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嚐嚐看,合不合口味,若是姐姐願意吃的話,妹妹以後就常常做給姐姐吃。”
郭芙兒乖巧的湊到了晏宛綰的身側,將幾個玉盤往晏宛綰的身側湊了湊。
如此對晏宛綰說了之後,郭芙兒也是不等晏宛綰招呼自己,便是自顧自的在紅木椅上挨著晏宛綰和祁蕭坐了下來。
“你這是專程過來送飯菜的嗎?”
“東西我已經收到了,你若是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我還有話要和祁公子說。”
晏宛綰十分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妹妹確實是專程過來給姐姐送飯菜的,可是,送飯菜還不是主要的,妹妹這次過來,是想要伺候姐姐和蕭哥哥用飯的。”
“今個午後,妹妹也沒有閑著,把各個府中的規矩都學了一遍,妹妹知道,妹妹即便是真的被抬進了門,身份低賤,每天伺候蕭哥哥和姐姐用飯就是妹妹最大的任務。”
這個時候,在沒有被任何人允許的情況下,郭芙兒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府中的妾室了。
晏宛綰也是不傻,自然是聽明白了郭芙兒言語之中的意思。
對於郭芙兒的執著和堅持,晏宛綰也是很無語。
好話歹話她已經說了一籮筐,晏宛綰實在是對郭芙兒無話可說。
微微轉身,晏宛綰看向了身側的祁蕭,眼神示意祁蕭趕緊將眼前的這種情況給解決了。
禍是他祁蕭闖出來的,這個時候,祁蕭自然是責無旁貸的。
“芙兒,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晏宛綰無語,祁蕭同樣也是很頭痛。
以前,在隻有祁蕭和郭芙兒還有郭嬤嬤三個人居住在府中的時候,郭芙兒和郭嬤嬤兩個人正常的很,那個時候,他們就像是一家人,郭嬤嬤像是祁蕭的長輩,而郭芙兒則像是祁蕭的妹妹。
可是,自從晏宛綰進門之後,一切好像突然之間都變了。
就連郭芙兒和郭嬤嬤兩個人的性子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這讓祁蕭有些措手不及。
“蕭哥哥,無論咱們之間有沒有誤會,現如今,生米煮成了熟飯,這已經成了事實,難道說蕭哥哥要做負心漢?真的堅持不要芙兒嗎?”
“芙兒知道蕭哥哥的心中是愛著芙兒的,芙兒也知道,蕭哥哥這麽推三阻四的不迎芙兒進門,完全就是擔心會因此傷了夫人的心,蕭哥哥,你放心好了,芙兒已經和夫人解釋清楚了,一切都是芙兒的錯,是因為芙兒糾纏著蕭哥哥,這才會讓蕭哥哥犯了錯,夫人她理解,她不會責怪蕭哥哥的。”
不等祁蕭的話說完,郭芙兒已是接著出聲,打斷了祁蕭的話,更是委委屈屈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抬眸,郭芙兒眼含淚花的抬眸看向了晏宛綰的方向,小聲對晏宛綰說道:“姐姐,芙兒真的喜歡蕭哥哥,自從見到蕭哥哥第一眼的時候,芙兒就愛上了蕭哥哥,為了蕭哥哥,芙兒甘願獻出自己的性命,姐姐,就算是妹妹求你了,你就容了妹妹,讓妹妹留在蕭哥哥的身邊吧?”
“妹妹向姐姐保證,妹妹隻是安安靜靜的陪在你和蕭哥哥的身邊,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和蕭哥哥,妹妹絕對不會和你爭寵的,妹妹更是不會霸占蕭哥哥,如果蕭哥哥一直留宿在妹妹的房中的話,妹妹一定會親自將蕭哥哥送到姐姐的房中。”
“如此,難道說姐姐還不放心,還不能答應妹妹的請求嗎?”
此時此刻,郭芙兒頃刻間變身成了委委屈屈的小姑娘,那與世無爭的溫順模樣讓晏宛綰有點懷疑,那來她聽雨閣鬧的人是不是郭芙兒。
恍然間,晏宛綰好似看到了前世的尷尬。
那個時候,在侯府的前廳,晏宛綺也是這麽委委屈屈的站在她的麵前,哭訴著她和常墨言的感情,更是向晏宛綰保證,她進了元國公府之後,一定會好好地和晏宛綰相處。
晏宛綰那個時候也是一時心軟,應了晏宛綺的所求,而晏宛綰當時的點頭也是給自己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在見識到了郭芙兒的兩幅麵孔之後,晏宛綰心中更是清楚,若是現在她再點頭答應了郭芙兒的請求,那麽,最後她會落得和前世一樣的下場。
同樣的場景,可是,此時的她再也不是曾經的心態了。
“我不同意。”
晏宛綰想也未想,直截了當的回應郭芙兒道:“你若是真的想要和你的蕭哥哥在一起,那麽,隻能麻煩你搬到外麵去住著了。”
“我這裏有的,隻能是祁蕭,祁公子,絕對不會是你的蕭哥哥。”
晏宛綰此話一出,房內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郭芙兒還是祁蕭,都是萬萬沒有想到,晏宛綰竟然會如此直截了當的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在郭芙兒和郭嬤嬤看來,晏宛綰好歹是侯府zhong出來的嫡女,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好歹也是該顧及一下侯府的麵子,總是不好這麽光明正大的落下一個妒婦的名聲的,郭芙兒和郭嬤嬤兩個人正是因為抓住了貴婦顧及麵子的短處,這才會在這個時候,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將這種要求給提了出來。
郭芙兒以為晏宛綰無論心中再如何的不願意,也是不好直接拒絕的。
可是,晏宛綰就是這麽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郭芙兒呆愣了片刻,不由皺著眉頭開口,道:“難道說姐姐在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嗎?”
“為自己的丈夫納妾乃是作為妻子的義務,難道說姐姐從未在府中聽訓嗎?”
如此詢問了晏宛綰,不等晏宛綰開口說什麽,這個時候,郭芙兒不由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也對,姐姐的母親去世的過早,姐姐一直以來都是在亭榭閣小院子裏肚子長大的,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姐姐臨出閣的時候,侯老夫人也是該請人來好好地給姐姐教教規矩才是,免得最後姐姐把侯府搞的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