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鏗鏘的話語在場中響徹,如一顆驚雷在人群中炸響,瞬間將眾人雷的外焦裏嫩。

張嵐、秦曉月、陸鋒、張嵐另外的兩名保鏢,以及圍觀眾人,在場所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目瞪口呆。

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許言唇角微微上挑,裝模作樣的歎息一聲,道:“唉,我本來是不想說的,是你們非要逼我,現在嚇到了吧!”

嘶!

許言不要臉的話語,不出意外的引來一片騷亂,大家看向他的目光,跟看白癡沒什麽兩樣。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許言裝腔作勢擺足了姿態,最後說出來的背景,居然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倒不是說這話不對,而是這話太大太空,可以這麽說,在場的人有許多從小就接受這種教育,說自己是社會主義事業接班人,為建設社會主義努力奮鬥,年少時的詠誦猶在耳邊,可是真正記得的又有幾個?真正當真的又有幾個?

或許年少時有過這種天真想法,可是隨著年齡增長,隨著閱曆豐富,在社會上摸滾打爬之後,又有誰還當真?又有誰還敢當真?

“這家夥腦袋進水了吧!”

“就是呀,看他說得自信滿滿的,我還以為他有什麽驚天來頭呢,誰知道我這邊褲子都脫了,他最後卻憋出來個這。”

“共產主義接班人,我特麽也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呢,從小到現在都幾十年了,也不見有人喊我接班,還不是該加班加班,該挨訓挨訓,有個毛用!”

短暫的驚愕之後,眾人頓時喧囂起來,大多是覺得許言腦袋壞掉了,少數幾個略有感慨,也很快淹沒在人潮中。

與大多數人的想法類似,陸鋒同樣覺得許言腦袋壞掉了,他指著許言,誇張大笑:“你腦袋壞掉了吧,社會主義接班人,恐怕也隻有你這種傻叉才信吧,哈哈!”

許言腦袋壞掉了嗎?

當然不可能,他不腦袋好使著呢,之前說自己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可不單單是耍耍嘴皮子,而是有深意在其中的,那就是引陸鋒譏諷,為他發作提供借口,順帶轉移話題。

他的計劃成功了,陸鋒果然上當,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做出一副被羞辱的模樣,氣鼓鼓瞪著陸鋒道:“你居然敢說共產主義不可信,你居然敢侮辱我的信仰,我要跟你決鬥!”

許言舉著扳手追,陸鋒繞著車子跑,兩人一逃一追,一陣雞飛狗跳。

“夠了!”張嵐看得眼皮狂跳,厲喝一聲製止兩人,而後道:“陸鋒,開著你的車走,修車費多少錢,我會如數給你。”

在張嵐的插手下,一場鬧劇結束,陸鋒灰溜溜離開,臨走留下狠話不提,許言張嵐兩人也上車離開。

上了車子,沒有了外人,張嵐臉色立時拉長下來,身上有股怒氣翻騰。

許言見狀,知道她在生氣,眼珠子一轉,決定先發製人,當先開口道:“那個叫什麽陸鋒的也真是,仗著有幾個臭錢,就到處招搖過市,真是太過分了,不過還好我已經教訓他了,以後他應該不敢再纏著你了,當然了,就算他不長記性也沒關係,你告訴我,我還教訓他!”

許言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張嵐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質問,“你還有臉說,誰讓你砸他的車的?”

雖然對她來說,一輛車並不值什麽,可是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卻讓她極其不爽,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許言。

“不是你說的嗎?”許言睜著眼睛說瞎話,到現在依然死不認賬。

“你腦袋有問題,沒聽出我是嚇唬他的嗎?”張嵐嗬斥。

“對不起,我用耳朵聽,腦袋沒聽力功能。”

不得不說,這貨真的很欠,一句話就有能輕易挑動人怒氣。

嗤嗤!

張嵐大口喘息著,好一陣才平複下來,指著許言道:“你…我管你用什麽聽,總之我隻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讓你砸!”

“呀,那我豈不是砸錯了!”

張嵐:“…”

在許言的無恥下,張嵐直接敗下陣來,知道跟他理論,十個自己綁起來也不是對手,索性偏過頭去,不去理他。

……

“氣死我啦,氣死我啦…”

一處別墅內,憤怒的咆哮傳出,緊接著就是一陣砰啪的脆響。

一名青年瘋狂的舞動手臂,將桌上的瓷器掃落在地,不多時他腳下就多了一地碎屑,如此他還不肯罷休,又抬腳踹翻了桌子,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許言砸了跑車的陸鋒,從餐館外回來,他越想越是氣憤,就把房間裏的擺設砸了個稀巴爛,可是繞是如此,卻依然無發緩解內心的苦悶。

就在他苦悶難言之時,一道聲音傳來,“鋒子,怎麽發這麽大火!”

伴隨著聲音一名高大青年走來。

“別提了。”陸鋒憤憤道,恨不能把許言碎屍萬段。

“一個小癟三而已,沒必要生這麽大氣,想辦法找回場子就是了。”高大青年提議,顯然是已經聽說了之前的事。

“你說的好聽,有張嵐護著他,怎麽找場子?”陸鋒沒好氣道。

他之所以生這麽大氣,一方麵是因為被砸了車,在喜歡的女人麵前失了麵子,另一方麵則是張嵐的態度,這一點甚至比許言砸了他的車,還要讓更他氣憤與無法接受。

車砸了,可以修,可以買,也可以找回場子,可是張嵐的態度卻不同。

高大青年笑著搖搖頭,道:“想要教訓那小子,這還不簡單嗎?”

“你有辦法?”

“那小子無非就是仗著張嵐撐腰,這才敢這麽囂張的,離了張嵐他什麽都不算。”高大青年解釋一句,道:“隻要能把他從張嵐身邊引開,還不是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

陸鋒眼前一亮,不過很快又黯淡下去,泄氣道:“可是他怕是不會輕易離開。”

“辦法總是有的。”高大青年自信一笑,道:“秦曉月是張嵐的好朋友,隻要搞定她,還愁引不出那小子嗎,怎麽搞定秦曉月,我想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