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刺激的好戲看,夏明珠強忍悲傷。
【討厭,還想看**來著,怎麽走了?】
夏明珠側頭看向祁燁。
“殿下,秦老爺可能又要懲罰秦姑娘,你還是去看看吧?天氣冷,她穿得那麽單薄,我怕她生病。”
【去吧,去吧,你走了我好幹正事。】
祁燁卻隻是看著她,冷嗤一聲,“這麽大人了不懂天冷加衣?生病也是活該。”
【他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嗎?心這麽冷?】
【他們到底是怎麽這麽快從兩不疑走進死局的?】
【難道是徹底看清楚了她的真麵目,徹底的死心了?】
夏明珠心裏惦記著**的美少年,沒心情再猜測太子的事情。
“總之,殿下,你先回去吧,我還有正事要幹。”
從房頂下來後。
夏明珠直奔屋子裏,來到**的美少年麵前。
少年的上衣已經被脫去,露出緊致的肌肉,看上去性張力爆棚。
她的臉上立刻泛起一抹發光的紅暈:“你就是林君書?”
林君書早就聽到了窗外的動靜。
此刻看到夏明珠,他容水光瀲灩的眸光沉了些,眼中掠過一絲屈辱的陰戾神色,“你又是誰?”
“我,你不認識啦?”
夏明珠拍拍胸脯,“我是你舅姥爺的二姑姑的表嫂她兒子媳婦的親外甥女啊。”
林君書的動作一僵,抬臉看向夏明珠的眼神有些猶疑,“我們有親?”
夏明珠點點頭:“有親有親,你就是我的親表弟。”
【哦豁,又是胡亂認親的一天。】
這個林君書可不是一般人。
他其實是一代大醫的衣缽傳人,一手醫術出神入化,更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謂是神醫重活。
可惜,這樣一個神奇人物,卻淪落到了秦蓉兒的別院,成為了馬廄裏一個低賤的馬奴。
在劇情中,林君書最終屈服於秦蓉兒的**威,成了她別院裏聽話的男寵。
不過之後在一次機緣巧合下,他與女主結識,自此跟在了女主身邊,發揮著他非凡的醫術。
現在她要搶了女主這份機緣,壯大己身。
感應到他消了殺氣,夏明珠這才放心地跑過去,試著為林君書解開了繩索。
她拉著林君書跑出房間,迎麵撞上了長身玉立站在那裏的祁燁。
他的目光從林君書身上掃過,對著夏明珠冷嗤一聲:“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夏明珠被他周身散發出的陰寒氣凍的打了個哆嗦。
【我嘞,這怨氣怎麽比鬼還大?】
她眼皮狠狠一跳,下意識的搖頭:“不是,殿下你別誤會,這是我的表弟,所以我得救他出去。”
祁燁被氣笑了:“我怎麽不知道護國公府有這樣一門親?”
“哎呀,你不知道的多著呢。”
【這林君書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可是書裏重要的NPC呀。】
夏明珠眼神示意林君書跟上,抬手抓住了祁燁的胳膊,“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祁燁看看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莫名消了些火氣,隨著夏明珠的腳步往外走。
他們剛出了別院,一直守在暗處的蒼龍便跑過來。
看到祁燁,他語氣焦急:“主子,你的手怎麽蹭傷了?”
祁燁幽幽道:“剛才有個笨女人把頭卡在窗台上,我一時心急擦傷了。”
夏明珠:“……”
【好家夥,直接報我身份證號得了唄。】
她這才發現,剛才為了解救她,祁燁手背上蹭破皮了,發紅發腫。
雖然沒有流血,但看上去還是很嚇人的。
她不由得有幾分心虛,小聲道:“對不起。”
祁燁瞥她一眼,“下次還敢不敢把頭伸進窗戶裏?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漿糊!”
夏明珠抬頭,情不自禁嘴賤一句:“裝的都是你。”
她發誓,她沒有一丁點想要勾引他的成分。
她隻是單純的想罵他就是漿糊而已!
可大佬什麽的顯然沒有一點自控力。
聽到她這一句口嗨,他竟然意外地微怔,瞬間紅了耳尖。
【誒嘿,我高冷禁欲的太子上司,竟然害羞了?!】
可能是夏明珠的話太直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侍衛也忍不住了。
夏明珠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祁燁最得力屬下蒼龍的偷笑聲。
她自己也不由得紅了臉,“那個,林君書會醫術,我帶他去看看醜丫頭的臉。”
她說完,便拉了林君書衣袖一下,逃也似的走了。
林君書忙跟在了她身後。
祁燁看著她逃離的背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
……
“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我會醫術?”
走出一段路,林君書突然轉身朝夏明珠質問。
來到清河城後,他除了偷偷給自己治療過一些頭疼腦熱外,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展露過醫術。
她是怎麽知道的?
而且他一介平民,怎麽可能會跟剛才那男人口中的護國公府沾親帶故?
【哎呦,小奶狗,疑心病還挺重。】
夏明珠深深的看了林君書一眼。
他剛才反抗秦蓉兒的模樣看起來很拉風,可是此時站在對麵猶猶豫豫地望著她,眼眸中還透露著一絲擔憂警惕。
她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側頭看著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少年,仰頭對視上他的雙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
聽了這話,林君書咬了咬嘴唇,臉色有些白:“你,是有目的的?”
“不然呢,平白無故的我為什麽要幫你?”夏明珠歪頭看他。
“是了,我這樣一個低賤的人,哪裏真的能遇到真心。”
林君書聲音低低的,牙關緊閉,一雙幽深的眸閃過一絲狠厲。
看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滿臉的窘迫。
夏明珠突然“噗哧”一笑。
“傻嗎你,跟你開玩笑的,小朋友,你就把我當成你的親姐姐好了。”
他聽到她低低的笑聲,一怔,隨即冷峻的麵容不由得有些放鬆了下來。
“嗬~你很有趣。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夏明珠一雙眸通透幹淨:“就算是的話,現在的你,好像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啊。你這身上被人扒的……連根針都藏不住吧。”
她說完,嘿嘿一笑。
擺出了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得意小模樣。
林君書:“……”
他第一次見這種女子。
這麽率真,又這麽……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