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後,晏宛綰一直都是將常墨言當場了她人生道路上的最大的坑,晏宛綰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常墨言這一關,她竟然這麽輕鬆就闖過去了。

晏宛綰以為甩開了常墨言這個大渣男之後,她以後的生活自然是順風順水,順心如意的。

可是,晏宛綰卻是不知,躲過了元國公府的小陰謀,前麵等著她的,卻是一張陰謀的大網。

春彩宮,紫華殿。

靜妃從皇後宮中問安回來,遠遠地便是瞧見了在紫華殿外等候的元國公,豔紅的小嘴不由微微上揚,淡淡的笑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雖然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舊情了,可是,靜妃這個名號在元國公這裏還是十分的好用。

靜妃的書信是子夜時分送到元國公府上的,今個清晨,元國公便是休沐告假,急匆匆的來到了的春彩宮紫華殿外,等候靜妃的吩咐。

雖說歲月催人老,可是,她這一份魅力卻是不減當年。

心中這般想著,靜妃不由抬手輕輕地撫了撫插滿金釵的發髻,唇角邊上的笑容在這個時候也是更深切了幾分。

無論是在皇家麵前,還是在元國公麵前,她都是成功的。

偌大的皇宮中,能夠纏綿皇寵十幾年而未有任何消減的,她靜妃是獨一份。

腳下步子微頓,靜妃看向了身側跟著的小宮女,輕聲吩咐道:“早上本宮讓你貼身拿著的紅豆手串在什麽地方?”

靜妃話音未落,那小宮女已是恭恭敬敬的將手串拿了出來,遞到了靜妃的掌心之中。

懶洋洋的將手串接過來,靜妃將紅豆手串套在潔白的手腕上觀察了片刻,這才抬腳,繼續朝著自己的紫華殿而去。

“元國公來了。”

“可有事?”

來到元國公的麵前,不等元國公給她行禮,靜妃已是巧笑生嫣的主動開了口。

躬身站在靜妃的跟前,元國公連頭都不敢抬,隻是悶聲恭敬地回應了靜妃道:“有急事同靜妃娘娘商議。”

“那隨本宮一起回去吧!”

“正好本宮昨個剛剛得了皇家賞賜的雨前龍井,請元國公品鑒一二。”

元國公口中說著不敢,可是,跟隨靜妃的腳步卻是一步不落。

進了紫華殿,落座,上茶,靜妃便是打發宮中伺候的宮女都出去了。

紫華殿的紗簾剛剛落下,靜妃便是從上位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元國公的身側,將渾圓的屁股直接坐在了元國公的大腿上,那一雙鳳目更是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元國公。

這一刻,元國公的骨頭都要酥了。

元國公無處安放的大手在遲疑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放在了靜妃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上麵。

“靜妃娘娘,咱們……咱們這……”

元國公的於理不合尚且還未曾說出口,靜妃已是輕輕地歎息了一口氣,打斷了元國公的話,微微蹙眉,眼神間滿是哀傷的看著元國公,說道:“當年若不是因為家中執意要將本宮送進皇宮之中,恐怕現在我們就是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而本宮也不用再忍受這無盡的相思之苦。”

“你知道嗎,這麽多年,本宮心中無時無刻不再後悔,後悔當年為什麽不能早一點同意定親,如若本宮不那麽矜持,推脫議親的事情,也就不會錯過你了。”

說話間,靜妃不由抬起雪白的手腕,那一串紅色的紅豆手串便是露了出來,在陽光下閃動著耀眼的光澤。

“你還記得這一串紅豆手串嗎?這還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你送給我這一串紅豆手串的時候,曾經滿眼深情地看著我,告訴我說,這紅豆原本代表的就是相思,而這紅色的紅豆在你這裏,更是代表著你的心,你將這紅豆手串送給我,也便是將你的心交到了我的手中,希望我能好好地珍惜。”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將這一串紅豆手串貼身佩戴著,偌大的深宮中,也隻有這一顆顆的紅豆能夠聽我傾訴相思之情了。”

看著懷中的靜妃淚眼朦朧的模樣,元國公的心都要碎掉了。

聽著靜妃的話,元國公的思緒不由也是回到了那年少輕狂的時候,回到了那一段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美好愛戀。

那時,他和靜妃兩個人已經私定了終身,原本,元國公已經說服了老國公,去靜妃的府上去提親,可是,還不等元國公將精心準備的聘禮送到靜妃家,元國公已是得到了一個足以震碎他心的消息。

皇家落腳靜妃家中,見到靜妃更是驚為天人,不等將靜妃帶回宮中,皇家便是將靜妃給寵幸了。

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夜之間竟然成了皇家的女人,縱然元國公的身份尊貴,卻也是強不過皇家的,無奈之下,元國公隻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進了皇宮,成了皇帝的寵妃。

直到現在,元國公都以為靜妃當年進皇宮是迫不得已的,這一生他恐怕都沒有機會知道,當時在府邸中,是靜妃趁著夜色醉酒之際,稀裏糊塗的就爬上了龍床。

得不到的初戀成了元國公心中永遠的痛!

這些年,雖然靜妃已經成了宮中得寵的皇妃,可是,元國公的眼睛卻是從來未曾從靜妃的身上移開過。

他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關注著她在皇宮中過得開不開心,到後來,更是關注著靜妃的兒子,暗暗幫助著賢王殿下。

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傳遞一直都是這麽默默地,毫不張揚,靜妃有時候會派人給元國公送幾封曖昧不清的情詩,像是這樣直接將元國公招到自己的宮殿中來,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

望著懷中嬌俏的女子,元國公動情不已,作勢就要親吻上那豔麗的紅唇。

還不等元國公的唇角碰觸到靜妃,這個時候,靜妃就好像是一條在水池中遊動的魚兒一般,一個翻身,直接從元國公的身上爬了起來,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拉開了和元國公兩個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