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初見王黼
“嗯,我來了。你到這裏多久了?”夏伯龍一邊走了過去,一邊問道。
趙構道:“已經很久了。”
“不好意思,我一直陪在皇上身邊,直到這個時候。”夏伯龍道。
趙構道:“師父,你不用解釋的,我都明白。師父,周侗一直都是禦拳館裏的天字第一武師,其功夫更是深不可測,隻不我還沒有去學習他的武功,周侗就掛職而去了。師父,你既然是周侗的徒弟,這武功也一定很厲害吧?”
夏伯龍聽到趙構如此的說話,便嗬嗬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傻孩子,我才跟著我師父不到一個月,又能學到什麽厲害的功夫呢?普通的拳腳功夫還是可以教給你的。”
趙構搖了搖頭夏伯龍的手臂,說道:“師父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跟你學,禦拳館裏的其他武師都沒有一個真才實學的,都是被人舉薦來混吃混喝的。其實,大宋的官職太過混雜,名目也很多,朝廷每年的稅收,有一大半都用在了養兵、養官的上麵,真是大大的弊端。”
夏伯龍聽到趙構小小年紀便一語道破了大宋政治上的弊端,不禁對眼前的這個才十二歲的孩子感到一絲的敬佩。
“皇帝就是皇帝,果然不一般。隻是,小時候如此聰明,怎麽當上皇帝以後,就變得昏庸了呢?再過幾年,就該是靖康之變了,到那個時候,天下又該是什麽樣子呢?這大宋的美好河山,再過幾年就要落入金人之手,繁華的汴梁也會成為一座空城。我既然穿越而來,就應該有所作為。可是,大宋的這種體製,上到皇帝,下到臣子,要改變他們,談何容易?哎!”夏伯龍心中緩緩地思索道。
“師父……師父……”趙構輕輕地喊道。
夏伯龍被趙構的叫聲喊醒,從思考中緩過神來,當即問道:“什麽事情?”
“師父,我除了天生力氣大外,再者就是射箭射的準了。可是,我從來沒有學過功夫,老是被人欺負,你能教我一些拳腳功夫嗎?”趙構道。
“被人欺負?你堂堂的皇子,會被誰欺負?”夏伯龍問道。
趙構本來是坐在石頭上的,這時聽到夏伯龍問了出來,當即便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罵罵咧咧地說道:“哼,還不是趙桓欺負我嗎?”
“趙桓?”夏伯龍問道。
趙構點了點頭,恨恨地說道:“師父,你都不知道,趙桓好壞的,他經常帶著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來找我麻煩,就連我要去禦拳館學拳,他們都不讓我去。”
夏伯龍見趙構一米六的個子,其實心智卻仍是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也是很正常的。但是,皇子之間的打打鬧鬧,卻也沒有什麽稀奇的,皇帝的兒子也是人,也都是孩子氣的。
趙桓就是後來的宋欽宗,隻是,現在還隻是個皇子,暫時沒有冊立為太子。不過,誰叫趙桓是個長子呢,這長幼有序,太子現在冊立不冊立,遲早都是他的,想跑都跑不了。
“他都十八歲了,也算是個大人了,怎麽還帶人欺負你?”夏伯龍問道。
趙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哎,一言難盡啊。”
夏伯龍見趙構如此的傷感,便撫摸了一下他的頭,對他說道:“這樣吧,我也隻學了一些基本的拳法,不過,對付你的幾個皇兄應該是措措有餘了,我現在就教授給你。”
趙構聽到夏伯龍如此說,當即拜道:“多謝師父。”
夏伯龍說到做到,就先將他祖宗宋太祖趙匡胤的太祖長拳教授給了他。
“用自家的拳法打自家的人,這也不算過份吧?嘿嘿!”夏伯龍心中美滋滋的。
趙構確實是個武學的胚子,要比夏伯龍強出許多倍來。夏伯龍剛將太祖長拳耍完,趙構那邊便學會了,隻是欠缺一些火候和熟練度。
夏伯龍讓趙構好好的練習拳法,皇宮裏他又不能久留,便回去了,相約明天的這個時候兩個人在此相聚。
回到蔡府之後,一夜無事。
到了第二天,夏伯龍再去早朝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大臣們見趙佶崇奉道教,紛紛投其所好,上朝不穿朝服,而穿道袍。但見大慶殿前,人人黃冠羽扇,滿廷烏煙瘴氣,其情其狀煞是可笑。
其實,這也算不上荒唐。中國古代曆史上,有不少帝王慕佛崇道,梁武帝蕭衍就曾三次舍身同泰寺。梁朝的大臣一上朝,發現皇上不見了,一問才知道皇上出家了,眾臣隻好捐錢給寺廟,把皇上贖回來。這樣一來,同泰寺是修得金碧輝煌了,可是被不斷搜刮的百姓,最後隻能造反了。可見,皇帝慕佛崇道,會給社稷百姓帶來災難。
這日朝上,夏伯龍第一次見到了還沒有謀麵的王黼,他被蔡攸和梁師成引薦而來,受到了趙佶的接納。
王黼這個人,長得果然是很帥氣,麵如敷粉,長身玉立,金發金睛(可能有胡人的血統),宋徽宗趙佶一看便喜歡上了,問都沒有問,便親自賜給了王黼一個龍圖閣大學士的官職,與夏伯龍一起,伺立在趙佶左右。
賜完了王黼官職,趙佶便真正地聽起了早朝。
“陛下有旨,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梁師成站在趙佶的右側後方,朗聲說道。
聲音落下,高俅便出班位朗聲說道:“啟稟陛下,近日梁山賊寇攻略州府,禍害百姓,實在是罪惡滔天,臣懇請陛下派兵征繳。”
“小小毛賊,這般小事,還要說給朕來聽嗎?現在童卿未歸,你身為殿帥府太尉,這點小事,就由你做主吧。等到以後來了捷報,再報給朕聽!”趙佶不屑地說道。
高俅當即朗聲說道:“臣遵旨!”
“誰還有本?”趙佶不耐煩地說道。
“臣有一本!”一個大臣急忙走出了班位,大聲說道。
趙佶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快快奏來!”
那個大臣當即便遞上奏本,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此時,夏伯龍可沒有功夫去聽什麽奏本,他一聽到高俅要派人征繳梁山,心中起了漣漪:“梁山好漢聚嘯山林,都是為民除害的人,高俅要派人征繳,這可如何是好?”
“夏兄,你為何眉頭緊皺啊?”剛剛得了官職,站在夏伯龍身後的王黼小聲問道。
夏伯龍道:“沒什麽。”
“夏兄,我聽說你快成為宰相的女婿了,這是真的嗎?” 王黼又小聲問道。
夏伯龍不願意理會他,便隨口答道:“額!”
“額是什麽意思?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黼道。
夏伯龍扭過了臉,小聲說道:“你……真的假的又與你何幹?”
王黼道:“嗬嗬,夏兄不要動怒。如果是真的,那在下定當賀喜夏兄。在下也隻是隨便問問,想跟夏兄交個朋友。”
夏伯龍道:“哦,那等下了朝再說吧。”
王黼道:“是,是。”
夏伯龍沒有再理會王黼,心中卻在想著梁山的事情。
“啊,對了。梁山不是先後都打敗了大宋的官軍嗎?那就讓他們前去征繳好了,以梁山的實力,肯定不會被滅的,相反朝廷會敗。到時候宋江就會請求招安,那我就在那個時候向皇上請一道聖旨,親自去招安宋江,然後將他們帶出來,不讓他們去征繳方臘,那麽梁山好漢也不會死那麽多了。嗯,就這樣辦。不過,我要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盡快討好皇上,招安了宋江,也許就能收服他們,然後自己謀個將軍,借故去打遼國,遠離京城這塊是非之地。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夏伯龍心中想的美滋滋的。
退朝後,趙佶沒有要夏伯龍再陪他,也沒有讓王黼陪,而是留下了蔡攸。
夏伯龍走出大殿後,王黼便緊緊地跟了上來。
“夏兄,你這是要去哪裏?” 王黼問道。
夏伯龍聽到王黼問話,當即說道:“王帥哥,你怎麽老是陰魂不散啊,我跟你是初次相識,你幹什麽跟著我?”
“在下想和夏兄交個朋友……” 王黼道。
夏伯龍立刻打斷了王黼的話,說道:“王帥哥,你的年紀比我大多了,別一口一個夏兄的,你叫著不別扭,我聽著還別扭呢。”
王黼嗬嗬笑道:“不礙事,不礙事,先入朝者為大,你在我前麵當官,你就是兄,我就是弟。夏兄,在下真心想和你交個朋友,不知道下夏兄……”
“伯龍!咱們該走了!”蔡京從大殿裏走了出來,朗聲叫了出來。
王黼聽見是蔡京的聲音,當即轉身說道:“下官王黼拜見相爺!”
蔡京冷笑了一聲,瞥了一眼王黼,其中含著許多不屑,並沒有理會他。
“伯龍,我的車架在皇宮外麵等著你,你處理完了事情,就趕快過來吧。”蔡京冷冷地說道。
夏伯龍當即說道:“是,相爺!”
蔡京轉身走了,徑直地朝皇宮外麵走了,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
王黼嗬嗬笑道:“夏兄,看不出來啊,你既然有這個福氣,居然連堂堂的首輔都邀請你坐他的車架。唉,我王黼何時才能有如此的風光啊。”
夏伯龍冷笑了一聲,說道:“不必等侯了,你會青史留名的!”
“真的嗎?”王黼開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