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香氣來勢洶洶,屋子裏都被這種氣息給縈繞著。
冷北辰甚至在吸入香氣之後,一瞬間意識都有些模糊。
他擰眉,銳利的眸立刻掃向了整個屋子,可是裏麵廢棄又雜亂的東西太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在哪裏。
冷北辰隻能走過去,快速的想要拍醒言小溪:“言小溪,你醒一醒,醒醒。”
這次,言小溪被冷北辰給終於喚醒了。
她緩緩的睜開迷蒙的雙眸,看著眼前的男人,此刻全身都開始緩緩的變了。
在她昏迷的時候,這些香氣無法對她產生作用,但已經滲透進了身體,此刻一被喚醒,那些身體裏的躁動瞬間清晰的傳了過來。
言小溪的臉頰和身子在一瞬間就變得火燙!
她眨著杏眸,看著眼前朦朧的男人,喃喃的啟唇:“熱,真的好熱。”
那吐氣如蘭的聲音剛好就噴拂在了冷北辰的臉上,那種熱氣還有獨屬於她的氣息,讓他在一瞬間就深了黑眸。
言小溪的反應卻愈發的強烈,全身都開始扭動:“好熱,真的好熱啊。”
她甚至下意識伸出手,一把卻抓住了男人的領口。
冷北辰就這麽一下子被拉的更近,女人香氛的身體瞬間近在咫尺。
他呼吸都更加熾烈了起來。
再加上此刻藥性不斷的催發,讓他整個人的理智都在瞬間跑的精光。
看著此刻任由他予宇欲求的女人,冷北辰的心裏驀的就撞出了一個無盡卑鄙的想法。
言小溪對於顧司寒不同,至少他看到的情況下,言小溪的眼裏隻有顧司寒,而至於顧司寒也自然喜歡她。
這兩個人在一起以後是必然,如果他在繼續的橫刀奪愛,本身就是難上加難。
但是眼前卻有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如果……如果利用這個機會,要了言小溪。
那麽因為藥性催發的關係,下藥人並不是她,所以即使言小溪醒了以後也無法怪罪他。
但是,卻經過如此的事情,言小溪大概再也無法和顧司寒在一起。
這本身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冷北辰眼裏閃過了糾結,可是他素來鐵腕狠厲,那糾結也隻是一瞬間。
他很快就已經決定了。
冷北辰看著此刻的言小溪,眸裏深邃如火,嗓音也更是嘶啞:“言小溪,不要怪我。”
他一把撈住她的身子,讓兩人靠的很近,女人的氣息再次傳來,而冷北辰的克製已經到了極限。
他緩緩的低頭,正打算吻住眼前的女人。
可是驀的,言小溪一下子就抵住了他的心口。
冷北辰一怔。
言小溪此刻的臉頰還是緋紅,可是一張臉上表情卻格外痛苦糾結。
她揪著男人的心口,那鼻息之間似乎是在感受男人的氣息,卻根本不是自己內心最深處想要的氣息。
“不是你,不是你……”
女人喃喃的聲音傳過來,冷北辰驀的一僵:“什麽?”
言小溪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推開了冷北辰:“不是你,走開,走開!”
冷北辰眼瞳一縮。
而也同時,一聲低沉冰寒的嗓音傳來:“言小溪!”
一個男人身影迅速踏了進來,那全身都像是帶著寒冽的氣息,他如同一陣風似的速度,下意識的就將言小溪拉進了懷裏,與此同時一拳揮向了冷北辰。
冷北辰避閃不及,直接連退了幾步。
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人也變得清醒了。
顧司寒此刻才擰眉一下子感覺到了屋子裏的強烈氣息,而此刻懷裏的女人竟然沒有掙紮,反而是本能的像是小綿羊似的窩在自己的懷裏,嘴巴還喃喃的笑:“對,就是這個味道。”
顧司寒黑眸微閃。
看著眼前的情景,冷北辰低低諷刺的笑了。
他看向顧司寒,一字字道:“言小溪,就算是中了那麽重的藥性,可是身體的記憶卻隻認你,顧司寒,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感情裏,可以輸的那麽徹底。”
顧司寒冷眼掃冷北辰,直接打橫抱起了言小溪,一字字冷聲:“冷北辰,這筆賬,我會跟你清算。”
冷北辰此刻的打擊已經足夠明顯,隻是低低諷刺的笑:“隨時恭候。”
顧司寒抱著言小溪就出了門。
門外的加長版豪車上,剛一上車,左翼就上前:“怎麽樣?言小姐受傷了嗎?”
顧司寒搖搖頭。
左翼這才放心下來,可是此刻也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可是顧總,您和言小姐怎麽臉都那麽紅,而且言小姐的模樣……”
左翼的話剛剛落,一起來的藍羽卻淡淡開口了:“中藥了。”
顧司寒調整著呼吸,眼瞳已經變得更加深邃下來。
他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影響力居然這麽大,不過就是從出來這麽幾步路的距離,他就整個身體像是著火了!
顧司寒忍耐著看向藍羽:“解開我們的藥性。”
藍羽意味深長的看了顧司寒一眼,倒是顧司寒這麽正人君子難得,大概是越珍視卻不想傷害,其實他完全可以的將錯就錯。
他微微頷首,隨後拿出了銀針。
這種藥性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小意思,所以很快就解決了。
藍羽淡淡道:“言小姐應該馬上會醒,和顧總應該還有一些話要說,我們坐另一輛車吧,左翼。”
左翼立刻點頭:“好的。”
兩個人下去了,此刻的車廂裏,隻有顧司寒和言小溪。
言小溪那小小的身體還窩在顧司寒的懷裏,那小小的模樣讓顧司寒眼裏一陣軟。
隨後,她就幽幽轉醒了,但察覺到了自己竟然在顧司寒的懷裏時,眼瞳一睜,立刻想要爬出來,可是人剛一動,就被顧司寒給拉了回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還跑?要跑到哪裏?”
言小溪水漾的眸一睜,就看到顧司寒十分認真深邃的眼眸:“你知道你剛剛經曆了什麽嗎?言小溪?”
言小溪一時懵住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當她精心下來回想時,竟然想起了之前她被下藥發生的一切。
她呼吸狠狠一窒。
她被下藥了,冷北辰來了,然後,他竟然想要強製性的和她發生關係,但是她卻掙脫了,那一句不是,不是這個氣息,十分清晰的回**在她的腦海裏。
直到顧司寒到來,言小溪就如同看電影一樣看著自己似乎再也沒有掙紮,竟然還傻乎乎的笑。
她此刻的一張小臉分不清是什麽表情,這也太丟人了吧。
她臉色都紅了,看著顧司寒,結巴著:“我,我……”
顧司寒卻淡淡挑眉:“你什麽你?都認定了我,還想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