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幫了你?”謝宛韞很快猜出了答案,在皇宮裏,能有這種通天手段的人就隻有皇上了!
“皇上還向楚慕賢施了壓,我們的計劃才實施得這麽順利!”楚修染又補充了一句。
“改天我親自進宮向皇上謝恩!”謝宛韞低聲說道。
看來皇上真的很寵楚修染,所以她也願意替楚修染盡盡孝。
“他正等著見你呢!”楚修染放輕了聲音,怕嚇到謝宛韞似的,“春浴日之後,他就一直要我帶你進宮見他,我怕你還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沒答應,也讓他暫時別下旨讓你進宮!”
謝宛韞:“我以前也跟父親母親進宮見過幾次皇上,皇上挺親切的,好像不需要什麽特別的心理準備吧?”
“這次可不同,你這次進宮見的不是皇上。”楚修染靦腆一笑,謝宛韞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接著又聽楚修染壓低聲音繼續說,“這次你進宮見得是家翁!”
家翁?!皇上?!
謝宛韞嘴裏過了兩遍才回過味兒,不過說皇上是家翁,理論上好像沒錯,可聽著怎麽都有種違和的詼諧感。
不過她知道楚修染是想讓她放鬆一下心情,笑罵道:“唉!阿染你是想說我醜?”
醜媳婦終需見家翁嘛!
楚修染神色一斂:“誰敢說我媳婦醜?我媳婦是天下第一美!”
“誰是你媳婦啦?”謝宛韞嗔罵了一句。
“對對對,不叫媳婦。”楚修染嘻嘻一笑,“要叫王妃!”
謝宛韞無奈笑笑,不再反駁楚修染的話,她本來就是要嫁給他當王妃的。
楚修染內心有點小激動,握起她的手說:“真想快點與你成親!”
謝宛韞:“阿染,我可能會做一些事,你與我成親,怕會被牽連進奪嫡鬥爭中,又或者……”
又或者我殺了你兄弟,你該怎麽辦?
但這句話謝宛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楚修染捂住了嘴:“你會不會濫殺無辜?”
謝宛韞搖了搖頭。
楚修染:“那就不要說會牽連我這種話,別人傷害你,欺辱你,不用你,我都會直接幫你殺回去!
不管對方是誰!
所以根本沒有牽連不牽連的問題!”
“阿染,你真好!”謝宛韞輕輕地抱住了楚修染。
這一世,明明是她想要好好愛阿染,守護阿染,報答阿染的恩情,可阿染付出的真心和愛依然比她多……
“阿韞,我這一生注定沒有至高的權利,所以我隻能做一個最愛娘子的夫君!”楚修染輕輕地拍著謝宛韞的背,“阿韞你願意給我機會完成我的人生目標,你才最好!”
“阿染!”謝宛韞哽咽,她的阿染怎能這麽好?
……
半個時辰後,九王府到了。
謝宛韞一顆心再度懸了起來,緊張得手腳發軟,下馬車時若不是楚修染扶著,就跌倒了。
真宛怡被安排在一處新收拾出來的院子裏,謝宛韞和楚修染到來時,院門口的侍衛守全副武裝,如臨大敵一般。
待走進去,房門外又守了一個婆子。
“這是我奶娘越嬤嬤。”楚修染介紹道。
他說完還不等謝宛韞發話,越嬤嬤已經走過來“撲通”一聲跪下給謝宛韞見禮請安了:“老奴見過王妃,願王妃安康順遂!”
“越嬤嬤快快請起。”謝宛韞過去親手扶起了越嬤嬤,轉而無奈地說,“我跟你家王爺還沒成親呢!”
“無妨,就這樣叫吧。”楚修染插話道,“今生今世,我隻有你這一個王妃!早叫晚叫都一樣。”
“阿染喜歡就好!”謝宛韞也懶得去計較了,“我進去看妹妹。”
“王妃請進。”越嬤嬤說完帶著謝宛韞進了屋。
楚修染是男子,自然不好跟進去,隻能在院子外麵等著。
進到屋裏,謝宛韞又被一麵大屏風阻隔了視線,兩個梳著圓環髻,身穿桃粉衣裙的小丫鬟守在屏風前。
“月歡月喜,快過來給王妃行禮!”越嬤嬤招手兩個小丫鬟過來。
兩個小丫鬟聽到這話,神色有些緊張,小跑著過來跪下給謝宛韞行了個大禮:“拜見王妃!”
“快起來吧,裏麵什麽情況?”謝宛韞輕聲問道。
如今,估計整個九王府的人見到她都會稱她為“王妃”,所以她也懶得去糾正了。
“回王妃,大夫正在給小姐檢查身體。”月歡的聲音如銀鈴似的,清脆好聽。
“是女大夫,王爺特意請來的!”一旁的月喜補了一句。
阿染的確是個細心體貼之人!
妹妹被囚禁折磨多年,隻怕身上有很多暗傷,男大夫的確不方便醫治。
謝宛韞隻覺得一陣心酸,她不再說話,站在屏風外麵安靜地等著。
大概過了一刻鍾,才見一個身穿藍布衣裙,背著藥箱,粗眉大眼圓臉的女大夫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大夫,我妹妹怎樣了?”謝宛韞緊張地盯著大夫問。
大夫歎息了一聲:“可憐!這姑娘真是受罪了!其他外傷倒是不打緊,就是這幾年間她應該小產過幾次,或是有孕後活生生被打掉的,或是強行同房弄掉的……
總之,手段非常惡劣!
她下體傷得很嚴重,她不僅失去了生育能力,恐怕連過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能了。
真是慘無人道啊!
那些畜生就應該下地獄!”
謝宛韞的心猛地一揪,身體晃了一下,月歡和月喜趕緊扶住了她。
關小瓊可能因為目睹她娘被淩辱致死,所以她折磨女子都喜歡用這種殘忍又不堪的方式。
前世,關小瓊逼她食子肉,讓一群男士淩辱她至死。
她的母親被拉上刑場砍頭前,也曾被關小瓊叫男人淩辱過,甚至連母親的下*體都被搗爛了……
如今,她妹妹也被關小瓊如此虐待,不,她妹妹更慘,兩世都遭受這種殘忍的折磨。
啊啊啊!!!
關小瓊!!!
我該如何虐殺你才解恨啊?!!!
“王妃,你還好吧?”越嬤嬤上前一步擔憂地問道。
謝宛韞氣沉丹田,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掙脫月歡月喜的手,對越嬤嬤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完她轉身走往屏風後麵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