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月之前,大虎和二虎兩個人還一起奸*了兩名良家少女,而這一份罪狀,就是那走投無路的兩家少女的家人寫的。”

晏宛綰揚了揚標記了羽毛形狀的信封,沉聲對青鷺道。

此時,在聽了晏宛綰的話之後,青鷺顧不上再去計較誰調查的東西多,而是轉而詢問晏宛綰道:“小姐要殺了大虎和二虎嗎?”

若是這一份罪證交到了官府的手中,那大虎二虎即便是有錦安侯府庇佑著,不死也是要脫一層皮的。

“若隻是殺他們,那就沒必要費這麽大的功夫了。”

晏宛綰微微眯了眼眸,沉聲道:“不過,有了大虎和二虎的罪狀之後,那厲媽媽就會乖乖的聽話了。”

自從厲媽媽被送到了京師外的莊子上,晏宛綰也是吩咐了莊子上的人,無論是軟的還是硬的,那都是落在了厲媽媽身上,晏宛綰想通過折磨厲媽媽方式,從厲媽媽口中得到關於趙氏的消息,可是,奈何這厲媽媽嘴嚴的很,無論晏宛綰吩咐人如何的刁難厲媽媽,她就是不肯鬆口,死死地幫趙氏保守著秘密。

那厲媽媽雖然不顧惜自己的性命,但是,她好歹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好好的著想一下吧?

而且,這一次還是一下子揪住了她兩個兒子,晏宛綰倒是要看看,在她厲媽媽心中到底是趙氏來得重要,還是自己的兒子來的重要。

“能夠說清楚當年亭榭閣中發生的事情的,現如今恐怕也就隻剩下大嬸嬸和厲媽媽了。”

那趙氏定然是不會給自己身上招攬罪狀的,那隻能讓厲媽媽來說清楚說明白了。

“不行。”

“我要親自去一趟京外的莊子。”

手捏了信箋站在當場沉吟了片刻,晏宛綰猛的睜大了眼睛,一臉認真道。

“小姐,大喜的日子就在眼前,您是萬萬不能出去亂跑的。”

“再者說,老夫人和老爺也是絕對不會允許小姐您這個時候從侯府出去的。”

耳聽晏宛綰要出府去京師外的莊子上,青芷立馬就站出來表示了反對。

“是啊!”

“祖母不會同意。”

晏宛綰口中一邊念叨著青芷的話,一邊回身,緩緩地坐在了圓凳上,手捧了牛乳茶,淺淺的抿了一口。

幾口熱茶下了肚,晏宛綰眉宇之間的喜色也是越發的濃鬱,“我有辦法了。”

手中茶盞落在了桌麵上,晏宛綰來不及用錦帕擦拭嘴角,便是抬手吩咐青鷺道:“快去,把黛蘇給我尋來。”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到。

晏宛綰話音還未落下,黛蘇卻是開心的捧了食盒進了屋。

“小姐,你找我?”

食盒的蓋子還未打開,香氣已是從食盒中徐徐而出。

不用問,這好吃的又是雙瑞給黛蘇送來的。

“雙瑞可走了?”

晏宛綰倒是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詢問黛蘇道。

“還未曾離開吧?”

黛蘇擔心房內的幾個人又要打趣她,不僅聲音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那倒是省下你再跑一趟了。”

“你趕緊出去告訴雙瑞,讓他明天一早帶了狀元府的馬車過來,門上若是詢問的時候,就讓他告訴門上的小廝,就說是祁蕭接我去狀元府有急事。”

“記下了?”

見眼前的黛蘇聽著自己的吩咐有些蒙,晏宛綰不緊接著出聲詢問黛蘇道。

“恩,記下了。”

黛蘇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

“記下了就趕緊去給雙瑞傳話。”

“告訴他,明日,無論早晚,一定要帶了狀元府的馬車過來。”

“而且,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祁蕭知道。”

耳聽晏宛綰如此所,黛蘇長了張粉嘟嘟的小嘴,還想要詢問什麽,不等她的話說出口,晏宛綰已是接著出聲,催促黛蘇離開了。

“小姐,你真的要親自過去嗎?”

“萬一……”

晏宛綰雖是未曾明白說,可是,聯係晏宛綰前後的言語,青芷也是猜想到了,晏宛綰是想要借用狀元府的馬車出侯府的大門,隻是,出府之後,晏宛綰不是去狀元府,而是直奔侯府京師外的莊子。

祁蕭在給晏宛綰寫信的時候,已經對晏宛綰千叮嚀萬囑咐,一切都要等兩人成婚之後再做定奪,所以,晏宛綰私底下行動,自然也是不敢讓祁蕭知道的。

可是,大婚當前,新娘子卻是在府外拋頭露麵,這若是讓旁人知道了,那他們家小姐定然是要受到責罰的。

“沒有什麽萬一。”

“這一趟,我一定要走一遭。”

厲媽媽是整件事情的關鍵,隻要是將厲媽媽給拿下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進行起來就輕鬆多了。

無論將這件事情交到誰的手中,晏宛綰都是不放心的,唯有她自己親自走一趟,親自將厲媽媽帶回錦安侯府中來,她才能心安。

眼見晏宛綰堅持,這個時候,青芷也隻能是將心中勸解的話都咽回到了肚子裏麵。

“那天,奴婢要陪著小姐一起去。”

青芷的話音還未落下,青鷺也是忙開口,對晏宛綰說道:“小姐,奴婢也要去。”

迎著兩個人熱切的目光,晏宛綰抿了紅潤的小嘴,笑著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晏宛綰早早地起了身,為了方便出門,不讓人那麽輕易的認出來,晏宛綰還特意將身上的衣衫換成了素淨的衣衫,而那三千青絲也隻是用一根玉釵盤成了發髻,沒了華麗衣衫和珠光寶氣的襯托,此時的晏宛綰倒是露出另一種幹淨出塵的靈動秀麗。

晏宛綰等的狀元府馬車還未曾來,榮安堂的人倒是先來了。

“祖母未曾說喚我過去為了何事嗎?”

若是在平時,侯老夫人傳喚晏宛綰,晏宛綰就乖乖的過去榮安堂給侯老夫人請安了,更何況,此時的侯老夫人尚且還在病中,作為晚輩,晏宛綰也確實是該去給侯老夫人問安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晏宛綰有更加要緊的事情要去做。

“老夫人未說,隻說是讓小姐趕緊過去。”

來傳話的小丫鬟想也未想,下意識的回了晏宛綰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