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經曆了賢王殿下的事情,元國公更是對祁蕭有了一絲敵意。

晏宛綰雖然已經死過一次了,可是,眼前這一幕和前世實在是太相似了,隻是,前世的元國公在麵對晏宛綰的時候,更加的輕蔑,更加的無禮。

不等長樂公主幫著自己解釋什麽,晏宛綰已是抬腳,繼續朝著前廳而去,當和元國公擦身而過的時候,晏宛綰的步子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便是跨過了高高的門檻,進了門去。

在眾人錯愕的視線注視下,晏宛綰十分不客氣的坐在了前廳的上位。

“你這個女人,豈有此理!”

“侯府容得下你撒野,可國公府卻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敬酒不吃吃罰酒!”

“既然你想無事生非,那本國公也絕對不會慣著你。”

“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拖出去,扔到外麵大街上去。”

元國公冷聲吩咐外麵站著的小廝道。

“我看你們誰敢?”

不等門外的小廝衝進屋內,這個時候,晏宛綰猛然之間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冷聲嗬斥道。

鎮住了那門外的小廝,這個時候,晏宛綰不僅慢條斯理的將皇後娘娘交給她的玉牌就從袖口之中掏了出來,而後,似笑非笑的將玉牌在國公的麵前攤開來,笑著對元國公說道:“國公大人,我不是什麽瘋女人,也並非是願意踏足你這一畝三分地,我也是迫不得已,受了皇後娘娘命令,不得不到你這國公府走上一趟。”

“皇後娘娘說了,玉牌現,就如同是她本人親臨,難不成,國公大人也是要將皇後娘娘給扔到國公府外的大街上去嗎?”

眼見晏宛綰突然之間掏出了皇後娘娘玉牌,元國公一時之間也是傻了眼,再三確認那玉牌確實是皇後娘娘權利的象征之後,元國公那原本眼高於頂的模樣頓時變了樣子,滿臉堆笑的對晏宛綰說道:“這……實在是不知是皇後娘娘欽差大臣的駕臨,有失遠迎,還請夫人見諒啊!”

“國公大人見了皇後娘娘,難道也隻是這麽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可以了?”

“還有世子,國公的……小妾,難道說,國公府的人都這麽大膽,如此不將皇後娘娘放在眼中?”

“皇後娘娘親臨,你們就這麽筆直的站著?”

耳聽晏宛綰如此說,晏宛綺心知晏宛綰這是在故意刁難她們,晏宛綺皺了皺眉頭,剛想要指著晏宛綰說些什麽,可是,還不等晏宛綺的話說完,元國公已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晏宛綺,讓晏宛綺和他一起跪在了地上,行了大禮。

晏宛綺雖然心中不甘心,可是,皇權大於天,晏宛綺敢在元國公府中作作妖,卻是不敢在皇後娘娘麵前如何的。

“都起來吧。”

“皇後娘娘本人又不是真的在,國公大人還行如此大禮,足以見得,國公大人對皇後娘娘那時絕對的一片忠心啊,等回宮之後,我一定會將在國公府中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的給皇後娘娘說上一說的。”

看著元國公常墨言和晏宛綺如此老老實實的跪在了自己的腳底下,晏宛綰的心中湧上一抹高興。

這是她前世做夢都想要看到的一幕,前世,她費盡了心機,卻是未曾看到,沒想到,今生,借著皇後娘娘玉牌,竟然這麽輕輕鬆鬆的就得到了。

第一次,晏宛綰感受到了權利帶來的好處。

“參軍夫人說的沒錯,母後擔心本公主在國公府中會受委屈,這才讓參軍夫人一道陪著本公主一起過來了。”

“母後還說了,晏宛綺是公爹的小妾,卻也是參軍夫人的妹妹,參軍夫人管教晏宛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長樂公主來到了晏宛綰的身邊,笑著宣布了晏宛綰的身份。

方才晏宛綰的表現讓她很滿意!

剛剛進國公府的時候,長樂公主都想要讓晏宛綰趕緊離開了,這會,長樂公主真是有些慶幸,自己未曾攆走了晏宛綰。

若是晏宛綰走了,就看不到此時晏宛綺那青一塊紫一塊的難看臉色了。

看著晏宛綺被氣的發狂,長樂公主的心情就舒暢。

“大家都坐吧?”

“方才國公大人也說了,既然有事情要商議,就該坐下來好好地商量商量才是,這麽站著,站的時間長了,總是會乏累的。”

晏宛綰笑著如此假裝客氣的對著元國公等人說了幾句,不等他們有所反應,晏宛綰已是自顧自的在上位上接著坐了下來。

適才晏宛綰進門就想要坐上位,元國公等人的心中除了憤怒就是生氣,這個時候,即便是他們在如何不想要讓晏宛綰在上位坐著,也沒有敢搭腔的了。

畢竟,驅趕晏宛綰就相當於是在驅趕皇後娘娘,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怎麽?”

“國公府的茶很金貴嗎?”

“客人來了,連一盞茶都喝不到嗎?”

晏宛綰輕輕地敲擊著空空****的矮桌,冷笑兩聲道。

眼見晏宛綰如此囂張的模樣,晏宛綺猛地站起身來,抬手指著晏宛綰的鼻子,冷哼道:“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在侯府中任人欺負的可憐狗罷了,現在,你不過是得了皇後娘娘玉牌,就到這裏來耀武揚威了。”

“你難道忘記了曾經你在侯府時的那可憐模樣了嗎?”

“我告訴你,你不要過分了,如若不然,待我回侯府稟報了父親,讓父親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哼!”

麵對晏宛綰故意的挑釁,元國公和常墨言還未曾發火,這個時候,晏宛綺率先沉不住氣了,跳腳的譏諷晏宛綰道。

在晏宛綺看來,晏宛綰還是那個可以任由讓她欺負的無人疼愛的三小姐。

對於晏宛綺的挑釁,晏宛綰卻也是不生氣,那精致的小臉上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輕輕地點了點頭,晏宛綰微微側身,看向了那站在長樂公主的婆子,笑著說道:“掌嘴!”

“啊?”

麵對晏宛綰的吩咐,這婆子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有些呆愣的反問道:“您……您是說,掌嘴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