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韞,宛韞!”突如而至的呼喚打破了寧靜。
謝宛韞霍地站起來,看見任初夏獨自飛奔而來,頓覺大事不妙。
“夏夏,裴公子他出事了嗎?”謝宛韞下意識脫口而出。
“沒有,他去撿風箏了!”說到這兒,任初夏一下來氣了,“你知道不,那個趙容柔多可惡?我們的風箏本來放得好好的,誰知那趙容柔卻故意搗亂,讓他們的風箏故意纏住我們的風箏。
這也就罷了,我們原本想收回風箏解開就算了。結果呢,趙容柔竟叫她的侍衛用暗器將我們的風箏給打落了。
我們的風箏就飄到了桐樹林裏,阿程便去撿風箏了,我就從這邊出口進來找你們。”
來了來了,這一定是趙容柔和湯之敏的陰謀。
這桐樹林的外圍四通八達,有很多入口,裏麵卻彎彎繞繞,找人卻不容易。
“不是叫你別離開裴公子嗎?”謝宛韞語氣有些急。
“我……”任初夏有些慌,“覺得不會有什麽事,宛韞,到底,到底怎麽啦?”
“沒事,會沒事的!”謝宛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問,“趙容柔他們現在在哪裏?”
“他們的風箏也掉進桐樹林了,也進去找了。”任初夏說。
“那當時湯之敏和他們在一起嗎?”謝宛韞接著問。
“沒有!”任初夏搖了搖頭,這時她也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因為湯之敏一直喜歡裴正程,一見到裴正程就各種糾纏,還曾多次暗暗送禮物向裴正程示好,她們該不會真的要對裴正程耍什麽陰謀吧?
“宛韞,現在怎麽辦?”任初夏要哭出來了……
“裴公子和趙容柔他們是走同一條路進去的不?”謝宛韞又問。
“不是。”任初夏將裴正程和趙容柔他們各自走的路線說了出來,然後一跺腳道,“我去找阿程。”
“我跟你一起去。”謝宛韞拉住任初夏,然後扭頭對楚修染請求道,“阿染,你身邊有暗衛吧?”
楚修染生在皇室,自小便見過各種陰謀詭計,聽她們二人說了這麽些話,已然明白了一大半,立即招來長平,下令道:
“讓幾個暗衛去攔住趙容柔他們,然後多派人手去找到裴公子,找到後先藏匿起來,再派人來通知我們過去。”
長平領了命便要去,謝宛韞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等等,如果裴公子身邊有……人,也先一並帶走,等我們到了再處理!”
謝宛韞本來想說“女子”的,怕刺激到任初夏,便又了改口。
長平領了命,迅速離去。
謝宛韞和任初夏本想也去找裴正程,卻聽得楚修染說:“暗衛的速度比你們快,不如我們就在此處等暗衛的消息,再去找裴公子,這樣可能效率會更高。”
謝宛韞想了想,的確是這樣。
她知道楚修染的暗衛可是皇上專門賜給他保命的,那可是一支戰鬥力驚人的隊伍,前世楚修染就是帶著這些人衝進軍營裏救下她,後又殺進皇城,火皇宮呢。
在這兒等的確比她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好,免得到時候兩頭找不著人。
“宛韞,要是真出事,那可怎麽辦?”任初夏伏在謝宛韞的肩頭哭泣。
“沒事的,也許,也許趙容柔他們沒那麽快。”謝宛韞安慰著好友。
做局是需要時間,希望暗衛的速度比趙容柔他們的腳步快,謝宛韞心裏暗暗祈禱著。
楚修染偷偷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表示安慰。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兩刻鍾後,暗衛來傳消息,說是找到人了。
謝宛韞、任初夏和楚修染立即跟著暗衛走。
他們來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見裴正程倚在樹杆上,被綁住了手腳。
旁邊是湯之敏,不僅被綁住了手腳,還被塞住了嘴。
“阿程,阿程,你怎麽啦?”任初夏撲過去抱住裴正程,淚流不止。
裴正程身體一顫,頓時覺得火燒火燎起來。
“夏夏,別,別碰我,我,我難受!”裴正程咬緊牙關說道。
“阿程?”任初夏有些受傷,謝宛韞上前拉開她,說道:“裴公子中藥了!”
“什麽?”任初夏這才回過味兒來,走過去一巴掌扇在湯之敏的臉上,怒罵道,“你這賤貨,就這麽想男人睡你嗎?”
湯之敏說不了話,隻能拚命地搖著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她沒有中藥的吧?”謝宛韞問暗衛。
暗衛回道“是”。
“裴公子是怎麽中藥的?”謝宛韞又問。
暗衛指著一旁的風箏,說藥是下在風箏上的,隻要拿著風箏,藥就可以通過皮膚滲進人的體內。
“這藥挺猛的,專門對付有內力的練武之人的。”暗衛總結道。
正說著,就見裴正程突然發瘋似的拿頭去撞樹杆。
“阿程,阿程!”任初夏跑過去抱住裴正程,可裴正程已經失去理智了,根本認不出任初夏了,發瘋似的用嘴去撕咬任初夏的衣裳。
謝宛韞走過去,點了裴正程的昏睡穴。
但這也隻是權宜之計,裴正程體內的藥不解的話,不死也得憋廢。
“阿染,能不能讓暗衛帶裴公子到你府上醫治?”謝宛韞知道楚修染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府上一直請著名醫在的。
楚修染點了點頭,命暗衛帶裴正程火速回府,然後他安慰謝宛韞道:“放心吧,我府上的大夫也擅長解情毒!”
因為他從小便被人各種下毒暗害,長大了更是頻頻被人下情藥,他有中毒的經驗,他的大夫更有解毒的經驗。
“不行,我,我也要跟著去,不看著阿程我不放心!”任初夏哭著說。
“你跟暗衛一起走,隻會拖慢他們的速度,等下我和你一起去王府!現在還有事沒解決呢!”謝宛韞說著拿了兩根樹枝夾起地上的風箏,走過去放到湯之敏的臉上磨蹭。
“嗯嗯嗯!”湯之敏拚命地扭動身體掙紮,不但沒避開風箏,反而幫了謝宛韞的忙。
“這還不夠呢!”任初夏上前一步,一把撕開湯之敏的胸前衣裳,用手絹包著手拿過風箏直接塞進了她的身體裏,再幫湯之敏拉緊衣裳。
看著湯之敏從最開始的驚慌掙紮,慢慢變成嫵媚地扭動,謝宛韞和任初夏知道藥力發作了。
“現在,要去哪兒找一個男人給她?”任初夏恨恨地問。
“找男人?”謝宛韞冷笑一聲,“不給她找男人,才更讓她生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