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家裏有老人和小孩兒的,自然誰都容不下他這樣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在這裏放肆。
不等林喬又什麽舉動,便直接打電話給物業,將他帶了下去。
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
林喬是無心去管樓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隻知道,自己是真的很不想見到這個神經病。
一直以來困擾著自己的麻煩很快就要解決,今天這林喬的心底倒是難得很輕鬆的。
洗了個澡,擦著頭發出了浴室,林喬還沒有來得及擦幹頭發。羅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林姐,總經理方才給我打電話,讓我通知你一聲,明天要早半個小時到公司。”
“他又出什麽幺蛾子?”
林喬皺著眉頭,條件反射一樣的反應就是,馮胖子找自己,這絕對算不上是什麽好事情。
說不定,就是他和唐凱兩個人又想了什麽辦法,要整自己。
“不是的林姐,是公司上頭接到消息,說是明天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到公司來,所以全公司上上下下都要早點來迎接。
林姐,我聽馮胖子的口氣,這個客人是真的很重要馬,非同小可!
“好的我知道了。”
林喬這人,向來公私分明,既然說是很重要的客戶,那麽身為公司的員工,當然得聽從自己上司的安排。
洗好澡敷了個麵膜之後,便早早地躺在了**,至於那些庸人自擾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
而唐凱身為唐家的小少爺,隻要一通電話,擾民這樣的小事情,就算是被帶走了,可是還沒有到地方,唐家的管家和律師就直接交了罰金,將他帶了回去。
而唐老爺子一貫都是,將子孫的名聲看的比什麽都重要。
想到唐凱做了這麽一件上不了台麵的事情,差點沒有被這個不成器的、給氣死。
直接就給唐正打電話,讓他們一家人連夜到老宅來。
客廳內。
這會兒唐凱的臉上帶著一個明顯的巴掌印,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是再也沒有了往日在外人麵前的那副盛氣淩人的架勢。
“你自己說說,你一個大男人你做的是什麽事情。半夜三更的跑到人家樓下去吠,你是當我這張老臉還沒有被你丟盡?要我到了九泉之下,都要被人戳著脊梁骨。”
老爺子火冒三丈,指著唐凱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他這個人向來都是秉持著兒孫自有兒孫福的想法,總是覺得自己已經把四個兒子**成人了,那下來的這些孫子們,自然就不是自己該管的事情了。
卻沒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居然是這麽個樣子。
難怪人家都說富不過三代,這將來唐家真的要是交給這麽個敗家子兒的話,那還有什麽指望。
這會兒想著,老爺子甚至看著唐正的眼神裏都充滿了失望。
幸好還有一個老四,否則的話這個家還有什麽指望?
“爺爺,你怎麽能怪我,這都要怪林喬那個賤女人自己勾三搭四的。”
“說人家林丫頭勾三搭四?”
老爺子被傭人扶著坐在沙發上,這會兒看著唐凱。那雙腫的就如同是核桃一樣的眼睛,渾濁的眸光裏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你媽是讓你跟人家林丫頭相親來著,可你自己不是不樂意嗎?
怎麽的你當你自己是皇帝不成?覺得你看上的姑娘娶不娶。人家這輩子就都得孑然一身了?
你自己在外麵勾三搭四花花草草的,別人跟你弄不成了還不能開始一段新感情。你那是霸道還是不要臉?”
“爸,咱們家小凱都已經很委屈的了,您就不要說他了。”
劉玉玲眼看著自家兒子被訓,丈夫又是那麽一副一聲不吭的窩囊樣。
不服氣之下,馬上就開口反駁:“明明是那林喬自己不知羞恥不要臉,我們家小凱現在不過就是年輕,愛玩兒一樣。
她身為我已經內定的兒媳婦,居然還敢在外勾三搭四的,甚至還跟自己未來未婚夫的叔叔不清不楚的。
她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這要是放在古代的話,那就應該是被浸豬籠……”
“怎麽,就你兒子金貴?”
劉玉玲的話,唐老爺子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所以不等她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了她。
“你看上的兒媳婦,就得從一而終。,你怎麽就不想想你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兒子,人家林丫頭能不能看得上?”
“她不過就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女兒,有什麽好的。我們家能看得上她那是她的福氣。要是早知道她是這樣一個賤人……”
“養了這麽個隻能看的到女人的被窩的廢物,別人看不上那是正常。”
聽著劉玉玲張口閉口都是稱呼林喬是賤人,唐睿的目光倏地收緊。
淡然的打斷了劉玉玲的話:“鬧事居然鬧到局子裏,這在咱們唐家還是頭一回,我要是大哥的話,知道生的是這樣一個孽種,早就直接把他丟進馬桶衝了!”
男人說話,聲線淡薄。擲地有聲。翹著二郎腿,坐在唐正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看著站在麵前的,比自己大了將近二十歲的大哥,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絲毫敬畏。反而還一臉如同是盯著自己的孫子一般的模樣。
唐正臉色鐵青,尚且受不了唐睿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劉玉玲在這個家裏,向來都有鐵娘子的稱號,自然就越發的不能忍受他這邊明晃晃的侮辱
“四弟,你這是什麽意思,小凱再不濟,那也是你的親侄兒。你現在不幫著自己的侄子,反而還向著外人責怪自己家裏人,難不成你是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過唐家人?還是真的如同是小凱說的那樣,你這想心裏不單純”
劉玉玲這幅,時時刻刻都喜歡在老爺子麵前上眼藥水,恨不得把其他的三個弟弟都弄死的樣子,早就已經是司馬昭之心。
看著她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唐睿的臉上帶著淡笑,直言不諱的開口:“侄兒?唐家的侄兒比得上那些無關緊要的外人嗎?”
唐家的兄弟不是向來都是恨不得對方死的嗎?
外人充其量隻是外人,而他這個侄兒可是仇人呢?何況,那小丫頭是不是外人,還不一定呢?
思及此唐睿的心底一陣緊繃,心底的那股異樣更是怎麽樣都壓製不住。
不管林喬的心底有什麽想法,但是唐睿這一生,卻從來都隻認定一件事情。隻要是他看上的,就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道理
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