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有一點我心裏麵卻是清楚地,這皇家是喜愛賢王殿下的。”
“你細細的想想,自古以來,什麽人才能如此大張旗鼓的選妃?”
說到這裏,侯老夫人不由聽了話頭,看著麵前的眾人道。
“皇家!?”
晏盛平驚呼出聲道。
話語喊了出來,晏盛平又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在確定方才的話確實沒有被人給聽到之後,晏盛平這才放心下來。
“皇家現如今將這種待遇和規格給了賢王殿下,說明什麽?”
侯老夫人的話說到這裏,不由停了下來。
雖然侯老夫人未曾點明皇家有意立賢王殿下為太子,可是,晏盛平等人卻是一臉了然。
收攏了手中的聖旨,侯老夫人對著屋內的晏盛平幾個人說道:“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你們也都不要閑著了,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府裏的丫頭吧!”
“讓他們都好好的準備準備,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這個機會,若真的被賢王殿下選中了,不僅僅她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錦安侯府也是跟著更上一步的。”
如此囑咐了晏盛平之後,侯老夫人手捧著聖旨,轉身回了榮安堂。
在侯老夫人看來,這一道聖旨就是錦安侯府翻身的天大好機會,可是,在侯老夫人離開之後,前廳的錦安侯和晏盛平兩個人卻是滿麵愁容。
侯府的小姐,不是那麽好擺布的!
早上接了聖旨,晏盛平卻是沉吟了到了夕陽西下,卻還是未曾到晏宛綰的亭榭閣中去。
一開始,晏盛平是看不上晏宛綰的,晏宛綰雖然是他的嫡女,可是,晏盛平卻是未曾將晏宛綰放在眼中的,那個時候,心中住著楊氏和晏宛綺母女兩個人,晏盛平是懶得搭理晏宛綰的,現如今,晏盛平遲遲未曾去看晏宛綰,是因為,他的內心中有些懼怕晏宛綰。
晏盛平不知從何時起,晏宛綰的眼神中滿是冰冷和狡黠,他和她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都是在心中長長的思量一番的。
“老爺,您怎麽還不去亭榭閣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綰兒?”
吃了餐前清茶,趙玉兒以晚飯就要上桌為理由,催促著晏盛平去尋晏宛綰。
在得知了晏盛平心中的擔憂之後,趙玉兒不由抿了紅潤的小嘴,淺淺的笑了,道:“玉兒原以為老爺對綰兒是極為了解的,不曾想,老爺是一點也不明白綰兒內心中的想法啊?”
“元國公府來咱們侯府提親,綰兒之所以會直接拒絕,不過是因為綰兒瞧不上元國公府罷了。”
“老爺,您想想,綰兒天生麗質,容顏嬌麗,又是咱們侯府的嫡女,如此的背景,綰兒又怎麽甘心隻是嫁給一個小小的世子?或許,元國公府還未曾來咱們侯府提親的時候,綰兒心裏麵就已經有了別的打算了,隻是,小女兒家臉皮薄,未敢將心中真實的想法說出來罷了。”
“您若是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綰兒,那綰兒定然會高興地。”
“畢竟,嫁入皇室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聽聞趙玉兒如此說,晏盛平的眼神之中不由閃過了一抹希冀,忙追問趙玉兒道:“你說的是真的?綰兒當真說希望嫁到皇室?”
“嗯,當然了。”
“玉兒親耳聽到綰兒這麽說的,絕對不會有錯的。”
趙玉兒說謊,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此時晏盛平對於趙玉兒那是喜愛有加,趙玉兒說什麽,晏盛平自然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得了趙玉兒的肯定回應後,晏盛平未有任何的遲疑,忙起身出了門。
見了晏宛綰,晏盛平也是未曾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便是將今天皇家下旨的事情給晏宛綰說了一遍。
出乎晏盛平意料之外,晏宛綰在聽了晏盛平的話之後,卻是連神情都未曾發生絲毫的變化,直接應了下來。
“你……你是說,你真的同意了?同意參加賢王殿下舉辦的選妃?”
晏盛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個時候,晏盛平反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連續向晏宛綰確認了好幾遍,方才眯了眼睛,開心的笑了起來。
“玉兒果然沒有騙我!”
晏盛平先是如此誇讚了趙玉兒,接著,晏盛平看向了晏宛綰,一臉‘慈愛’的對晏宛綰說道:“你今後心中有什麽想法,直接和為父說便是了,不必藏著掖著的,為父知道了你心中所求,自然也是有辦法來幫你達成心願的。”
這個時候,晏盛平雖然未曾明說什麽,可是,晏宛綰卻是從晏盛平的言語中聽到了趙玉兒背後的鼓動。
對於這個趙玉兒,晏宛綰真的是不想再多說什麽了,原本晏宛綰說的話在晏盛平的心中就起不到什麽作用,更不用說現在是和受晏盛平寵愛的趙玉兒了。
無謂的辯解隻是讓人傷神。
“綰兒記下了。”
無論晏盛平說什麽,晏宛綰都是異常溫順的應了下來。
見麵就爭吵的兩個人此時卻是異常的和平,少了吵鬧和怒罵,晏盛平和晏宛綰兩人之間的話語也是少了許多。
晏盛平從踏進晏宛綰的花廳到離開,前前後後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
“小姐,你當真要去參加賢王殿下的選妃嗎?”
“剛才老爺也說了,皇家給整個京師城中未婚配的女子下了旨意,卻又單獨給錦安侯府下了一道旨意,這分明就是皇家有意要讓錦安侯府的小姐入選。”
“周府花燈會上,賢王殿下就對小姐有了別樣的情愫,若是這一次小姐前往的話,入選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實在不行,小姐也裝病吧,一連病上幾個月,待賢王殿下選妃的事情過去了,小姐再恢複身體尋夫家也是可以的。”
“要我說,小姐方才就不該答應老爺,直接拒絕了賢王殿下的選妃不就好了?這樣落得一個幹淨利落。”
“小姐?”
晏盛平走後,青芷等人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給晏宛綰出主意。
她們三人倒是比晏宛綰還要擔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