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兒進了門,連客氣都未曾和晏宛綰多客氣,直截了當的如此對晏宛綰吩咐上了。
當聽到趙玉兒這一番話之後,晏宛綰整個人都要被趙玉兒給氣笑了。
以前的時候,她竟是未曾發現趙玉兒這個人這麽的無恥。
那次亭榭閣中不歡而散,晏宛綰和趙玉兒兩個人再也未曾見麵,晏宛綰以為她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此決裂了,沒曾想,趙玉兒此時再來尋晏宛綰,她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這麽的理所當然。
眼見晏宛綰不搭理自己,趙玉兒也是不生氣,反倒是更熱絡的對晏宛綰說道:“我給你幫了這麽大的忙,想來你也是不好意思拒絕我的。”
“幫忙?我竟不知什麽時候倒是讓你幫忙了。”
晏宛綰輕笑著看著趙玉兒詢問道。
“楊氏就要被發賣了,而綰兒也終將要嫁給賢王殿下做王妃,這難道不是大忙?”
趙玉兒一臉理所當然道:“女子之間,無非就是相互攀比攀比,誰嫁得高,嫁的夫君俊朗罷了。”
“綰兒若是嫁給了賢王殿下,那就真的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到時候莫要忘了我才是啊!”
聽著趙玉兒這一番話,晏宛綰猛然之間想到了晏盛平來勸說她參加選妃時候說的那一番話。
看來,這些話,都是出自趙玉兒之口了。
“你怎知我想高嫁?”
“我的事情,你莫要插手。”
晏宛綰冷聲道。
這個時候,趙玉兒聽了晏宛綰的話,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誇張了笑了半天,這才看向了晏宛綰,道:“你最喜歡做的事情,不就是強人所難嗎?”
“你將我送給你父親的時候,可問過我是不是同意?”
“那時,你可是考慮過我心裏到底愛誰?”
“現如今,全侯府的人都知道,隻要是你嫁給了賢王殿下,那便是掉進了金銀窩裏麵,那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促成你和賢王殿下的事情,侯府必定是盡心盡力的,你放心好了。”
望著趙玉兒眼神中的冰寒,晏宛綰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一抹濃鬱的傷感在晏宛綰的心頭暈染開來。
趙玉兒明明知道她無心權貴,更是無心賢王殿下,趙玉兒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都並非是無心之失,趙玉兒要的,就是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見晏宛綰沒有再搭理她的意思,趙玉兒不由慢吞吞的站起身來,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這便回去了,記得明個早上等著我。”
“小姐,你不能再把她當知心人看待了,夫人她已經不是曾經的玉兒姑娘了。”
青芷擔憂的對晏宛綰說道:“今天中午,就因為小廚房的婆子在做飯菜的時候放的鹽巴多了一些,夫人便是讓那廚娘從中午跪到現在,而且,在跪著的時候,頭上還頂了一碗水,摔一隻碗,就要打上十鞭子,夫人還直言,她在京外莊子上時,能夠頂著這水碗一跪就是一整天的時間。”
“她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倒是把自己吃得苦都給忘記了,更是直接拿她過去受的刑罰來折磨人玩樂。”
“更要命的是,奴婢聽說,老夫人讓二夫人帶夫人學習管家事務,說不定,過段時間這侯府的掌家權就要轉到夫人的手中了,到時候,怕是有更多的人遭殃了。”
“小姐還是離著她遠一點比較好。”
剛剛見到趙玉兒的時候,青芷便是對這個趙玉兒沒有什麽好感,經過時間證明,這個趙玉兒確實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了青芷的話,晏宛綰未曾搭話,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自從趙玉兒直言被晏宛綰輕視而心中痛苦後,晏宛綰的心中就常常湧起濃鬱的愧疚,晏宛綰常常想,若是趙玉兒剛剛嫁進侯府的時候,她多花費一點心思來關切趙玉兒的內心,或許,今日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番景象了。
待第二日乘車去忠武侯府的時候,晏宛綰卻是見到了晏宛蓁。
雖然晏宛蓁一臉的不情願,可是,從她的穿衣打扮上可以看出來,為了這一次的賞花會,晏宛蓁也是精心打扮過的。
高門貴族,再堅貞的愛情也是抵擋不過家族的使命。
看著晏宛蓁眼睛發紅麵容憔悴的樣子,晏宛綰的心中卻是在這個時候閃過了一抹疼惜。
“綰兒,瞧什麽呢?”
晏宛綰正發愣時,這時晏宛蓉來到了她的身側,輕笑著詢問晏宛綰道。
晏宛綰未曾搭話,隻是轉身看向了晏宛蓉,眼神間閃過了一抹驚豔。
這還是晏宛綰第一次見到晏宛蓉打扮的如此貴氣,那一身嶄新的衣裙也是難得十分合身。
晏宛蓁攀高門無望,錦安侯隻能將僅剩的希望寄托在了晏宛蓉的身上,這才有了晏宛蓉今日的貴氣裝扮。
每一次的大型聚會,京師城中的姑娘都不會放棄這個爭奇鬥豔的機會,這一次的忠武侯府的賞花會自然是一樣。
待晏宛綰等人來到忠武侯府的時候,晏宛綰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睛。
人們常說,女子就如同是那嬌羞綻放的花朵,現如今看來,美女比花還嬌豔。
晏宛綰剛剛進門,蘇馨兒已是迎了上來,熱絡的將晏宛綰帶進了內院中。
忠武侯府為了開這個賞花會,連夜從其他地方運了許多的珍稀花卉回府中,現如今,那花卉還未曾下土,都在大花盆中種著了,不過,如此圍成一個圈賞花,倒是把人都給集中起來了。
“祁蕭怎的沒來?”
“大哥也不在?”
在院子裏的公子哥堆裏瞧了一圈,蘇馨兒竟是未曾發現祁蕭和蘇潛的身影。
辦這一場賞花會,蘇馨兒就是為了晏宛綰和祁蕭,結果搞了半天,祁蕭竟是沒來。
聽聞蘇馨兒這般說,晏宛綰美目不由也是在屋內轉了一圈。
果真沒有祁蕭。
她和祁蕭雖同住錦安侯府,可是,若非刻意相尋,晏宛綰和祁蕭也是許久見不到麵的。
“這常世子倒是跑得快,這大清早的,常世子倒是先來了,馬上都要做駙馬的人了,性子竟還不收一收。”
周子君撇了撇紅潤的小嘴,滿目間都是對常墨言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