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珠瞪大眼睛看著祁燁。
他還有心情慢條斯理的品茶?
【那可是你的白月光,未來親自為你送去一杯毒酒的人!】
祁燁掌不住,一口茶都噴出來。
夏明珠:“……”
【又來?噴水大師!】
見夏明珠還在望著他,祁燁敷衍地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
“本太子一會兒還有正事要做。”
脫掉了當年恩情的濾鏡,他突然發現秦蓉兒的確假的很,身上的疑點也很大。
【什麽正事比追馬子還重要?】
夏明珠秀眉微蹙,半晌,隻丟下一句:“隨便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這個旁觀者能說什麽?
……
回去換了身外出穿的衣服。
夏明珠再出門時,發現秦蓉兒等在門外。
看到她,秦蓉兒滿臉憤恨,冷聲道:
“你別得意,太子哥哥隻是還沒有看透你這個女人!”
“聽說,你在京城的風評很不好,做為一個大家閨秀,我希望你能端正賢淑,舉止得體,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尼瑪,怎麽比我家老太太還囉嗦?】
夏明珠揉了揉耳朵:“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哪涼快哪玩去吧你。”
說完,不再管她,自去找太子了。
秦蓉兒氣得臉色漲紅。
看著她灑脫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狠毒。
敢跟我搶東西?
我會讓你跪著求饒的!
……
太子已經等在馬車裏。
夏明珠上了馬車,怕又惹了他不高興,特意坐遠了一些。
祁燁閉目養神的眼突然睜開:“怎麽,心虛?”
夏明珠語塞:“啊……這……”
【早知道你這麽難伺候,這個b門不出也罷。】
祁燁:“……”
他看向夏明珠,卻見她咬著唇,看起來有點兒難過。
“我自是心虛的,每個人都告訴我,該認清楚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就是個笨蛋,難怪你們都不喜歡我。”
祁燁臉一黑,她跟在他身邊都有人敢說三道四,那些人還真是活膩歪了。
他聲音微沉:“這些話是誰對你說的。”
夏明珠搖搖頭,一臉失落:“算了,秦姑娘也是為了我好。”
【告狀了哦,耶耶耶。】
祁燁:“……”
他立馬朝車外的蒼龍吩咐:“去通知秦老爺,就說秦姑娘行悖德失,言行無狀,讓他好生管教。”
“是!”
蒼龍麻利去了。
【哇噢,有人給我撐腰了欸,奧利給!】
夏明珠心中高興,麵上卻露出幾分焦急,“殿下,這不好吧?”
祁燁神色認真:“你是護國公府的嫡小姐,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以後受了欺負跟孤說,孤自會為你做主。”
“謝謝殿下。”
夏明珠開心的坐好。
【嗯,算你還有點良心。】
……
另一邊。
收到太子的傳話。
秦蓉兒的大哥秦驥暴跳如雷。
“你瘋了嗎?究竟做了什麽蠢事,連太子都敢得罪?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秦蓉兒紅著眼睛抬頭:“你隻顧自己的死活,可你想過我嗎?太子突然這樣對我,我該有多難受?你們關心過我嗎?”
“你?”
秦驥冷嗤一聲,“你養麵首、斂錢財,每日醉生夢死,逍遙快活,難道還不知足?”
秦蓉兒怒瞪他一眼:“閉嘴!”
秦驥撇了撇嘴,冷哼一聲:“自己做的那些齷齪事,做了還怕人說,虛偽至極!”
“你!”
秦蓉兒看著秦驥,眸中似要噴出火來,“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你、你敢!”
被挑釁到腦門上,秦驥也氣的不輕。
“你以為我是你養在別院的那些下賤男人,事事都要聽從你的?這些年你暴虐成性,動不動就杖斃身邊伺候的丫鬟奴才,要不是父親為你上下打點,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還敢跟我逞凶,我可是秦家的嫡長子,你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半路跑來的醃臢貨,要不是我們秦家收留你,你至今還在流落街頭呢?”
聽了這話,秦蓉兒整個人戾氣橫生。
沒錯,秦家眾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親人。
她原本隻是個街頭小乞丐。
為了半個饅頭,被那些所謂的貴人用鞭子抽的血肉模糊,慘死街頭。
僥幸得了重生的機緣,這一次,她要做人上人。
可她上一世不過生活在底層,根本無法洞悉那些貴人們的事情。
她知道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她所在的清河城,秦家姑娘幼時救過流落出宮的太子一命,之後靠著一塊手帕跟太子相認。
於是,她日夜潛伏在秦府門外。
終於有一日,等到貪玩的秦小姐獨自跑出了門外。
於是她悄悄跟了上去,將秦小姐騙進了一處荒廢的私宅裏,然後放了一把火將其燒死。
秦家找不到女兒,心痛不已,秦夫人更是直接病倒在了**。
而她就在他們心理防線最崩潰的時候,洗淨手臉,跑進秦府,抱著秦夫人喊:母親。
不出所料,秦府收留了她,對外隻稱丟失的女兒尋回來了。
而她也憑借著秦小姐留下的那塊手帕,找到太子,跟他相認,徹底李代桃僵。
可她不明白的是,太子對她的態度為何突然冷了下來?
難道是發現了什麽?
秦老爺看了一眼秦蓉兒,見她神色恍惚,於是沉下臉說道。
“夠了,以前的事情不準再提,既然進了一家門,你們就是親兄妹,吵吵鬧鬧的讓別人看笑話。”
這個女兒八麵玲瓏,左右逢源。
雖然私生活混亂一點,愛財如命一點,有時候大逆不道一點,其餘都沒有什麽。
再說,也是因為這個女兒,他們秦家才能當上皇商。
沒有她,就沒有現在風光無限的秦家。
“可現在該怎麽辦?”
秦驥不滿道,“太子能狠心說出這種話,可見是厭棄了妹妹,如果失了太子這個倚仗,咱們秦家的風光隻怕就到頭了。”
秦老爺聞言,麵色難看,但還是道:“有當年的情分在,太子不會太絕情。隻是,要想讓太子消氣,甚至以後都牢牢地跟我秦府綁在一起,隻有犧牲蓉兒這副身子了。”
“父親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蓉兒瞪大了眼,“難道讓我去做那連妾都不如的外室?”
見她這樣,秦驥心中的不屑又多了幾分。
都給那麽多男人睡過了,還矯情成這樣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