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我的骨肉
第二天,蔡心蕊一大早便來到了夏伯龍所在的屋子裏。
夏伯龍早早的就醒了,醒了以後身體也不能動,便無所事事地坐在了那裏,等待著天色大亮。
蔡心蕊進入房間裏的那一刻,夏伯龍便注意到了。
“蔡姑娘,你怎麽來了?”夏伯龍趴在床上,輕聲地問道。
蔡心蕊快步走到了夏伯龍的身邊,看到夏伯龍趴在床上,她的臉上不覺有點動容了。
“公子,你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蔡心蕊溫柔地問道。
“好多了,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夏伯龍道。
蔡心蕊嗬嗬笑道:“公子,我發現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每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我救了你。”
“緣分天定,看來我們這輩子都分不開了。”夏伯龍調侃道。
蔡心蕊臉上一紅,轉過了身子,害羞地說道:“公子又胡說了。”
夏伯龍嗬嗬地笑道:“姑娘,我再給你講幾個笑話吧?”
“好啊,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公子就多給我講幾個笑話吧。”蔡心蕊道。
夏伯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緩緩地說道:“姑娘,你聽笑話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可是名副其實的笑話大王呢。”
蔡心蕊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房間,便問道:“公子,小荷呢?”
夏伯龍“哦”了一聲,說道:“她好像去買東西去了。”
“這小丫頭片子,買東西也不告訴我一聲。”蔡心蕊微怒道。
夏伯龍嗬嗬笑道:“姑娘,你犯不上跟一個丫頭這樣吧,來來來,姑娘,我雖然背上受傷了,可是嘴巴還能動,隻要我嘴巴能動,我就能給姑娘講好多的笑話。我現在可開始講了,姑娘坐在一邊慢慢的聽吧。”
蔡心蕊點了點頭,走到了桌子邊,拎過來了一張凳子,放在了床邊,坐在了上麵,淡淡地說道:“公子,你可以講了。”
夏伯龍嘿嘿一笑,張嘴便說道:
老農夫早年喪妻,經媒人介紹一名三十四、五歲的女子結婚,新婚之夜,老農夫怎麽看新娘子都不象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於是忍不住開口問新娘子:“到底幾歲?”
起初新娘還不肯說,後來在是不住老農夫一直的詢問,然後才幽幽地說:“人家其實四十七、八歲。”
對於這個答案,老農夫還是半信半疑地說:“我們兩人木已成舟,你不妨就說實話,到底幾歲?”
新娘不願這個問題一直問個沒完,因此說:“這樣好了,我告訴你實話,你就別在追問了,我今年剛滿五十五歲。”
“五十五歲!”老農夫雖感到吃驚,但還是有些不相信,不過已不好意思再問下去,老農夫看看時間,發現已不早了,便起身對新娘說:“我要去廚房一下。”
新娘追問:“這麽晚,去廚房做什麽?”
老農夫答:“我要去廚房把鹽巴的蓋子蓋來,不然我這的老鼠晚上會起來偷起鹽巴。”
老農夫才說完,新娘噗嗤笑了出來說:“我活了六十七歲,也沒有聽說過老鼠會偷吃鹽巴的事情。”
夏伯龍講完之後,看見蔡心蕊臉上沒有什麽反應,便問道:“姑娘,是不是不好笑?”
蔡心蕊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是不好笑,是一點都不好笑。公子,你能講幾個好笑的嗎?”
夏伯龍在腦海中想了想,便道:“好吧,你可要聽好了。”
蔡心蕊點了點頭。
夏伯龍張口說道:張寡婦的隔壁,剛剛搬來一個小夥子,看他身材還相當魁梧,眼神中卻充滿著**的神情。
張寡婦經常風情萬種的向 他拋著媚眼,而小夥子也看上寡婦半老徐娘的風韻,二人經常 眉來眼去的。
可是,這些全看在張寡婦的兒子眼裏,他不願二人發生好 情,於是想出一計,他告訴母親說:“我曾看過小夥子小便,乖乖!他那活兒有如碗口般粗大。”
然後,又向小夥子說:“你可別去招 惹我媽媽,她的那兒有長得很多牙齒哪!”
兒子以為此計一定能嚇阻他們的。但是,在那天夜裏,他們還是勾搭上了,準備好好大幹一場。
黑暗中,張寡婦躺在床上張開雙腿,夥子想起她兒子的話,卻不敢貿然嚐試,於是用握緊的拳頭,挺進去試試看。
張寡婦感覺有一硬物碰撞,突然想起兒子說過他那活兒有如碗口粗大,心頭一急,用手去抓,尖長的指甲掐住小夥子的拳頭。
小夥子感覺一陣疼痛,拔腿就跑,暗自慶幸還好先用拳頭去試,否則她那兒的利牙,我的**豈不被它咬斷。
笑話講完之後,夏伯龍突然發現蔡心蕊的臉上漲的紅紅的,便急忙問道:“蔡姑娘,你怎麽了?”
蔡心蕊背過了身子,嬌嗔道:“公子好壞,居然講這種笑話,我不理你了。”
夏伯龍見蔡心蕊轉身便走,急忙叫道:“姑娘留步,是我不好,搞錯了地方。我不再講這樣的笑話了,姑娘走了,就沒有人陪我說話了。”
蔡心蕊扭過頭,看到夏伯龍的臉上一臉的歉意,便重新走回了原位,對夏伯龍說道:“夏公子,那你就給我講幾個好聽的笑話吧。”
夏伯龍點了點頭,心中想到:“老子差點把她給氣跑了,忘記我是在古代了。這種話題,一旦提出來,是絕對的敏感的。看來我不能用這種方式來泡她了,得改變一下策略才行。”
夏伯龍想到這裏,便張嘴講了幾個笑話,每次笑話講完之後,都能把蔡心蕊逗樂。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一直到中午,房間裏還能聽到蔡心蕊和夏伯龍的哈哈大笑的聲音。
蔡心蕊的丫鬟小荷,一直沒有回來,直到中午的時候,才急急忙忙地闖進了房間。
“小姐,小姐,不好了。”
蔡心蕊轉身看到小荷一臉慌張的樣子,便問道:“怎麽了?”
小荷急忙說道:“小姐……老爺……老爺來了!”
蔡心蕊聽完之後,身體微微一驚,急忙問道:“已經來了嗎?”
“嗯,就在……”
“心蕊!”一個嚴厲的聲音從房間外麵傳了出來,打斷了小荷的話語。
夏伯龍聽到這聲嚴厲的叫喊,又見到蔡心蕊和小荷害怕的表情,不禁也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夏伯龍一直才尋思,這個大奸臣蔡京到底長的何等模樣。
夏伯龍見蔡心蕊和小荷已經跑到了門邊,靜靜地等候在那裏。
穩健的腳步聲徐徐傳來,越來越近,夏伯龍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門口,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隻瞬間的功夫,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六五,身材圓潤、花白胡子的老頭,便出現在了門前。
夏伯龍看到眼前這個人,不禁有點大吃一驚:“這個老態龍鍾的人便是蔡京?除了穿著上特別華麗之外,其他地方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就是宋朝的大奸臣蔡京,這家夥長的慈眉善目,倒像個和藹的老爺爺。奇怪,這蔡京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會有蔡心蕊這樣年紀的女兒?”
“奴婢小荷,參見老爺!”小荷一見蔡京出現,便急忙欠身說道。
“爹,你怎麽來了?”蔡心蕊也沒有閑著,急忙迎上前去,攙扶住了蔡京。
蔡京身體矮胖,腳還沒有跨進房間,肚子便先挺進來了。
蔡京一跨進門,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幾許犀利,推開了上來攙扶他的蔡心蕊,直直地盯著趴在床上的夏伯龍,怒道:“心蕊!他是誰?”
蔡心蕊急忙走到蔡京的身邊,對他說道:“爹爹,這位是夏伯龍夏公子。”
“胡鬧!你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竟然敢大鬧開封府的地牢?這傳了出去,成何體統?童雙!”蔡京大吼道。
隨著蔡京的一聲大吼,童雙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了蔡京的身邊,畢恭畢敬地說道:“相爺!”
“把這廝給我抬出去!”蔡京指著趴在床上的夏伯龍說道。
童雙臉上嘿嘿一笑,便徑直朝床前走去。
“媽的,冤家路窄,這童雙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對了,童雙是童貫的義子,童貫和蔡京又是狼狽為奸,真是蛇鼠一窩,沒有一個好東西。就是可惜了我的蔡小姐,居然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裏,真是悲哀啊。老子現在要不是身上有傷動彈不得,看老子不好好手勢童雙一番,然後揪住蔡京的胡子,好好的打他一個嘴巴子。哈哈哈!”夏伯龍見童雙朝床前走了過來,心中如此的想到。
“童雙!你走開!”蔡心蕊突然從後麵趕了上來,擋在了童雙的麵前。
童雙一見到蔡心蕊,就猶如老鼠見貓了一樣,低頭哈腰地說道:“心蕊,你快讓開,等我把這個鼠輩給弄出去了,再來會你。”
“你才是鼠輩!你設計陷害夏公子,以為我不知道嗎?”蔡心蕊大聲地叫道。
蔡京緊皺的眉頭一刻也沒有鬆開過,徑直走到了蔡心蕊的麵前,揚起一隻手,似乎要打蔡心蕊巴掌。
“相爺息怒,相爺息怒。”童雙見狀,急忙擋在了蔡心蕊的麵前,嘿嘿笑道。
“你讓開,讓我教訓一下這個不孝的女兒。”蔡京說道。
童雙道:“相爺,此事與心蕊無關,都是那個姓夏的用花言巧語迷惑了心蕊,我這就把他給弄出去。”
“你敢!”蔡心蕊大聲吼道。
蔡京舉起的手掌落下,大聲叫道:“你給讓開!這廝隻不過是個市井無賴,你這樣維護他,以後傳了出去,我的臉往哪裏擱?”
“我不是無賴!”夏伯龍聽到蔡京這樣說他,便急忙反駁道。
“不是無賴,難道還是才子?”蔡京冷笑一聲說道。
蔡心蕊道:“爹,你不能動他!”
“一個無賴,難道我堂堂的首輔大臣,還動他不得?”蔡京道。
蔡心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地說道:“爹,他要是死了,那女兒肚中的胎兒怎麽辦?”
“你說什麽?”
蔡京、童雙兩個人都用著吃驚的眼神望著蔡心蕊,不敢相信地說了出來。
“我……我的……孩子?”夏伯龍更是大吃一驚,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