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倒沒有那麽玄乎,他們一定是得到了王妃的毛發,最近你王府有沒有進過可疑的人?”
楚修染冷笑一聲道:“人倒沒有,貓倒是有一隻,不過它雖然多次近距離想攻擊阿韞,可它並沒有成功,應該沒有得到阿韞的毛發才對。”
淨空:“至親之人的毛發也可用,但效果差點,若用雙生之兄弟姐妹的毛發,那基本和用本人的沒差了。”
楚修染想了想,轉身往門外走去。
淨空趕緊出言阻攔他:“王爺你現在不能離開王妃。”
楚修染:“我不離開,就開門叫人來吩咐個事兒。”
楚修染叫來一個暗衛,讓他到將軍府問問,這兩天沒有什麽可疑的人或者貓狗之類的進過將軍府。
暗衛領命而去,楚修染轉而又問淨空:“我家娘子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淨空:“最多三天,便會醒過來,就算醒過來,你們也不能離開此地,需在貧僧這兒休養半個月,貧僧每天要為王妃誦經固魂,直至對方的儀式失敗。
我們贏過對方一次,王妃的魂魄會更加牢固,對方想再次施術就沒那麽容易了。
而且這種儀式最消耗人的精氣神兒,對方喚過一次魂,沒個一年半載估計恢複不過來。
“一定是那個可惡的遊方!”楚修染陷入了深思,“可他為什麽想修改阿韞的記憶呢?”
淨空:“貧僧剛才幫王妃固魂時感覺到有股血的精氣與王爺您的十分相似,此人極有可能與你有血緣關係。”
“楚慕賢?!”楚修染咬牙切齒地罵道,“真是陰魂不散!”
楚修染又跟淨空說起那隻詭異的黑貓,問淨空能否算出來那隻黑貓是被施了什麽邪術。
淨空搖了搖頭,說道:“貧僧又不是神仙,不對,哪怕是神仙也不一定能掐指會算。具體是什麽情況,貧僧得親眼見過那隻黑貓才能下結論。
就算是親眼見了,貧僧也有可能不知道,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貧僧的術法也是淺薄得很呢。”
楚修染想了想,又開門召來暗衛,命他們想辦法將那隻黑貓抓住,帶到他這兒來。
楚修染就守在謝宛韞身旁,靜待佳音。
……
暗衛領命而去,和一幫兄弟商量了一番,定下了一個抓貓計劃。
他們將最香的魚幹裝進一個個網兜裏,然後放在香慕軒附近的街道上,派人在網兜旁邊守株待兔,等著那黑敏自投羅網。
黑敏此刻在幹什麽?它正縮在窩裏睡覺呢。
睡著睡著,一陣穿堂風突然將它給驚醒了,它用爪子揉揉臉,用力吸了吸,發現這風帶著絲絲香味兒。
是小魚幹的香味兒!
黑敏瞬間興奮起來,撒歡兒似的往外麵跑。
靠著它靈敏的嗅覺,沒多久它便找到了香氣的源頭。
在一棵大樹下,掛滿了小魚幹,澄黃澄黃的,香得不得了。(那些黑色的網線與黑夜融在一起,又被樹葉擋住了,它根本看不見。)
不過黑敏畢竟是一隻有人類靈魂的貓,雖然它的口水已經狂流不止了,但最近這些日子遭遇的事讓它多了個心眼兒。
“是誰半夜在大樹下晾小魚幹?還是炸得澄黃澄黃的小魚幹,有貓膩,肯定有貓膩!可能是個陷阱。”
心裏雖這樣想著,可貓的天性卻讓它不知不覺地想朝那小魚幹挪了過去,幸好走了一半的路程,黑敏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轉身便往巷子裏竄了進去。
黑敏卻找來了一隻顏色跟它一模一樣的黑貓,告訴小魚幹的事,那黑貓果然禁不住**,撒歡兒衝向那棵大樹,撲向小魚幹,結果就被一張網給捉住了。
“好險好險!”黑敏用爪子撓著地,它再也不敢在外麵停留,撒開腿沒命地奔回了屋裏。
經過這一番折騰,它是再也睡不著了,便決定偷偷去看看它的賢哥哥。
哪知道賢哥哥卻不在屋裏,繞著屋子找了一圈兒,最後在地下室找到了賢哥哥。
不止賢哥哥,關小瓊那死女人和她的師傅都在。
地下室中央用蠟炬擺了一個奇怪的圖形,周圍還綁了一圈紅繩,紅繩上掛著金色的鈴鐺和黃色的符紙。
圖形最中間還放著一個碗,上麵放著一小撮頭發。
那頭發看上去好眼熟,好像是它從謝新滿那兒偷來的頭發。
他們好進行什麽儀式。
本來很順利的,後來不知怎麽回事,那些蠟燭突然全滅了,賢哥哥還吐血了,捂著胸口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之後遊方說什麽對方有高人相幫,儀式暫停,關小瓊才扶著賢哥哥去房間休息了。
賢哥哥休息的時候,它一直呆在床邊看著他。
後來賢哥哥醒了,便將它抱在懷裏,一邊撫摸著它一邊對它輕聲說:“小敏,你去將軍府幫我盯著謝新滿,如果她出府了,它馬上給我報信兒。當然了,若你能想辦法引她出府,那就更好了。”
賢哥哥這麽疼她,她當然不能讓賢哥哥失望了。
於是黑敏便到將軍府附近盯梢去了。
可是那謝新滿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真讓黑敏急死了。
突然它看見了一隻白貓,對,就是一個肥肥胖胖的白貓,它縮起身子就跟球一樣。
黑貓暗想:“將軍府不是禁貓嗎?它隻白貓哪來的?怎麽能在將軍府隨意走動?”
正想著,謝新滿走了出來,嘴裏喊道:“小白小白,該吃飯了。”
白貓一見到謝新滿就撲過去,鑽進謝新滿的懷裏蹭來蹭去。
“小白,最近你千萬別出府去亂逛啊,因為有一隻邪惡的黑貓正在四處坑害同類呢,你可別遭了它的毒手!”
黑敏這才知道,原來這隻白貓是謝新滿養的一隻寵物貓。
謝新滿每天隻準白貓在院子裏玩一會兒,而且隨時都有人盯著白貓,甚至有時還將白貓關進一座漂亮的籠子裏,防守真是嚴。
但百密一疏,這天一個粗心的丫鬟在看白貓的時候打瞌睡,黑敏趁機跳上牆頭往院子裏扔下幾條加了料的小魚幹,白貓抵擋不了魚幹的**,沒一會兒就口吐白沫,滿地打滾,“喵喵喵”地慘叫個不停。
謝新滿讓府醫給白貓診治,可府醫表示自己不是獸醫,不擅長治貓病。
謝新滿便親自抱著白貓出府去城東看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