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韞,我來了!”楚修染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謝宛韞,與她背對著背一起迎戰。

皇上已經被人護著跑到角落裏躲著去了。

“死禿驢,有兩下子,我真是大意了!”遊方恨恨地罵了一聲,與關小瓊力戰楚修染和謝宛韞。

“王爺,我們來啦!”長平、清影和無形從金鸞殿裏走出來,加入了戰鬥。

後麵還有謝珩、夏寧和任初夏、裴正程等,他們皆手持利器,加入了戰鬥中。

門窗緊鎖,牆頭上士兵的武器首尾相接圍成一圈兒,將整個金鸞殿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都是楚修染與楚恒一早就密謀好的,今天務必將楚慕賢一黨一網打盡。

尤其是不能讓遊方和關小瓊這兩個詭異之人逃脫。

“你,你們?怎會這樣?”還剩一口氣的楚慕賢倒在地上,指著楚修染和謝宛韞,滿臉的不甘和震驚,“你的兵符明明交給我了?”

“好笑!沒錯,兵符的確是給了你,但我本人在此啊,本人的號令還比不上兵符?”楚修染冷笑一聲道,“這些兵是吃我九王府的米大的,豈會輕易背主?”

“別跟他囉嗦!”謝宛韞說著又上前補了一刀,徹底了結了楚慕賢。

“師傅,大勢已去,不如我們趁亂逃吧!”關小瓊低聲喊話遊方。

師徒倆對視一眼,皆各自施展隱身術,因牆上都是士兵,他們便打算翻窗而逃,哪知道剛一打開窗,卻看見了密密麻麻的長槍對著窗口。隻要他們前進一步,就會被戳成馬蜂窩。

“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這次你們插翅難逃!”楚修染冷笑一聲道。

這時,他的親兵已經將楚慕賢的兵都控製住了,楚慕賢一方的人馬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統統都被處理了。

“賢哥哥!賢哥哥!”趙容柔拚命地掙紮著,朝著楚慕賢的屍體衝過去,可她根本衝不破層層的士兵陣。

“敗了敗了!”趙方義閉著眼,頹廢地跪在地上,父女兩很快便被拖了下,等候皇上處決。

謀逆可是大罪,他們就等著被誅九族吧!

最後場上就剩下遊方和關小瓊這師徒倆了。

“師傅,看來我們今天在劫難逃了,臨死前我們多拉幾個人墊背吧。特別是那個謝宛韞,她就是我們的克星,今天我們一定要拉著她一起死!”關小瓊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惡狠狠地說道。

“好!”遊方話落,師徒兩人紛紛隱匿了身影,朝著謝宛韞的方向衝過去。

但是楚修染早就防備著他們,一群士兵手裏端著一盆狗血將他們圍在中間,最外麵還有一群將領手持長槍守護著,遊方和關小瓊根本無法靠近他們的身。

無形帶著人追堵遊方和關小瓊,打得他們現了形,那些端盆的士兵立即上前將狗血淋在了他們的身上。

狗血破邪術,氣味又濃,再加上淨空在一旁以術製術,最後遊方和關小瓊終於被成功殺死,屍體當場被焚燒成灰。

“這次被燒成了灰,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再複活!”謝宛韞感慨道。

“阿彌陀佛!沒那麽玄乎,他們已經被挫骨揚灰,靈魂都消散了,不可能再複活的!”淨空說道。

“好,終於結束了!”謝宛韞長舒了一口氣,繼而又問淨空,“大師,我身上的符明明被楚慕賢他們搜走了,你到底還在我身上下了什麽咒?”

“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泄露!”淨空話剛落,楚修染上前就要打他。

“死禿驢,天天吊人胃口,還害得我做了附下囚,你說是不說?不說我揍死你!”

要不是淨空說皇宮裏龍氣正,隻有將楚慕賢、遊方和關小瓊引起皇宮裏,才能將他們徹底殺死,確保萬無一失,他才不會訂下這種苦肉計。

還放任阿韞在楚慕賢身邊迷惑他,想想他都覺得惡心!

“阿彌陀佛!貧僧真不好說,得你們自己去參悟,這個契機很快就到的,你們就稍微等等吧!”淨空施個禮轉身逃了。

“阿染,你和淨空到底有什麽計劃,竟敢瞞著我?”謝宛韞扭頭怒視著楚修染。

“阿韞,其實我……哎喲!”楚修染突然捂著胸口,身體搖搖欲墜。

“阿染,你怎樣了?”謝宛韞急得扔掉了劍,跑過去半扶半抱著楚修染,急得不得了。

“估計、估計是在地牢時,被楚慕賢折磨得狠了,阿韞,你那會兒還要打我呢。”楚修染的表情很受傷。

“阿染,我……”謝宛韞又心痛又愧疚,“走,我扶你回府好好養傷,這爛攤子就讓楚恒來收拾吧!”

“好的!”楚修染倚在謝宛韞的肩頭上偷笑。

……

淨空帶走了黑敏,說是黑敏隻剩幾年命了,沒必要對它下殺手,隻要貓體一死,湯之敏的靈魂就會消散,再也無法輪回。

讓他帶在身邊,受佛火熏陶,別讓它再四處害人就行。

隨著楚慕賢一黨的覆滅,大晟國再次恢複了寧靜。

皇上實在煩了這些事情,直接禪了位給楚恒,他帶著月妃娘娘的靈位遊山玩水去了。

楚恒也沒有辜負眾望,將大晟治理得井井有條,日漸強盛起來。

而謝宛韞的肚子也一日日地大起來,轉眼間便到了產期。

“阿韞,你快起來走走,穩婆說多走走更容易生產,別老賴在榻上了。”謝宛韞身子重得不想動,每天都要楚修染監督著才肯走一走。

兩人走著走著,謝宛韞突然覺得肚子痛。

楚修染一把將謝宛韞扛回房間,立即叫來了穩婆。

本以為第一胎會很艱難,沒想到謝宛韞隻痛了一個時辰,便順利產下一個男嬰。

即使這樣,楚修染還是拉著謝宛韞的手心疼地說道:“阿韞,我以後再不也讓你生孩子了,怎麽痛得那麽嚇人的?”

一旁的穩婆當即笑著道:“王爺,王妃這就跟放了個屁差不多,還嚇人哪?您是沒見過真正的凶險哪!”

“還有更凶險的?那更不能生了!”楚修染死死地抓住謝宛韞的手說道。

“阿染,不行的,還要再生一個女兒,兒女雙全才好呢!”謝宛韞心裏暖暖的,“把兒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清月立即將孩子抱過來放到了謝宛韞的懷裏。

“小主子粉雕玉琢,真是太可愛了!”清月笑著說。

謝宛韞將孩子放到臉頰上貼了貼,又用手指去勾寶寶的小手玩兒。

驀地,她看見孩子的手背上有一個鷹形的胎記。

“是澤兒,是澤兒!”謝宛韞指著孩子手上的胎記給楚修染看,“澤兒,是你嗎?如果是你,你朝娘眨眨眼睛!”

沒成想孩子竟然真的朝謝宛韞眨了眨眼!

澤兒,她的澤兒也重生了!

謝宛韞喜極而泣,楚修染也大喜!

他一手抱著謝宛韞,一手同時將妻兒的手握住,一家三口定格成了一幅幸福圓滿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