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不管這個女人會不會接受自己,他都不會再為除了這個女人之外的任何人動心。

就算是自己將來,一定要在林喬之外,選擇一個女人一起生活,那麽這個人都絕對不會是程芷蘭。

這麽多年來,他這一生最厭惡的就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人。

要他接納那個程芷蘭,這和把一個恥辱,時時刻刻的放在他們母子麵前,來惡心他們有什麽區別?

他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

秦莫的個性,身為母親的蘇意自然是比較了解的。

看著他這一臉堅定的表情,仿佛是在無聲的告訴自己。

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出麵,都不會有絲毫改變的樣子。蘇意的臉上就好像是不受控製一樣的,就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不是一定要讓你聽從你爸爸的話。我是想要跟你說,兒子,上一代的恩怨,不管是怎樣,那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蘇意輕輕的牽起這隻,早就已經比自己的手都大了很多的大掌,臉上帶著欣慰鼓勵的笑容。

她這一輩子,從當年的驚鴻一蹩,就已經是一敗塗地了。

如果說這輩子,人生中還有什麽值得慶幸的事情的話,那應該就是這個兒子。

不是因為他有多麽的優秀。

而是在這麽困難的環境之下,他依舊能夠成長的這麽自信。

從來都沒有因為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話,而有過否定自己的想法。

這就夠了。

“阿莫,媽媽希望,將來你的人生中,不管是程芷蘭也好,還是其他的任何一個女人也罷。

但是你在選擇一段感情的時候,能夠好好地想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要是你的心底真的有她的話,那麽不要去管她是誰的女兒,就隻是把她當成是你愛得一個女人,把她留在身邊,保護她一輩子就好。

可是如果你的心底沒有她,或者是她的心底沒有你的話,那麽不管到了什麽時候,永遠都不要勉強自己的感情。

記住,永遠都不要勉強自己的感情。在媽媽的心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比你的幸福更加重要的。”

秦莫皺著眉頭,一時間沒有搞清楚,母親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心底卻隱隱的很不喜歡她用這樣的,如同是交代遺言一樣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

皺著眉頭看著蘇意,秦莫想要說些什麽。

可是蘇意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卻是壓根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隻是如同是感慨一樣的笑著,說道:“我的阿莫長大了,看著你變得這麽優秀,媽媽真的覺得很欣慰。

兒子,你要記住媽媽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比幸福更加簡單的。

將來要是遇到一個真心對待你的女人,記住,隻要你能夠做到好好對待她,那麽你的幸福,就一定是在你唾手可得的地方的。

記住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勉強。得不到的就不要勉強,擁有的一定要珍惜。”

“媽。您……您怎麽了。”

在秦莫的心底這些年來,母親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柔恬靜。

但是因為生活在是這樣一特殊的家庭環境,這些年來她的表現也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

像今天這樣,說了這麽多的,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她這樣一再的強調,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比自己的幸福更加重要的樣子。

卻沒有讓秦莫的心底有絲毫的鬆懈的感覺。

反而,心底的那種隱隱的不安,就越發的擴大了。

就好像是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什麽一樣,秦莫也有些失控的抓著母親的手。說道:“媽,你放心,兒子一定會讓你親眼看到我得到幸福的那一天。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帶您離開這裏,去過屬於我們的,真正的幸福開心的日子。”

這是秦莫的承諾。

更是他對母親的請求,請求她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一定要等著。

她連三十年都已經等過來了。沒有道理,連著最後的一年半載,甚至是更少的時間,都不能給自己。

蘇意沒有再多說些什麽,隻是對著兒子露出一抹微笑

“別胡思亂想了,這些年來的生活我都已經習慣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

書房。

唐睿雖然在對待唐凱的問題的時候,是足夠魄力,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麵,其實他承受的壓力也是不小的。

不說別人,就是老爺子那一關都是很難過的了的。

畢竟是身為這個家的一家之長,又怎麽可能讓那個人唐睿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將他給糊弄過去了。

這不,這兩天他在公司裏,一直都是借口很忙,甚至就連老爺子的電話都沒有接過。

倒不是因為但心,或者是害怕老爺子跟自己為難什麽的。

純粹就是他每天公司的事情都很忙,剩下的時間,隻是想要有點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

不想把自己的一輩子,全都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麵。

隻是無奈,這老爺子卻不願意放過他。

既然他一直都借口,白天太忙,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自己去談工作以外的事情。

甚至忙的就連晚上回家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那麽他就等著。

等他忙完之後,看看是抽時間接個自己的電話,還是他幹脆到書房裏去找他去。

唐睿當然知道,既然老爺子都已經這樣說了,那麽別說是不回家。

他就是走到國外去,憑著老爺子的性格,那直接追上來在,這樣的事情,他也是做的出來的。

何況,今天老爺子是在快淩晨的時候,給自己打了這個電話,那他就更是躲不開了。

客廳。

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衫的唐睿,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一手拿著手機,另外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

電話那端的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大叫著:“這都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你到底想做什麽。是不是非得要把人逼死了,你才甘心?

我是讓你管著他,可是我沒有要你用這樣的方式來管他。

你這到底是在教訓自己的後生晚輩,還是在趕盡殺絕。有你這麽做事兒的嗎?”

唐睿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