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檸根本就沒把這個染指想的複雜,可是藍羽的眼睛很洞悉。

隻是現在這些事情並不好戳破,隻能是靜觀其變。

他看向傅少霆道:“那麽,我就先回去了,那位老先生的醫術卓絕,應該不用我再幫忙了。”

傅少霆涼颼颼的看著他。

藍羽非常識時務,知道傅少給他這個態度算是好的了。

他幹笑了下:“那麽我就退下了。”

說著,藍羽就徑直朝外走了出去。

蘇晚檸還天真的眨巴著眸看著傅少霆:“為什麽我感覺你和藍羽的表情都怪怪的。”

傅少霆沒說話,悶悶的牽著她的手,然後就上樓。

到了蘇晚檸房間的門口,蘇晚檸剛要開門進屋時,傅少霆幽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什麽時候才能住你自己的房間啊。”

蘇晚檸微怔怔:“這裏就是我自己的房間啊。”

傅大總裁的口氣更加幽怨了,道:“這不是你的房間,你的房間是我們的房間,那是我們的房間,我的主臥。”

之前傅少霆是想給蘇晚檸一點時間和空間,去消化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可是現在很多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也解決了,也該有機會去享受下兩人的二人的美好時光了吧。

蘇晚檸看著傅少霆的模樣,忍俊不禁:“你說那個房間啊。”

她臉頰閃過了幾分的嫣紅,然後咳了咳道:“現在不行的,隻是領證的話,雖然是合法夫妻也不能住在一個房間。”

那這個意思是……

傅少霆心情瞬間就變好了,好歹不在孤枕難眠有望了:“你是說等我們舉辦婚禮結束嗎?那好,我們明天就舉辦,我今晚就像你求婚,檸檸,你想要個什麽樣的求婚禮?”

蘇晚檸看著男人還問她,這麽直男的模樣讓人無奈的想歎氣。

她伸手捏捏他的俊臉:“好,我先想一想,但是這些先放一放,等到我的臉好了之後再說好嗎?”

傅少霆心裏頹然失落了下。

蘇晚檸隻能安慰道:“誰都希望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在婚禮上的嘛。”

傅少霆麵對著女人溫柔的小脆音,隻能乖乖的點頭。

蘇晚檸拍拍他的肩膀,然後道:“好啦,去睡覺吧,晚安。”

傅少霆臉色很厚的不想從,還得寸進尺:“你不去主臥,那我來這裏,好不好嘛,你舍得讓我一個人去睡嗎?”

蘇晚檸看著男人俊美的臉上還性感的說出這些話,說實話,的確是個滅頂的蠱惑模樣。

但是好在她還是忍住了。

她可能很多時候就想跟自己為難,覺得自己這樣的臉和傅少霆做那麽親密的事情,怕傅少霆會覺得……會介意……

她想等到她好了之後再說這些事情。

說到底就是她雖然努力的壓製了自己心裏的障礙,但是心裏的那種自卑還是在若隱若現的幹擾著她。

她微微一笑,輕輕的推著他的身體:“好了,快去睡覺吧,明天我要早起,跟老先生製定一下具體的事宜。”

傅少霆看著她的模樣,看到她眼神裏的堅持,隻能無奈的歎氣:“我知道了。”

他出去了,蘇晚檸關上門,貼著門板,微微的鬆口氣。

她知道傅少霆的善良和體貼,越是這樣,她才越要讓自己配得上他!

夜色緩緩的深了,傅少霆在書房裏忙完了工作,然後在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因為檸檸又不在身邊,所以幾點睡不睡都好像沒關係。

剛剛走到了主臥的門口時,傅少霆就靈敏的聽見了樓下傳來了微微的動靜。

這個時間,所有的傭人都已經入睡了,竟然會有聲音?

他緩緩擰眉,隨後長腿邁步,走下了回旋樓梯。

到了樓梯下,他才發現動靜是從廚房傳過來。

他黑眸閃著暗芒,隨即走過去。

廚房的門剛剛打開,一陣清香的氣息就驀的傳來。

在廚房的操作台前,染指穿著白紗的睡衣,真絲材質,沒有過份露的地方,但是這個睡衣卻無比貼合著她的身材。

凝脂一樣的肌膚在光線下似乎都要發著光。

整個人都宛若出塵的蓮花一樣。

仿佛現在才察覺背後有人,染指無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當看到站在那裏的傅少霆時,明顯被嚇到了,手裏的玻璃茶杯,驀的一掉,很燙的茶水一下子就澆在了她的腳麵上。

“啊!!”她痛苦低鳴了一聲。

傅少霆擰眉,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拿著濕紙巾去擦。

“對不起傅總,我沒看到您下來,我以為現在夜裏沒人了,我就想喝點自己煮的茶,你放心,這些茶具和花葉全都是我自己帶來的!沒有動用思南公館的東西。”

女人的嗓音小心翼翼的,說話都長睫毛眨啊眨,不敢看向他的眼神。

傅少霆眯著眸,判斷不出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似乎的確並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從書房裏出來,也許在這裏煮茶確實是時間上的巧合。

他的嗓音淡冷:“下次安排傭人,不必下來,引起猜測和誤會。”

染指尷尬的笑,聲音更輕了:“我本來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我的花茶茶葉是我從所在的小島懸崖峭壁采的,很難得珍貴,我怕傭人掌握不好時間和火候。”

她還是連連道歉:“對不起啊,傅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看著她惶恐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傅少霆眉宇擰起,淡冷道:“你回去房間吧。”

染指點點頭:“好。”

她裹緊了睡衣,然後上前,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也沒有刻意離傅少霆很近,走的也遠遠的,看不出任何的野心。

因為被燙傷她走的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她像是忍著疼,然後上去了。

傅少霆掃了一眼她的背影,隨後目光掃向花茶的透明茶壺。

茶壺裏淡紫色的花朵散發著奇異的香氣,是從來沒有過的特別味道……

夜色更深了。

距離20公裏外。

顧司寒剛剛從會所出來,身上酒氣熏天。

他喝了很多酒,似乎自己是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清明的很。

顧司寒搖搖晃晃的走向了車,司機立刻開門。

上了車,保鏢司機恭謹的問:“顧總,您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