勇方才打電話來,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的了,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是在一起的。

難道我們自己家裏的親戚還會冤枉你不成?”

看吧這就是林梟,她的父親。他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會相信自己的親骨肉。所以他才會理所當然的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吃虧的是蔣勇這個大男人,而不是她一個女孩子。

在林梟的心底,她林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恥辱,這世界上不管任何人東西,無論好的壞的,她都配不上。

林喬看著林梟這幅嘴臉,臉上的冷笑更濃。

“我並不知道蔣勇到底跟您說了什麽。可是我昨天是得到您的指示去的酒店,而在這之前我並沒有跟他有過任何聯係,當然就更加沒有見過她了。”

“說的好聽,那你倒是跟爸爸說一說,你一個女孩子家,昨天晚上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家,是去了什麽地方。”

門口傳來嬌俏黏膩的聲音,讓林喬的心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個蠢貨現在回來了,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而從門外走進來的林雪壓根就沒有看到蔣嵐皺起眉頭,一臉不太好的樣子。

反而還是一副,好想你終於抓到了林喬的把柄一般的模樣說道:“姐姐,咱們家可是書香世家,你身為爸爸的女兒,不但不為家裏爭光,甚至還做出這種夜不歸宿的丟臉的事情來,難道你不要應該覺得羞愧嗎?”

“連你都沒有覺得羞愧,我正大光明又有什麽好羞愧的?”

林喬一臉鄙視的看著林雪,看她還想要說什麽的樣子,直接率先開口:“我說了我昨天沒有回家是因為受到了父親的指示到酒店去。

隻是我去了酒店之後,等了唐凱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出現。”

“什麽,沒有出現,這是怎麽回事兒?”

果然,在林梟的心底,扳倒自己的這個女兒固然是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卻依舊是,在扳倒林喬之前,都要把她最後一點點的利用價值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