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滕王殿下如此說,兩個小廝嚇得雙腿一陣發軟,直愣愣的跪在了地麵上,連連不停地給滕王殿下磕頭求饒。

“本王也不是那狠心的人,而且,祁公子也是個心善的人,若是因為這件事情殺了你們兩人,這懲罰也確實是重了一些。”

話說到這裏,滕王殿下不由沉吟了片刻,而後,接著說道:“這樣吧,你們的命留給你們自己,但是,你們碰觸祁公子的這一雙手是留不得了。”

“來人,把這兩個東西給本王拖下去,把這雙狗爪子給本王砍了去。”

聽聞滕王殿下如此說,這個時候,不僅僅小廝嚇得變了臉色,侯老夫人也是嚇得身子顫了一顫。

縱然侯老夫人等人有心要為他們兩個人求饒,可是,這種時候,沉默卻是最好的選擇。

士兵上來將兩個哭嚎求饒的人拖下去後,瞬時,整個花廳都安靜了許多。

晏宛綰微微轉身,美目詢問性的看向了身後的祁蕭。

隻見祁蕭俊美的臉頰上滿滿當當的還是處變不驚的淡然,晏宛綰心下了然。

虧的方才她還這麽激動,原來祁蕭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所有。

滕王下令將那兩個小廝的手砍下去已經殘忍的很,不曾想,那拖拽著小廝離去的士兵不多時卻是又折返了回來,此時,在他的手中多了一個木質托盤,而那托盤上放置的赫然就是兩雙鮮血淋淋的手。

見此,花廳中的女眷都被嚇的尖叫出聲來,而滕王看著麵前這一幕,卻是分外的享受。

盯著那血淋淋的手看了片刻,滕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示意那士兵將兩雙手給端了下去。

經過滕王這麽一折騰,花廳中的眾人已是嚇破了膽子,再看向滕王殿下的時候,眼神之中都帶上了幾分懼怕。

滕王殿下在外傳播的名聲一直都是殘暴嗜血,滕王初次出現在侯府替祁蕭送聘禮的時候,眾人對他的形象都有了誤解,他表現出來的那種講義,那種憨厚確實是迷了眾人的眼睛。

以前感覺滕王殿下有多麽平易近人,此時看滕王殿下就有多麽的瘮人。

“大家都別站著了,趕緊找地方坐下來吧!”

“本王倒是要好好地好你們說說,這祁蕭到底是什麽身份。”

待滕王再開口的時候,臉頰上已經再次浮現了那種粗狂憨厚的模樣,不僅讓人心中有一種誤解,方才那殘暴的行徑壓根就不是滕王做出來的。

得了滕王的命令,眾人膽戰心驚的尋了座椅坐了下來。

原本站立在前廳中央受審的祁蕭和晏宛綰兩個人也得了座椅,不必再站著了。

“說說吧,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如果本王不及時趕到的話,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本王這個好弟弟偷偷地拖下去,秘密的給處置了啊?”

聽聞滕王殿下如此說,侯老夫人的身子不由接著顫了顫,連忙擺手,附和了一頓解釋。

這個時候,滕王卻是未曾理會侯老夫人,反倒是轉身看向了錦安候的方向,沉聲道:“若說這老夫人是內眷中人,對於朝中的事情不甚了解,這還有情可原,侯爺可是朝堂之中為官數十年的人,難道也這麽不懂規矩?”

被滕王殿下直接點名,錦安候心中一驚,連忙跪在了地麵上,顫聲道:“微臣不敢。”

“微臣自知祁蕭是朝中的命官,隻是,這件事情事出有因,微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等錦安候的話說完,滕王殿下已是打斷了錦安候,皺了皺眉頭,道:“事出有因?”

“那好,本王就聽聽,你這個事出有因,到底是怎麽個事出有因?”

“本王倒是好奇,得是多麽大的因果,才能讓錦安候敢直接對本王認定的弟弟下手,說說看吧!”

滕王殿下上次來侯府的時候,那可是當著眾人的麵,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過了,祁蕭那就是他的弟弟,誰敢動祁蕭,那就是不給他滕王麵子。

隻是,祁蕭最近仕途不順,再加上他明麵上看,他和滕王殿下之間的交集也是越來越少,錦安候府的人便是認為,在祁蕭的冊封官職下來之後,滕王殿下便是和錦安候府中的人一樣,徹底的放棄了祁蕭了,也正因為如此,今次在找算祁蕭的時候,錦安候府的人才會如此的理直氣壯。

“這……”

“今日靜妃娘娘邀了綰兒去賢王府中做客,可祁蕭卻是私下裏給綰兒傳了信,將綰兒從賢王府中拐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大天,不僅僅讓錦安候府在靜妃娘娘麵前失了信,而且,祁蕭直到這個時候方才將綰兒送回侯府來,微臣這些做長輩的心中著急,一時之間就處置了有些失當了。”

錦安候在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將晏宛綰和祁蕭已行周公之禮的事情給隱瞞了下去。

這壓根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更何況,上位端坐的還是當朝王爺,實在是不適合提這種事情。

“嗬嗬!”

“本王還當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呢,鬧了半天,就是為了這麽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啊?”

“靜妃娘娘在皇宮中閑得發慌,想要見府上的三小姐,那什麽時候見不到?更何況,靜妃娘娘若是想要見三小姐的話,直接派人,將三小姐接到宮中去就好了,又何必繞遠去賢王府上呢?”

“賢王府的主人是賢王殿下,賢王殿下可是實打實的外男,三小姐一介女子,獨身前往賢王府中赴約,這無論怎麽說,麵上都不好看啊!莫說是祁蕭不放心,這件事情就算是本王聽了,那也是會浮想聯翩啊!”

“要本王說啊,這祁蕭做的就是對,若是本王早早的知道了靜妃娘娘如此安排的話,不必祁蕭親自到賢王府中將人給接走,本王自會到宮中麵見靜妃娘娘,讓她將這個主意收回去的。”

滕王如此一番話讓錦安候傻了眼。

將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那錦安候是越說越感覺自己委屈,越說越感覺自己是苦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