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發來了求助信息。”
宴寧快速地回答。
之前,念寶和宴寧有一條專屬連線。這條連線隻有江錦言可以聯係上。
那次宴寧被江聞徳帶走。因為電話手表被扔掉,所以他們不能及時追蹤到宴寧的位置。
事情結束後,江錦言對那條專屬線路進行了升級。即使在離線狀態,隻要附近有電子配置,他們就可以輸出一個九字,告知對方有意外發生。
別人也可以通過他們發過來的信息進行追蹤定位,查到對方的位置。
現在,宴寧和念寶就收到了江錦言發來的9字信息。
在收到這個信息後,顧宴寧第一時間告知了顧北辭,要他盡快趕去解救阿姨。
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是根據這個信息,黎淵很快就追蹤到了她的位置。
一個偏遠的鳥不拉屎的地方,距帝都市區有七八十公裏的樣子。
“顧總,我這就去備車!”
黎淵忙忙地要往外走。
“不,準備直升機!”
顧北辭冷峻地回答。
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現在他一分鍾也等不下了,要立即見到她,把她帶回來。
他難以抑製心中的那股燥鬱,簡直要從胸腔噴湧出來。
頭痛炸裂,似乎要把他摧毀。
這世界沒有她,不行!
“是,我明白了!”
黎淵看出了顧總臉上的異樣。
終究,他還是太過於擔心她吧。
黎淵出去打電話通知直升機直接來銀河大酒店接他們。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他們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
直升機停在酒店門口的廣場,隨即舷梯放下,黎淵護送顧總上去。
按照江錦言發來的位置信息,駕駛員進行了導航鎖定,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飛向那裏。
不過是一刻鍾的時間,直升機最終降落在一個名叫不達山的地方。
顧北辭下了直升機,環顧四周。
這裏山勢險峻,遠離人煙,寂靜中透露著一種荒涼。
“顧總,那裏有燈光。”
黎淵指著前麵一個所在。
大約三百米的地方,隱隱地透著些燈光。
顧北辭也不回答,大踏步走了過去。
黎淵忙示意身後的幾個手下,示意他們快點跟上去。
如果江總是被壞人帶到這裏的,那麽情況一定複雜,還是多帶人才是。
三百米,遠則不遠,近也不近,可這會兒更像是一個遙遠的距離。
顧北辭幾乎是快步趕了過去。
眼前是一個錯落有致的院子,大門虛掩著,裏麵聽起來靜悄悄的。
他一把推開了大門。
破舊的木板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像是一個垂垂待死的老嫗發出的聲音。
前麵就是一個正廳。顧北辭徑直走了進去。
昏黃的燈光下,空無一人。
“顧總,這……”
隨後趕來的黎淵環視了一圈,有些不知所措。
恰在這時,從後院的方向傳來螺旋槳發動的聲音。
下意識地,顧北辭感覺有些不妙。
對方竟然有直升機。
他臉色越發冷峻,顧不上多想,直奔後院飛步而去。
很快,他就看到一架直升機停在後院當中,幾個人正架著一個女人往舷梯的方向走。
他隻看了一眼,已經確認那個女人正是江言希。
“你們想死!”
顧北辭簡直是從牙齒裏崩出來的一般,生冷而淩厲。
聽見身後的動靜,那幾個男人轉身看過來。
不過幾十米的距離,顧北辭已經追了上來。
“快點!”
靳寧已經坐在機艙裏。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之前的溫文爾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猙獰和急躁。
靳寧要帶她離開!即使得不到她的感情,至少會讓顧北辭瘋狂!
他看準了這一點。
幾個男人加快了速度,簡直是腳不沾地地向前麵衝了過去。
顧北辭嘴角勾勒,冷厲一笑,單掌伸出。
“黎淵!”
“是!”
黎淵恭敬地答應一聲,隨即遞上來一把匕首,交到顧總手上。
顧北辭抓著匕首柄,直接甩了過去。
匕首帶著風聲飛了出去。
隻聽哎呀一聲,架著她的那個男人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趁這個功夫,江錦言順勢一圈打在另外一個男人胸口。
男人隻感覺一口腥甜上來,順勢就倒了下去。
兩個男人放開了她,她展開拳腳功夫,不過幾下,就撂倒了三四個。
這個時候,顧北辭和黎淵也趕了過來,眼見形勢逆轉。
“走!”
靳寧也顧不上別的了,吩咐直升機立即起飛。
直升機盤旋著騰空而起,卷起一地的灰塵。
顧北辭沒有管那些,此時,他的眼內心內隻有她。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內,不由她掙紮,徑直將她抱起,走了回來。
“放下我!”
江錦言冷然說道。
顧北辭並不回答,也沒有看她。他的目光直視著前麵,臉色陰冷的厲害。
“顧先生!”
她再次叫他。
顧北辭最終放她下來,卻並沒有讓她離開,而是緊緊地一箍,將她箍緊在懷裏。
俯身,他的頭垂下來,黑色的眼眸裏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火。
來不及閃躲,亦不能說一個不字,她的嘴就被他堵上了。
侵襲,掠奪,似乎要將她揉碎進自己的骨子裏。
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和他長長久久地在一起,片刻不分離。
也或者隻有這樣,他才不會擔心哪天再有人把她從他身邊帶走。
他要用這種方式將她占有!
她被壓製得喘不過氣來,想要掙紮,卻被他更加粗暴地強吻。
他要彰顯一種原始的力量!隻屬於男人的力量!
見此情景,黎淵早帶著人避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放開了她,卻依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江錦言感覺自己的嘴唇火辣辣地疼,不知是不是腫了。
這人簡直就是瘋子!
門外,駕駛員已經發動了直升機。顧北辭幾乎是拉拽著她上了飛機。
一路上,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各自看著窗外。
“他要帶你離開?”
好一會兒,他才沉悶地問了一句。
“是。”
她的回答也很簡單。
他們之間似乎沒什麽好說的。
“你怎麽想?”
“我沒怎麽想。”
“離開我可以?”
聽起來實在是好笑的很,她為什麽不可以?她離不開的是念寶和宴寧,不是他顧北辭!
他也太妄自菲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