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就這麽找了多久,直到助理把自己拖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昏迷。

再次醒來的時候,蘇晚檸爆炸身亡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所有的新聞!

那麽決絕的姿勢,顧司寒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了下去……

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暗了!

他瘋狂,憤怒,暴躁的像是一隻野獸,可是所有的所作所為都換不回來蘇晚檸了!

他於是想要瘋狂的找渠道發泄,他甚至想要帶人直接圍了思南公館!

都是傅少霆!

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的話,蘇晚檸怎麽可能會有事?

為什麽蘇晚檸在他身邊的時候都好好的,隻有把她放回到了傅少霆身邊的時候才會這樣?

他為什麽不能好好的保護她!

想到這裏,顧司寒就幾乎憤怒的要瘋狂!

可是後來,他才聽說傅少霆昏迷了幾天幾夜,並且醒過來之後一夜白了頭,他這才勉強作罷!

傅少霆也是生不如死,他也懶得再去折磨他。

清醒過來之後,顧司寒才想起了自己的家族,顧家。

聯想到了顧家和蘇家的恩怨,還有顧銘德一直對蘇晚檸的虎視眈眈,所以他心裏才立刻有了猜測,是不是就是顧銘德搞的鬼!

不然的話為什麽陸苓會這麽有底氣的對蘇晚檸下手。

此刻的顧家客廳,劍拔弩張!

顧家的人明顯在弱勢,家裏又沒什麽保鏢,光靠著幾個傭人怎麽可能和顧司寒帶來的人抗衡!

顧司寒冷森的看著顧銘德,一字字的質問:“你是還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但是你的品行我十分清楚,顧銘德,你是不惜一切代價都會得到自己要的東西,但是如果你實在是要不到了,那麽,你就會毀了她!蘇晚檸被你設計合情合理,你本身就具有絕大的嫌疑!”

顧銘德被顧司寒這麽汙蔑,憤怒的臉色鐵青:“我說不是就不是!我不會這麽蠢,再說了,就算我是,你是想把我怎麽樣?你要殺了我嗎?”

顧司寒全身如狼冷鷙:“你以為……我不敢嗎?”

顧銘德眼瞳再次一縮。

貴婦也明顯臉上帶著忌憚,都還是虛張聲勢:“別聽他胡說,顧司寒,我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殺人,你以為你是誰,整個寧城你做主了嗎?”

顧司寒掃著那貴婦另人倒胃口的嘴臉,眼裏染上了無邊的吝嗇,他冷笑的掃著顧家的所有人,然後再次緩慢冷鷙開口:“我還偏偏就能做得了主。”

他更加狂冷的依靠在位置上,那個囂張的模樣足以讓所有人卻步。

顧文賢看著他的底氣如此的足,眼裏不由的神色變了變,然後問道:“你到底是誰,顧司寒?”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顧司寒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顧司寒抿著薄唇,孤傲涼薄,一字字如同冰冷的風:“你們有資格知道嗎?顧家現在,就是一盤散沙,說是垃圾也不為過!”

顧司寒這麽貶低著顧家的家業,那貴婦第一個不服了:“就你還敢評判顧家的家業,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顧家的家業偏偏就給了文賢,沒有給你,所以你瘋狂是不是?你想做出一番事業出來讓所有人對你刮目相看,可是你那幾個企業也隻是小企業而已,能成什麽氣候?你有什麽資格評價顧家!”

“資格?”顧司寒緩慢的重複著貴婦的話,唇邊冷笑:“就憑借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著我跟你們見麵,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貴婦一臉懵:“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

顧文賢卻率先打斷了貴婦的話,整個神色已經極其的不自然:“見麵?你……你難道是……”

他沒有說出來,因為心裏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顧銘德終歸是老奸巨猾,到了現在,自然也立刻猜測出了什麽。

“你是……”

此刻顧司寒身旁的左翼才緩緩的上前一步,冰冷銳利的掃過所有人,隨後道:“我們顧少掌控的生意遍布全球,你們能看到隻是放在明麵上極其微小的一部分,我們顧總大部分的生意都集中在北歐,當然,這隻是白市上的生意,至於黑市……”

左翼適當的停了,顧文賢卻神色更加的不自然,甚至整個臉都灰暗了下來。

左翼繼續一字字道:“至於黑市,顧總已經馳騁了整個黑市,所以自然不需再說明有什麽範圍或者內容,顧總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在整個黑市也隻有他的稱號在流傳,我們顧總在黑市的名字是……”

左翼冷漠的掃過此刻臉色已經變白的顧銘德,還是一字字的把那兩個字給拋了出來。

“孤鷹。”

孤鷹……

真的是孤鷹!

顧家父子的身心都狠狠的一抖!

而那名貴婦臉色也更是肉眼可見的白了!

孤鷹……

就是那個馳騁整個黑市,並且搶了顧家的生意,讓顧家瀕臨破產的孤鷹?

貴婦打死都沒想到顧司寒竟然能爬到如此位置!

顧司寒此刻坐在椅子上,格外的冷淡疏離,那冰寒的神色讓自身的氣勢愈發的卓越凜然。

於情於理,顧司寒的氣場都比顧文賢要強勢太多,外人都能看得出來,可是顧銘德卻偏偏要培養顧文賢。

顧文賢在好幾秒後聲音才緩緩開口,嘶啞無比:“所以就是你對顧氏步步緊逼,讓顧氏差點破產?”

顧司寒看著顧文賢那蠢貨的樣子,諷刺的勾唇。

“我對顧氏步步緊逼,還是顧氏本來就是廢物?顧文賢,這點你心裏應該有數!”

顧銘德萬萬沒想到讓顧氏陷入危機竟然是自己的親兒子,他憤怒的怒火中燒:“顧司寒!你!你竟然……”

顧司寒冷漠的看著顧銘德的怒火,一字字的宣稱出口。

“當年,你隻因為我母親死了,你另娶新歡,所以對我不聞不問,你覺得我是廢物,所以沒有任何培養,你一心覺得顧文賢好,從頭到尾都相信他!”

顧司寒此刻的眉眼裏更嗜血,一字字繼續開口。

“那我今天就偏偏來告訴你,你顧銘德,還有顧家文賢,包括現在的整個顧家都是廢物!你一個廢物,去培養另一個廢物十分正常,顧家哪怕輸的徹底,你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