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聲音時,顧司寒周身一震,最後轉過頭看過去。

隻看到在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一張臉上帶著恐懼和害怕,哪怕此刻是這麽的懼怕,可是她還是勇敢的說出來這句話,可想而知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看到她時,顧司寒的眉宇明顯的一擰:“你?”

竟然是言小溪,言小溪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是跟著自己來的嗎?

看著言小溪那張此刻微微蒼白的臉色,他的一張臉驟然之間就寒了下去!

“你來幹什麽?!”

此刻,顧文賢被抓在一旁,暫時還沒有被動,一張臉還是布滿了驚恐。

看到了言小溪的出現時候,顧司寒的臉色非常的不好,尤其是言小溪哀求著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

言小溪看著顧文賢此刻狼狽不堪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她的話沒有說錯,甚至到了麵前,她還是繼續道:“拜托你,放了他吧。”

顧司寒臉色驟然之間冷的徹底:“言小溪,你知道他是誰,你知道他說是誰,做了什麽嗎?你就讓我放過他!”

如果是別人在求情的情況下可能顧司寒還不會這麽的生氣,但是不知道是為什麽,隻要是言小溪在這裏求情的話,他覺得此刻的心裏就有著一種毀天滅地的怒火!

她這麽莫名其妙的求情是想幹什麽?彰顯她慈悲和善良嗎?

言小溪不是看不出來顧司寒的生氣,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硬著頭皮來求情。

她其實在顧司寒一開始在樓下的喊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他來了,她沒什麽出息的下來的,還是一樣的躲在門邊,然後聽見顧司寒說那些話的時候就知道顧司寒是因為喝酒了,明顯全身都帶著強烈的酒氣。

她不知道該不該出去,正在那裏糾結的時候,就看到顧司寒的屬下走過來了,不知道給他匯報了什麽,然後顧司寒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看到他走的時候,本來言小溪心裏還是想著鬆了一口氣的,但是考慮到顧司寒現在的酒氣熏天的,所以她還是擔心他的狀態,不放心就一路開車過來看了一下。

根本就沒想到在這裏地方,竟然看到了這麽可怕的一幕。

顧司寒竟然準備要……殺人……

當知道這個男人叫做顧文賢並且是顧司寒的大哥的時候,言小溪更是無法想象,所以才才意識的求情。

顧司寒此刻的怒氣是如此的直接,直接質問道:“言小溪,為什麽不回答?你知道這個人對我做過什麽嗎?你知道如果不是我命大的話,我早就死過了一千次了嗎?”

說到這裏,顧司寒就一把上前,一把拎起了言小溪的衣領,跟她的眼睛對視。

她被他的怒氣嚇到了,眼神驚懼。

顧司寒眯著眸,周身怒意明顯。

就是這樣,永遠這樣,為什麽這個女人在看到他的時候永遠是這麽驚恐的模樣,都已經這麽久了,都沒有對他別的表情嗎?

顧司寒的表情這麽的陰戾,言小溪尤其是這麽近距離的看著他,就覺得讓人頭皮發麻,可是還是鼓起勇氣繼續開口了。

“不是的,我隻是在想,他是你的親哥哥,我覺得你再怎麽樣,也不能殺人,如果你殺人的話,那麽你就是殺人凶手,顧司寒,你要成為一個殺人凶手嗎?”

殺人凶手??

顧司寒冷笑,他不就早就是了嗎?從他成為孤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是踩了多少人的人命上來的了。

看著眼前女人單純無知的模樣,顧司寒冷笑:“這些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在意的隻是該死的人就得去死!不是活著,顧文賢他是活該,明白了嗎?”

言小溪緩緩的垂下了眸,那恐懼的臉上多了幾分的複雜:“可是人命是平等的不是嗎?”

顧司寒聽著她的謬論,覺得極其的搞笑,人命是平等的,真是好一個平等的!!

人命如果真的平等,他就不該在顧家得到那樣的對待。

他握著她的衣領,直接把她的整個人都抬高:“言小溪,別以為我不敢那你怎麽樣,你現在就算是蘇晚檸的朋友,我也可以直接殺了你,因為你看到了太多不該看的事情。”

顧司寒說的冰冷,沒有任何一絲的感情,就如同眼前的這個根本不是一個人,還是一個螞蟻一樣,任由別人去碾死。

言小溪深呼吸一口氣,到了此刻,反而那種恐懼是放下了,看著顧司寒,開口道:“顧司寒,我現在說讓你放過他一條命,不是說因為顧文賢可憐,或者他是什麽惡人,我隻知道不想讓你的雙手沾染上鮮血,一旦沾染上了,那麽這輩子可能都拿不掉了!我不想你做一個殺人凶手,我這麽說你能懂嗎?”

女人的聲音好歹已經沒有那種恐懼,那種目光也認真的看著顧司寒。

顧司寒嘲諷的笑了,覺得此刻真十分的諷刺,他一個人當慣了惡人的人,竟然還需要別人來拯救!

他一把扔開了她,直接把她給扔在了草坪上。

言小溪被直接仍在了草坪上,身上都吃痛的疼著,可是她忍耐著,即可繼續站起身。

顧司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現在滾!”

言小溪不說話,看著顧司寒:“所以你是非殺不可了是嗎?”

顧司寒冷笑著的道:“你應該慶幸的是我沒有殺你!”

看著他堅定並且決然的模樣,言小溪心裏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窒息,尤其是看著顧司寒眼裏的那種殺氣,心上更是被擰著難受。

她微微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道:“顧司寒,我不知道你會怎麽想我,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前幾天是沒有想清楚,我知道你的背景和職業也許多少有些特殊,但是在我心裏,你還是那個顧總,我知道你骨子裏不會變的。”

她也絕不相信之前那麽長時間裏,顧司寒對她的一切都是偽裝,還是那三番兩次的救她。

她知道說再多也沒用,還是退了一步,聲音也更加的小聲了。

“我隻希望你不要種下罪孽,手裏染了鮮血的話,真的這輩子都沒辦法去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