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攝魂蠱在還未成型的時候,便有著迷惑人心智的作用吧,如若不然的話,為何每個女子在見到了他時,都好像被迷了心竅一般。

收了晏宛綰的手串,接下來,長樂公主對待晏宛綰的態度也是多多少少的有了些許的不同,從原來的平平淡淡到了現在的刻意親近。

晏宛綰倒是淡然,不卑不亢。

回去的路上,晏宛綺和晏宛蓁兩個人都跟在晏宛綰的身後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原本還是比較寬敞的,可是,四個人擠在一起,瞬時讓人有種窒息感。

“沒想到你今天倒是大方,直接把手串就這麽給了公主殿下了?”

“這紅珊瑚手串可是好東西,當時蔡媽媽說,這手串如若長時間佩戴的話,不僅僅能美容養顏,還能瘦身呢!”

“我這不過是剛剛佩戴了半年多的時間,總感覺自己的皮膚好像真的變得白皙了不少,就連腰身也纖瘦了,想來,蔡媽媽話不假,這紅珊瑚手串確實有這種作用的。”

“若是長時間佩戴下去,說不定還能起到延緩衰老的作用呢!”

在晏宛蓁看來,晏宛綰可是丟了一件寶貝,無形之中吃了大虧了,晏宛蓁在和晏宛綰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之中不免帶上了些許的幸災樂禍。

晏宛蓁笑的開心,可是,晏宛綰的心裏麵笑得更開心。

什麽皮膚變得白皙,什麽腰身變得纖細,說起來,不過都是因為身上的精血流逝,身子虛弱了之後,人的臉色自然也就蒼白了些許,身子也會越發的消瘦起來。

原本晏宛綰的心裏還納悶,晏宛蓁為什麽會寶貝這麽一個紅珊瑚手串,現在看來,還是因為蔡媽媽緣故。

“大姐姐,你怎麽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呢?”

“人家看似是丟了一串異常珍貴的紅珊瑚手串,可是,人家三姐姐可是賺大發了,大姐姐難道沒有看到,下午公主殿下看三姐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就因為這麽一串紅珊瑚手串,人家三姐姐可是討了公主殿下的歡心了,現在咱們錦安候府裏麵,最得公主殿下賞識的,應該就是三姐姐了。”

“三姐姐這不叫損失,這叫聰明。”

晏宛綺的言語看似在誇讚晏宛綰,可是,她的語氣中滿滿當當的陰陽怪氣,看向晏宛綰的眼神之中滿滿當當的也是不屑。

曾經,她晏宛綺在長樂公主麵前是最能遞得上話的,現如今被晏宛綰搶了風頭,晏宛綺心裏麵自然是有著千萬個不樂意的。

“哼!”

“誰聰明也是沒有你聰明的,人家三丫頭好歹是拿著自己的東西孝敬了長樂公主,你呢?”

“你竟然還妄想著要拿我的東西去討公主殿下歡心,當時顧忌侯府的顏麵,我沒願意戳穿你,你看等回了侯府,我在祖母麵前還不好好的說道說道這事。”

想到方才自己因為晏宛綺的事情被長樂公主好一頓收拾,晏宛蓁的心裏就來氣。

耳聽晏宛蓁如此說,晏宛綺連連給晏宛蓁賠了不是,又忙和晏宛蓁說道:“大姐姐莫要忘了咱們的商議啊!”

晏宛綺這般一說,晏宛蓁倒是真的就不生氣了。

心下雖是好奇晏宛綺和晏宛蓁之間的商議是什麽,可是,晏宛綰卻是清楚,即便是問了,眼前的這兩個人也是不會告訴她的。

“三姐姐,長樂公主隨後單獨拉著你敘話,長樂公主和你說什麽了,讓你笑得那麽開心?”

稍稍停頓了片刻,晏宛綺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最為關切的問題。

午後和長樂公主單獨敘話的時候,晏宛綰故意笑得開心些,笑的燦爛些,為的就是給眾府製造一種假象,一種她和長樂公主兩個人關係很親近的假象。

不曾想,旁人還未上當,晏宛綺倒是先上鉤了。

看著晏宛綺滿含希冀的眼神,晏宛綰卻是淡淡地笑了,紅潤的小嘴微抿,晏宛綰不由淡淡道:“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是女兒家的私房話。”

“私房話?”

“那到底是什麽私房話啊?”

晏宛綺鍥而不舍的追問晏宛綰道。

相較於晏宛綺的急切,此時的晏宛蓁倒是顯得淡定許多,畢竟,長樂公主再如何的尊貴,對她的影響還是不大的,畢竟晏宛蓁的身後站著的是錦安候府。

瞧著眼前的晏宛綺,晏宛綰突然之間起了玩心。

原是沒什麽的,可是,這個時候晏宛綰就是想要讓晏宛綺後悔,讓她懊惱。

心下這般想著,晏宛綰不僅笑著說道:“公主殿下說,要許我一門好姻緣。”

“她說,滿堂的公子哥隨便讓我挑選,我挑中了哪個,她便去宮中求皇後娘娘下旨,給賜婚。”

聽聞晏宛綰如此說,晏宛綺不由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滿滿當當的都是驚詫和羨慕,更多的還是懊悔。

“公主殿下當真這麽說?”

“她當真說是可以求皇後娘娘賜婚?當真哪家的公子哥都可以?”

晏宛綺聲音有些發顫的出生詢問晏宛綰道。

這個時候,晏宛綰佯裝無知嬌羞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了,公主殿下怎麽可能會騙人呢?”

“當時公主殿下就是這麽說的,不過,我拒絕了。”

“自古婚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要經過三書六禮才能成婚的,若是自己私下裏就定了夫君,那成了什麽了?”

“我可是錦安候府的千金小姐,定然是不能做這種下*的事情的。”

“四妹妹,你說對吧?”

晏宛綰在回應晏宛綺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地踩了晏宛綺一腳。

無論前世今生,晏宛綺都是那個下作不知廉恥的人,現在這種話送給晏宛綺,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是……是啊!”

麵對晏宛綰的追問,這個時候,晏宛綺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不由尷尬的笑了笑,而後,言語間有些遲疑地回應晏宛綰道:“私定終身可是侯府不能容的,當然不能做這種荒唐事請的。”

“看你素日裏都是迷迷瞪瞪的,沒想到,真的遇到這種大事的時候,你還是很有主見的。”

晏宛蓁終於稀罕夠了手腕上的紅珊瑚手串,抬眸看向了晏宛綰,笑著誇讚晏宛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