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王朝 57 都市言情 大眾 網

「把公主推下去﹐沒人知道的﹐看她把你害的多慘!一國之君竟被親姐姐算計。就那麽輕輕一伸手,這個大麻煩就解決了... ...」隨著心底的聲音﹐不知不覺地攙著姐姐走到路邊。

「你真混蛋﹐這是你親姐姐啊﹐她小時候對你多好﹐抱著你玩﹐喂你餃子吃,還教你說話走路,又把她的大蟈蟈送給你﹐要是把姐姐扔下去﹐你還算人嗎﹖」蕭天翼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姐姐﹐我帶你一起跑,剛才的想法太可怕了。絕對是心魔做亂,等逃出去一定到廟裏燒香去晦氣,咦,前麵好像是... ...」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洞穴﹐早就酸軟無力的弟弟扶著姐姐一頭闖進去。

「是誰!」沒想到山洞深處竟然有人,中原口音的問話讓人長鬆了口氣。

「是我!」洞裏洞外的人﹐問答了兩句廢話後﹐都覺得很傻。

「哈哈哈﹐小兄弟也是個爽快人﹐在下韓舜﹐他是我師弟王強。你這是,和情妹私奔?」兩個中年男人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年輕公子和靠在他身上的漂亮小姐﹐立刻恍然大悟。

「我姓賈﹐她是家姐,我們被打劫,姐姐也被打昏了。」雖然對麵兩人都是中原俠客打扮﹐為了安全,還是隱瞞了身份。

「打劫啊﹐劫了賈公子什麽﹖」韓舜邊問邊給火堆添了把柴,隨手遞給賈公子半隻香噴噴的烤野兔。

「劫人。」安置好姐姐,又累又餓的賈公子接過烤兔吃的滿嘴流油。

「劫你姐姐?」王強看了看國色天香的九公主﹐猜到了答案。

「不﹐劫我。」賈公子歎了口氣。

「媽呀﹐現在流行劫男人?是不是某樓缺相公了?」兩人吃驚的打量著溫文俊朗的賈公子。

「別提了,花香招蝶,樹大招風。真要劫我當相公,牡丹花下也認了。是漠北國的那群野山豬想要我的命。」

「什麽﹖他們敢冒險來邊關﹐可惡﹐今天別讓我碰見﹐否則一劍削掉他們的腦袋。」惡狠狠地的罵聲更加讓賈公子放心。

「公子怎麽得罪到漠北人頭上了?」王強好奇的問。

「還不是去年他們來這裏搗亂﹐我領人挑了他們老大。」蕭天翼說著姐姐給自己講過的江湖用語。

「啊﹐佩服佩服﹐別看公子年輕﹐可真能幹啊!」兩人仔細打量了賈公子一番﹐覺得他不像在說謊。

「哪裏哪裏﹐主要是我手下幹的。」賈公子也謙虛起來。

「嗯。」九公主輕哼一聲﹐張開了眼睛。

「姐姐﹐你醒啦。」蕭天翼高興的大叫一聲,撲到她身邊。

「這是哪裏啊﹐你是誰?」一句迷迷糊糊的問話讓他目瞪口呆。

「我是你弟弟,姐姐,你不認識我了?」

「胡說,我弟弟是皇帝,你是誰?」九公主的話讓三個人都傻了眼。

「什麽,你還知道他是皇帝啊?你這些天哪天不跟他對著幹啊?!」蕭天翼好像被燙了般的大叫。

「你姐姐被人打傷脖後的穴位,她要糊塗一陣才清醒。所以暫時幻想你是皇帝。」韓舜看到九公主兩眼發直的樣子,忙替她把脈。

「看公子的家境,出門也應該有仆人跟隨啊?」王強打量著姐弟倆身上價格不菲的錦衣。

「跟隨?哼,師哥,你還說要偷偷保護我呢,比唱的還好聽,也不知道你在何處風流快活呢?根本就沒照看我這個師弟,嗚,風南吹,風大臉,風飛揚,風色鬼,風下流,下流,下流。」本來是自己聽了姐姐的勸,偷偷溜上街,無處撒氣的他此刻卻突然想到了那個美麗的色鬼師哥。

「賈公子,你說的師哥,風南吹,風下流什麽的,就是風飛揚吧??」一大串奇怪的名字把韓舜聽得昏頭昏腦。他迷惑不解的眨著眼。

「他有位師傅是天竺的恒河老人?」王強也吃驚的問。

「他用玄冰劍?」

「難得啊,是冰美人,他回中原了!」幾個疑問都得到肯定回答後,韓舜和王強同時驚叫起來。

「什麽?冰,冰-美-人?!」接著就是蕭天翼的驚呼。

「你不知道嗎,你師哥一把玄冰劍橫掃西域黑白兩道,沒人是他的對手,並且他那張堪稱姿容絕色的臉,牽動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啊。可這些年來,不管是異國的公主,還是中原的女俠,竟然沒有一個能讓他看上的。後來,大家知道了他好男色,可是,西域好這口的王公貴族也紛紛吃了閉門羹。真是人如其劍,冷的就像一塊冰,加上他揮劍時那氣勢,活脫脫的一個冰做的美人啊。不過,據你師哥說,他的心早就給了一個人,他學藝結束後就會回中原去找那個人的,這不,他回來了,來找他的心上人了... ...」韓舜把冰美人的綽號向蕭天翼娓娓道來。

「不動心的冰美人?真的不動心啊,前些日子,師哥口口聲聲說心裏隻有我一個,我還當他說笑。飛揚,沒想到你對我那麽好,這麽多年,你怎麽熬過來的,讓人好感動啊。」看師哥對自己的一顰一笑,熱情如火的愛戀,哪有半個冰渣的影子,想到這裏心裏一陣溫暖。

「賈公子,你知道風大俠的心上人是誰嗎?他既然是你師哥,你武功一定錯不錯。」王強好奇的打聽。

「我也不清楚他心上人是誰。我的劍法可沒他好,師哥總把我的劍給挑飛。」蕭天翼隻說了後一半實情。

「哈哈,他回中原真太好了,本幫有把赤焰劍,舞動起來,豔麗如火。恰好跟玄冰劍相克,武林中也隻有我這把赤焰能跟風大俠的玄冰一決雌雄了,等我回到幫中,就寫信邀風大俠切磋一下武藝?真是盼望這天好久了,哈哈... ...」韓舜痛快的仰天大笑。

「赤焰劍??」剛覺得這劍名耳熟,沒等蕭天翼深想,身邊的九公主似乎又清醒過來。

「老弟?」她抓住蕭天翼愣愣的看著。

「是我啊,姐姐,你醒了。」

「我們怎麽跑到了荒郊野外?護衛們呢?」公主昏沉沉的問。

「姐姐,我們先是被飛劍幫綁架了,後來又被漠北國的敵人追殺,再後來... ...姐姐,你怎麽啦,怎麽又睡過去了... ... ??」剛想再次把昏過去的姐姐喚醒,話語就被韓舜猛然打斷。

「不可能,飛劍幫是江湖名門正派,絕不幹綁架的勾當。」

「你怎麽那麽認定?這是綁架我們的人親口說的。」蕭天翼反問道。

「我就是飛劍幫的幫主韓舜,難道我出門訪友這些天,有人膽敢冒充我幫攔路打劫?」

「飛劍幫?赤焰劍。我想起來了,劫持我的人拿著把發紅光,削鐵如泥的寶劍,領頭的女子叫張清,是不是你的人?」蕭天翼把點點滴滴的回憶串了起來。

「張清是我的大徒弟,難道我不在,他們真胡鬧上了?」韓舜和王強麵麵相覷了半天。

「好啊,我可找到告狀的地方了,你看,你看看,你那好徒弟張清把我打的。」一肚子惡氣總算找到了發泄地,蕭天翼扯開自己的衣領,左胸偏上,赫然顯出一個深紅色掌印。

「這,這的確是我幫的斷魂掌?」韓舜看著賈公子身上的掌印,吃驚的大叫。

「看看,我說的沒錯吧,斷魂掌啊?聽這名字就知道你們夠狠。你這幫主是怎麽當的。」拿起了對大臣說話的口氣,訓得理屈詞窮的韓舜啞口無言。

「賈公子,這恐怕是個誤會?看你的傷,張清隻用了三成功力。」王強趕緊好言安慰解釋。

「你們還好意思說,要是全用上,我不完蛋了。」真是越說越氣。

「你胸口以前受過傷?」韓舜看著賈公子胸口上的傷疤皺起了眉頭。

「已是去年的事了。」

「你去年傷的不輕啊,以後不要在曠野中奔跑了,應該靜養才好。」

「誰不想靜養啊,我做夢都沒想來這跑,要不是被劫持追殺,咳,咳... ...」急氣攻心,話沒說完,就胸口一悶,猛的咳嗽起來。

「你去年傷勢未愈,又挨了這一掌,快坐下,我幫你運功療傷!」

「到底是老江湖,這話還像一幫之主所說。」這樣想著,人也乖乖的坐在了草堆上。韓舜剛把雙掌搭到賈公子的背後,就聽到漫山遍野的呼喚。

「皇上,陛下... ...您在哪啊,皇上... ...?」若有若無的呼喚聲隨風傳入洞中人的耳朵。

「是莫老元帥,還有莫鴻?」蕭天翼高興的跳了起來,在韓舜和王強驚訝的注視下,飛快的跑到洞口。

「莫成風,莫鴻,我們在這。」山風把他的喊聲送遠,漫山遍野的火把似乎都停頓了一下,隨後就是一片驚喜的歡呼。

「皇上,您沒事嗎?」莫成風順聲來到洞口,早忘記了行禮,一把抱住皇帝,後怕的問。

「朕挺好的,就是姐姐現在被人點了穴,還沒醒來。」皇帝也激動的抓著老元帥,就像看見了久違的親人。

「草民韓舜,王強參見陛下。」看到這麽多人都跪在賈公子麵前,韓舜和王強也明白過來。

「你就是聞名遐邇的飛劍幫韓舜幫主,哈哈,早聽說你的大名了,對了,你幾個徒弟被漠北國敵人追殺,敵人看見我們那麽多人趕到,就丟下她們跑了。」莫成風快人快語。

「那些混蛋在哪?」看著韓舜冰冷的麵孔,蕭天翼心裏暗道不好,後悔剛才告狀的行為。

「罪人張清參見陛下。我們調戲國君,罪該萬死。」正在這時,渾身血跡斑斑的張清掙脫了兩個師妹的攙扶,掙紮著跪在皇帝腳下。

「調戲國君!!!?」所有人都驚呼一聲。

「是不是陛下失身了?」「被強行那個啦?」「哇,三女一男呢!!」「誰讓皇上是美男子呢。」「這下爽了吧?」參加搜山的將軍們用眼神交換著各種齷齪可笑的想法。再看看皇帝那身衣冠不整的狼狽打扮,每個人的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一絲理解了的奸笑。蕭天翼真是後悔和帕爾汗開了那句玩笑。

「我問你,陛下身上那一掌,是你打得嗎?」韓舜氣得滿臉鐵青。

「皇上與公主是你劫持的嗎?」

「混蛋!」皇帝還沒來得及阻攔,韓舜就一腳把張清踢翻。

「韓幫主,這次朕和公主都沒事,你也不用再責備她們了。今天的事誰都不許說出去,尤其在公主麵前。」蕭天翼嚴肅的說。

「陛下,她們是欺君死罪,國法難容,我也請陛下處置!」韓舜猛的跪在皇帝的麵前。

「韓幫主,你的徒弟也受傷了,趕緊帶她們回去。大家給他們讓路。」皇帝看了一眼血跡斑斑的張清,並沒嚴懲。眾人也閃開了一條通道。

「陛下,我對不起您,應以死謝罪。」張清說著,飛快的站起身,順手拔出旁邊護衛的腰刀,往脖子上一橫。

「住手!」蕭天翼及時搶過了腰刀,長刀一斜把張清的肩膀劃開一條大口子,刀刃上的鮮血被甩到九公主臉上。

「你,你幹了什麽,你殺了她,你好狠心!」九公主恰好清醒過來,她看了看手拿長刀的弟弟,再看看倒地昏死的張清,恍然大悟。

「朕沒殺他。」被姐姐當眾指責,蕭天翼有些生氣,臉色也嚴肅起來。

「你說謊,你這昏君!!」九公主突然撞向他,蹙不提防的皇帝被姐姐一頭頂在了山洞岩壁上。

「你這個糊塗姐姐,看你做的好事... ...。」怒火中燒的人狠狠一巴掌抽到姐姐臉上,公主被打得倒退幾步,身體一歪,昏了過去。「天啊,朕幹了什麽,我怎麽能這麽狠心打姐姐??」後悔萬分的看著自己的手,用盡力氣的他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皇上!?」手急眼快的漠成風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皇帝。

「莫元帥,你知道該怎麽說,那個計劃... ...」皇帝話未講完,就在一片驚呼聲裏倒進了莫成風的懷抱。

「韓幫主,你盡力就可以了... ... 不必勉強。」

「我給陛下輸送功力,這樣他就能早點醒來... ...」

朦朧中,皇帝聽出是漠成風和韓舜在對話,想來已經回到了行轅,人一鬆弛,渾身上下立刻酸疼無比,根本沒有張眼的力氣。剛想說些什麽,就感到一雙手搭上了後肩。背後一陣灼熱的同時,又感到說不出的舒爽。

「韓幫主,您把功力都傳給皇上,以後如何行走江湖啊... ... ?」漠成風擔心的問。

「功力已經傳完﹐讓陛下好好休息吧,這件事還請莫元帥保密。徒兒幹出了如此有辱幫會之事﹐我已無臉在江湖混了﹐後天就金盆洗手﹐閉門思過。」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疲憊的聲音在蕭天翼耳邊盤旋。

「什麽?把功力傳給朕了,真是撿了天大的便宜。」皇帝一喜,豎起耳朵偷聽下去。

「我的武功已全部輸進陛□內﹐因為他去年箭傷未愈﹐功力暫時還沒什麽作用﹐等他身體將養好了,那時功力就會在體內發揮﹐如果陛下會武﹐那他的武功會和我的結合起來,相當老夫現在的水平或者更好。」韓舜的話雖輕,但不亞於一聲春雷在皇帝耳邊炸響。

「哇﹐挨這一掌還得到如此好處﹐朕成了大俠,看誰還敢欺負朕,值,太值了好值啊... ...」要不是渾身酸痛,皇帝真想跳起來大叫三聲-賺了。

「功力剛輸入體內,急需穩定,這幾天千萬不要惹皇上動怒啊。」韓舜又細心的叮囑。

「哈哈,朕高興還來不及呢,沒啥動怒的,不怒,不怒。」皇帝在心裏偷著樂。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隨著腳步聲的遠去﹐臥房中隻剩下沉睡的皇帝。

「陛下醒了﹐我給您端茶。」第二天一早﹐趙喜笑瞇瞇的看著臉色漸漸紅潤起來的人。

「這是什麽啊??」皇帝一抬頭,驚訝的發現龍床枕邊堆放著幾乎一尺來高的書冊。

「是韓大俠給皇上的劍法秘籍,這劍也是他送給您的,說是賠您的扇子。」趙喜又高興的捧來一把長劍。

「用赤焰劍賠扇子,哈,朕賺死了,哈哈哈。」蕭天翼靠在軟墊上,驚喜的欣賞著瑰麗如火的長劍。

「韓大俠還說,陛下以後有機會可和冰,冰美人練上兩手,冰美人絕對不會再把您的劍給打飛了。」

「快把劍藏好,別讓人看見。不過這樣厚的劍譜,朕光看就要一輩子啊。」皇帝的眼睛剛笑成月牙,又發愁的看向那一尺多高的書冊。

「那些都是韓大俠的練功心得,這本才是劍法。」趙喜說著,從那堆書裏抽出一本最薄的小冊子。

「赤焰秘籍,哈哈,全是絕妙好招啊。」皇帝興致勃勃的翻看著。

「陛下。」不知何時,莫成風和禦醫已經來到屋中。蕭天翼正驚訝他們為何沒有通報,耳邊就傳來了漠成風的解釋。

「皇上,我們在山上是順著您撕下的衣擺,扔下的鮮花找到您的,昨天您被抬回行轅的時候,我對大臣們說,皇上為了逃避漠北國綁架,不小心摔入山穀,身受重傷,已經生命垂危,您看這樣如何??」

「老元帥安排的不錯,過兩天,你就宣布朕駕崩了,讓阿蘭把消息傳遞出去,咱們給他省點毒藥。」皇帝滿意的點點頭。

「就是現在大臣們亂成了一鍋粥,那狐狸,不,那胡丞相急瘋了似的想闖進來看您,幸虧我死死的勸住了。」

「命令守衛,除了你和張禦醫,大臣都不準進入朕的房間。」想著大家急得四處亂轉的樣子,皇帝忍不住壞笑起來。

「太好了,皇帝雖然沒劫到手,但他快摔死了,就等他一斷氣,我馬上飛鴿通知王爺,偷襲邊關。」本來提心吊膽的阿蘭徹底放了心。

「水,給我水... ...」九公主這時也在床上呻吟起來。

「公主﹐您可醒了﹐您都昏睡整整一天了。」阿蘭忙端上一碗熱茶。

「好累啊,發生了什麽事... ...」九公主摀著頭﹐昏昏沉沉的回想。

「您和皇上被漠北國劫持了,皇上他,他... ...」阿蘭慢吞吞的說。

「他怎麽啦?... ...」

「皇上為了逃避敵人,不小心摔下山穀,聽張禦醫說,陛下怕是沒救了,您去看看他吧... ...」阿蘭心裏樂著,表麵上卻邊說邊抹著眼淚。

「追捕?山穀,山洞... ... 我想起來了。放屁!他一點事都沒有,我親眼看見他殺了張清師姐,他這是沒臉見人,想給本宮來個苦肉計,讓本宮同情他,我才不上當呢。,混蛋皇帝,讓他去死... ... !」九公主猛的想起了一切,山洞裏張清躺在手拿長刀的弟弟腳邊,渾身鮮血淋淋的那一幕,讓公主的怒火熊熊燃燒。

「苦,苦肉計?!」阿蘭嚇了一跳,他決心趕緊弄清皇帝的生死,省得給王爺傳錯消息。

「走,我們去看看那位摔得(奄奄一息)的皇上。」公主冷哼一聲,向皇帝的臥室走去。

「公主?您來了,護衛不讓我們進去探望... ...」擠在臥室門口的大臣們,紛紛向九公主訴上了苦。

「這是誰的命令... ...」九公主看了看侍衛。

「是莫元帥... ...」

「快請老元帥來... ...」

「老元帥剛出去,他一再叮囑小的們大臣誰都不許進... ...」

「本宮是皇上的姐姐,當今的公主,不是他的大臣... ... 我要進去看看,你們閃開!」九公主抓住了老元帥的疏忽。

「這... ... ??」護衛們也傻了,老元帥的確沒說過不許公主探視的話,他們稍一猶豫,九公主就帶著阿蘭闖了進去。

「公主您回來!」護衛們忙驚叫著去追,沒想到他們前腳進去,後腳就湧進來一堆大臣。

臥室中,皇帝正躺在描金繡龍的軟榻上小憩,輕風徐過,吹落的花瓣在窗外不停輕灑,趙喜跪在軟榻邊給他打著扇。蕭天翼蓋著薄薄的絲被,睡得十分香甜。

「公... ... !」猛的看見怒氣衝衝的公主,趙喜剛叫了一聲,就被她一個手勢製止了。

公主慢慢打量著眼前安然入睡的弟弟,麵如冠玉,眉目舒展,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微笑,看著看著,公主也不由得冷笑了。她突然抬起腳,狠狠的踢在皇帝腰上,毫無防備的人在一片驚呼聲裏,被姐姐踢下了軟榻,摔了個頭昏腦脹。

「誰,太放肆了!」好半天才明白自己被踹下了床,蕭天翼捂著腰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趙喜趕緊攙扶。大臣們呼啦啦的圍到了皇帝身邊查看。

「是我。」公主毫不畏懼的應答。

「啊呀,百密一疏,怎麽忘了姐姐。」想到這裏,不禁一片懊悔浮上了臉頰。

「看見了嗎,我就說他沒事,什麽快摔死了?根本就是騙人的,跟本宮耍苦肉計,沒門。」九公主得意洋洋的對阿蘭揭露著皇帝的如意算盤。

「蕭鳳舞,你太目無君父了。你這個惡毒女人!」一聲痛罵過後﹐清脆的耳光聲在屋裏回響。包括皇帝在內都愣住了﹐大家吃驚的望向摀著臉的公主和撤回手掌的胡丞相。這一掌力氣不小﹐九公主嘴角立刻見了血﹐她不相信的看著滿臉怒氣的胡律清。

「你好大膽﹐敢打本宮。」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公主突飛一腳踢中胡律清的胯部。

「啊... ... !!!!」猝不提防的胡律清慘叫一聲﹐疼的昏死過去。

「胡丞相??」百官們又七手八腳的湧向胡律清。

「皇姐﹐你太狠心了。你... ...」皇帝指著姐姐氣的哆嗦半晌﹐才擠出這幾個字。

「多謝陛下誇獎﹐您沒事啊?我狠心,昨天在山洞裏斬殺張清的時候,您多狠心啊,論起心狠手辣,本宮哪能跟皇上相提並論呢。哈哈哈... ...」看著皇帝被氣白了臉﹐九公主得意的大笑著。

「皇上﹐咱不跟她一般見識﹐您快歇著吧。」趙喜看到皇帝的臉色越來越白﹐趕緊輕聲勸說,想了想,壓住怒火,碰然摔上內室門。

「蕭天翼,本宮的事今天就要和你好好了結一下。」沒想到九公主還不依不饒的在外屋叫嚷。

(~~~~~~~~~天翼吾兒。鳳舞乃不詳之女,朕本應替皇兒解除後患之憂,無奈骨肉連心,實難下手,你登基後,絞殺九公主於鳳舞苑,對外宣稱她乃自盡殉葬即可~~~~~~~~~)先皇的遺詔突然浮現在眼前,想著九公主得意的樣子和阿蘭的竊笑,皇帝也冷笑起來。

「趙喜,去拿兩條白綾給九公主和阿蘭,朕就好好給她們了解一下... ... 快去,你聾了!?」怒火燒掉了所有的理智,趙喜在厲喝聲裏慌忙跑遠。匆匆穿好衣飾的皇帝一腳踢開門,對九公主怒目而視。

「啊,皇上饒命啊... ...」傻子都知道白綾是幹嗎用的,魂飛魄散的阿蘭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九公主呆呆的看著滿臉決然的皇帝,一時也愣了。

「皇上息怒,您就原諒公主一次吧,把她關起來就是了... ...」看到要骨肉相殘,今天被折騰的團團轉的大臣們又拉著皇帝的衣袖苦苦相勸。

「公主您快給陛下賠罪啊... ...」幾個好心腸的大臣不斷給公主使著眼色。

「想殺本宮,好,我看你們誰敢動手?」九公主甩開大臣,麵無懼色。

眾人無奈的看著趙喜戰戰兢兢的遞上白綾。

「哼,別人不敢,朕親自來... ...」清風把皇帝手中的白綾吹的上下翻飛,他狠狠地瞪了阿蘭一眼,隨手把白綾扔進她懷中。

「啊啊啊... ... 啊... ...」阿蘭仿佛接住了一條毒蛇,癱在地上尖叫不止。

「朕先勒死你這亂叫的妖精 ... ...」越想越氣的皇帝一把卡住阿蘭瘦長的脖子。

「救命... ... 救... ...」雖然阿蘭拚命掙紮,無奈力氣有限,漸漸翻了白眼。

「你瘋了,快放開她,鬆手... ...」九公主撲過去抱住皇帝往後拉。

「你放開朕... ... 你要是等不及了,你就先來... ...」不顧胸口越來越強烈的刺痛,蕭天翼抄起地上的白綾,回身絞上了公主的脖子。

「放手,放開我,放開... ...」求生的本能,讓九公主後退著摔在地上,白綾另一端的皇帝也被拉倒,他紅著眼睛壓住身下的姐姐,雙手往兩邊使著勁。

「不... ...」可怕的窒息讓公主胡亂的掙紮著,她雙手拚命扯著脖上的白綾,無奈那有力的絞拽讓她漸漸放棄了徒勞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