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4重回大宋
金秋十月,剛剛得到西夏全境的夏伯龍卻沒有感到一絲的愉快,因為宋軍和金軍正在河北大戰,而且從最近十天得到的消息來看,宋軍簡直就是勢如破竹。
“陛下!”龍帝國丞相耶律大石站在大殿中,畢恭畢敬地道。
“你來的正好,朕正有要事找你呢!”夏伯龍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耶律大石的身邊,一把握住了耶律大石的手,誠懇地道,“宋軍接連在河北打了勝仗,已經將半個河北收到了囊中,朕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耶律大石道:“河北諸地本來就是大宋的故土,宋軍一到,河北民眾紛紛響應,所以宋軍才勢如破竹,加上前次在西北的大鏖戰,金軍損失了三十多萬精銳,元氣大傷。臣以為,此時正是陛下出兵攻打金國的好機會。”
“恩,朕也是這樣認為的。隻是,該如何打呢?”夏伯龍問道。
耶律大石道:“陛下,大將軍韓世忠、驃騎將軍李良輔,車騎將軍張俊,都可以委以重任,如今金國的實現已經全部被宋軍吸引到了河北戰場上去了,國中必定空虛。金軍以為陛下和西夏兵少,不能攻擊,卻不知道我龍帝國的大軍十幾萬已經到了西夏。如果陛下在此時發動進攻,分兵三路而進,必然能夠收複原來的遼國失地,讓宋軍收複河北失地,我軍隻管盡取關外之地,而且可以直搗金國國都會寧府。”
夏伯龍道:“好是好,可是我軍和宋軍並未有口頭約定,而且所立盟約也不過是在金國的攻勢下組成。如今金國敗退,大宋正如火如荼地收複失地,萬一我軍出擊金國,而被大宋攻擊,那就不妙了。雖然宋帝是我的舊識,但是為了國家的利益,難保他不會撕破臉皮!丞相,朕想去一次大宋,親自和宋帝訂立盟約,讓他取關內,我們取關外,至於以後的事情嗎,再商量不遲!”
耶律大石點了點頭,道:“陛下的憂慮極是,大將軍已經將兵馬調到了銀州一帶,隨時聽後陛下的命令,可以向金國發動攻擊。陛下若要去大宋的話,這一來一回隻怕會有所延誤,耽誤了戰機,那就大大不妙了。臣以為,陛下可先下令攻擊金國,再去大宋洽談,有臣在西夏穩定局勢,三個將軍在外領兵打仗,陛下也可以放心去大宋了。”
夏伯龍道:“恩,朕對丞相是很放心的。對了,帝國的西部可曾安好?”
耶律大石道:“一切安好,所有臣服邦國均不知道東部戰事,臣已經讓人封鎖了西部邊陲,所有商隊隻能到達撒馬爾罕,不準再向前前行,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國內的動向。”
“哈哈,做得好,很好。這次我離開西夏,去大宋,隻帶柳承宗一個人即可,西夏這邊剛剛歸附,一切還不夠穩定,還要丞相多多操勞了。”
三天後,夏伯龍交代完了一切事情後,便帶上貼身保鏢柳承宗一起離開了興慶府,一身便衣,兩人兩騎奔赴大宋汴梁。
如今的汴梁又回到了大宋的懷抱,不僅是汴梁,就連整個河北都要快回來了,嶽家軍和宋朝的其他幾支隊伍都在河北奮力作戰,為大宋的光複之戰做出努力。皇帝趙構,在大西北鏖戰之後,便回到了中原,將都城重新遷回了汴梁城。
夏伯龍和柳承宗很快便渡過了邊關,進入了大宋境內。重回大宋,夏伯龍的心裏感到頗為舒服,他是個漢人,回到了漢人的懷抱裏,自然而然會比待在他鄉要好的多,隻是,這次回來,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十天後,夏伯龍和柳承宗到了汴梁,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地方。如今的汴梁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繁華,經過金兵的一次劫掠,已經將汴梁城弄得殘破不堪,雖然在趙構後來的修葺下得以恢複了原來的本貌,但是那種繁華卻一去不返。對於大宋的百姓來說,他們好不容易才從北方逃到了南方,而北方戰事還沒有徹底平定,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回去的。
這一點,趙構也知道,所以為了恢複汴梁的繁華,趙構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全部遷徙到了這裏,並且動員了江南的一些個富豪,這才使得汴梁有了點人氣。饒是如此,汴梁還是一直處在風暴中心,每天都會有往來的軍令從這裏傳達出去,所以會經常看見騎馬的士兵來往不絕,有時候一天之內進出城池的能有數百次之多。
“主人,大宋已經今非昔比了,原來汴梁一帶是最為繁華的地方,可是如今卻成了這副摸樣,這一切都是金狗的禍害。”柳承宗不再叫夏伯龍陛下,而是叫他主人,因為來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又是在大宋境內,隻得如此。
“這話也不對,本質上還是在大宋,如果大宋沒有那麽的弊端,又怎麽會給胡虜那麽多機會?這是曆史的必然,也是偶然,即使沒有金國,也會有其他國家為之取代。”夏伯龍搖了搖頭,對柳承宗的話不敢苟同。
“主人的話字字珠璣,小的隻是一介武夫,不敢和主人相比。”柳承宗道。
夏伯龍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知道,柳承宗一向很謙卑,雖然年歲不饒人,柳承宗已經步入四十歲的行列,可是他還是獨身一人,相貌還是那樣的帥氣。夏伯龍也老了,已經三十一歲了,是幾個孩子的爹了,可是他一生征戰,很少有時間去陪伴自己的孩子,將老婆孩子都留在了高昌城裏。
進入汴梁城,夏伯龍帶著柳承宗直奔皇宮。到了皇宮外圍,夏伯龍卻發現,皇宮已經和他在七年前所見到的不一樣了,除了一些修葺好的宮牆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殘破不堪,地上還長滿了荒草。
皇宮的外圍站著大宋的衛兵,見道夏伯龍和柳承宗策馬而來,便指著他們喊道:“喂!你們是幹什麽的?不知道這裏不允許騎馬嗎?快下來!”
柳承宗臉上微微泛起了怒意,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的主人這樣說話,剛準備動手,卻被夏伯龍拉住,見夏伯龍搖了搖頭,便不再動彈。
夏伯龍翻身下馬,朝那個衛兵拱拱手,道:“這位官爺,我等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冒犯了官爺的虎威,請官爺恕罪!”
說話間,夏伯龍便掏出了一錠銀子遞到了那位衛兵的麵前,並且賠了一個笑。
那衛兵意見夏伯龍出手如此闊綽,又見他身上穿的隻是普通的衣服,當即生了疑心,抽出了自己腰中所佩戴的寶刀,便大聲叫道:“你這人肯定是奸細,當我是什麽了?我大宋天武軍豈是你能收買的?快來人,將這兩個奸細給我拿下!”
那衛兵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了另外幾個衛兵,紛紛抽刀而出,剛向前走了兩步,便見一個人影從他們的麵前閃過,幾個衛兵便動彈不得,筆直地站在那裏,還保持著身體原來的姿勢,各種各樣的煞是好看。
柳承宗閃到了夏伯龍的身邊,道:“主人莫怕,有小的在,這幾個人不會傷害主人的。”
夏伯龍笑道:“我不是怕,我是好奇,大宋的衛兵居然不愛財了,而且這些士兵的穿著,也和以前的禁軍不一樣了,自稱是天武軍,難道是宋軍改革了?可是我怎麽沒有聽趙構和嶽飛提起過?”
衛兵的穴道被封,全身僵硬,就連話也說不出來,可是當他們聽到夏伯龍直呼皇帝和大元帥的名字時,都隱隱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是什麽。
“皇宮的戒備如此稀鬆,難道宋帝就不怕金兵派刺客來嗎?”柳承宗淡淡地道。
夏伯龍笑了笑,道:“你解開他們中間一個人的穴道,讓他進去通報,告訴他們的皇帝,不然的話,我們貿然進去,肯定會遭來更多的麻煩。”
柳承宗點了點頭,伸手向前一戳,便解開了一個士兵的穴道,那士兵穴道被解,提刀便砍,並且喊道:“快來人啊,有刺……”
話剛喊道一刀,刀子也沒有落下,全身穴道就又再次被柳承宗封住。
喊叫聲引來了宮牆裏麵的人,十幾個人在一個將軍的帶領下衝了出來,見自己的人被製住了,便一擁而上。隻見柳承宗身影晃動,猶如一個鬼魅穿梭在那十幾個人之間,手指連連點出了,將一群人全部製止住了。
“哎!衝動是魔鬼,這些愛衝動的士兵。”夏伯龍一邊走到了其中一個將軍的身邊,一邊說道,“我一會兒讓他解開你的穴道,你進去通報你們的皇帝,就說夏伯龍來了。”
柳承宗解開了那個將軍的啞穴,那個將軍一臉的迷茫,問道:“你是誰?夏伯龍是誰?”
夏伯龍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不大不小四四方方的印章,舉到嘴邊,哈了一口氣,在那個將軍的臉上蓋上了一個戳,對那個將軍道:“你去吧,你的皇帝見到你臉上的這印,自然會來歡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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