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有點莫明其妙,沒頭沒腦,唐立笑著接過他的行李,問道:“你能為日本做什麽貢獻?你不禍害日本女孩就不錯了!”

“嘿,我這一來不得讓日本的平均身高提高幾個百分點?”淩雲摸摸鼻尖笑道。

呃,你也才一米六幾呢,你都提高日本的平均身高了,那唐立還不得直接提高日本的國民素質了?

“我發現有人比你臉皮還厚了,”歐陽彩鳳抿嘴笑道,“就是這位。”

淩雲盯著歐陽彩鳳看了半天,直把她看得有點發毛,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麽?”

“我說唐立,這位還是咱們育德出來的冰山美人嗎?這都溫暖得跟冬天的三亞差不多了,這溫室效應有這麽強?”淩雲眯著眼笑道。

“冰山是化了,冰核還是冷的呢。”唐立說了一句,就把行李交給了司機。

“得,不用說這都是唐委員長的功勞,委員長,小的向您致敬了。”淩雲硬是敬了一禮,瞧得司機愣愣的。

“免禮!”唐立一擺手,“還不給委員長夫人也行一禮?”

“委員長夫人?在哪兒呢?”淩雲裝模作樣的打量了四周一下,才轉到歐陽彩鳳這麵,“委員長夫人,您好!”

歐陽彩鳳臉帶紅暈,心裏頭甜甜的,嘴上卻啐道:“你就鬧吧!小心今晚讓你睡大街!”

“啊!別啊!夫人!小的,小的掌嘴!”淩雲大叫一聲,輕輕在臉上打一掌。

旁邊的人看得不明所以,不過,都被淩雲的模樣給逗樂了。

到了別墅,淩雲先站在門外一瞧,接著讚道:“這麽大的房子就你們倆人住,算是愛巢吧?”

“你這嘴都碎得快趕上小娜了,也不怕風一吹就把舌頭給吹跑了?”唐立嘿笑一聲,說道。

淩雲笑嘻嘻的走到別墅中,打量著被歐陽彩鳳布置得極具夢幻風情的裝飾,歎道:“我要在這裏住兩天還不得成仙了,這都和嫦娥的廣寒宮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說歐陽是嫦娥?那我不就成了吳剛了?”唐立把行李交給保姆,笑道。

“你就作夢吧,你充其量就是嫦娥養的小白兔!”淩雲嘿笑道。

歐陽彩鳳微微一笑,“我先上樓換件衣服。”

等她走後,唐立低聲道:“你腦瓜靈些,你說我後天去韓莉那怎麽能擺脫得了歐陽?”

淩雲上下看了他兩眼,這事唐立倒是先發了短信過去說明白了,“你啊,我就不知道怎麽韓莉也到日本來了,真是孽緣啊!”

“操,別廢話了,快說,怎麽辦?”唐立作勢要掐他。

“山人有兩個妙計……”淩雲半閉著眼和街頭上的神棍一樣,說著。

一聽不但有妙計,還一下有倆,這淩雲的腦瓜還真不是白長的。

“快說!”唐立皺眉道,“別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吧?”

你來日本住了才多久,還考慮到能不能上台麵了?淩雲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我這玩意兒,是正道……”瞧著唐立真有點著急了,淩雲也不賣關子,“那天我讓歐陽帶著我去逛一逛,你看成不?”

呃,這不得不說淩雲來的是時候,不過,這一招好像不太妥當,這直滕近二要是抽風了連淩雲都給禍害了,那還了得?

“你不滿意還有第二條!”淩雲看出唐立有點不以為然,就說道:“這第二招就是我和歐陽說,我跟你去看韓莉。我這難得的來一趟,總不能不見見她吧?”

“你和她很熟嗎?”唐雲懷疑地瞧著淩雲,他可和韓莉不是一個班的啊。

“有些熟,”淩雲支支吾吾地道,“其實我和她表哥挺熟的。”

“她表哥?怎麽沒聽她提過?是不是你憑空捏造出來的?”唐雲更懷疑了。

“這真不是……”淩雲搖頭晃腦地道,“他爸大哥原來也是部隊的,後來下海了,趁了倆錢,不過,他表哥和我還真是小時候就認識的,連帶著她也算熟吧。”

“那以前沒聽你提過啊……”唐立瞪著他問道,“在育德也不見你和韓莉走得多近。”

“我這不是矜持嘛,”淩雲沒好氣地道,“她來育德之前,我和她都好幾年沒見麵了,人家又出落得楚楚動人,我這要貿然上去,人家還不定以為我打的什麽主意呢。”

“原來是這樣!”唐立微微點頭,“那你出的主意,你去和歐陽說去。”

淩雲翻著白眼,“我這是幫你的忙呢,怎麽還要我去說……”

“說什麽?”歐陽彩鳳站在樓梯上問道。

唐立抬眼望去,立時眼睛一亮。她穿了件乳白色的緊身T恤,把上半身罩得嚴嚴實實的,兩顆巨大的山包頂在胸前,露出迷人的肚臍和平坦的小腹,下半身是一件黑色的緊身牛仔褲,修長細嫩的小腿現出醉人的弧線,想必手一滑過去一定是軟棉棉的。

“沒說什麽!是淩雲說想要吃飯了呢!”唐立嘿笑著說道。

淩雲哈哈一笑,“是啊,歐陽,我這難得來一趟,你要不帶我出去好好吃一頓,那我不就虧死了?”

“有他在呢,”歐陽彩鳳朝唐立抬抬下巴,“吃多少都有人付賬……”

有了她這句話,等著三人酒足飯飽地從希爾頓出來時,唐立的錢包裏又陣忙了近五十萬日元,相當於好幾萬人民幣啊,雖說唐立吃得最多,可這也太貴了一些。

“舒服!”淩雲打了個哈欠,這吃飽了就想睡,也不能怪他。

好在別墅中空房間也多,就把淩雲安排在了保姆旁邊的臥房。到隔天淩雲要去逛街,唐立和歐陽彩鳳則要去上學了,就沒空多陪他。

唐立扔了一張地圖給淩雲,又打電話讓星野姬安排了兩名保鏢在後頭跟著,就去了學校。其實這也有點多餘,直滕家也不是弱智,去動駐日大使館武官的堂弟,他不怕有政治風險嗎?不過,直滕近二有點二百五,唐立還是保險一些的好。

來到學校,已經有了一些校園祭的氣氛,雖說還有一段時間,可這一年一度的盛會,誰都想熱熱鬧鬧的,特別是剛換來的事務官鷹官誠,他也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意思。

還沒等唐立把椅子坐熱了,鬆島繪子老師就把他給叫到了辦公室,這會兒還正是早自習的時候,棒球社自從對抗賽過後,年度任務就算完成了,除了織田武必須盯著學弟外,高三的學員都安排了一次集體退社儀式,不少人哭得稀裏嘩啦的,當然,唐立和歐陽彩鳳都沒流淚。畢竟二人加入棒球社的時間還短,這感情還沒處出來。

於是,二人每天早自習的時間就都呆在了教室裏,其實也都無心看書。唐立是沒心學,歐陽彩鳳是拿著日語教材也瞧不懂。好在她也讓父親歐陽景德寄了一批育德的教材過來,在家自學,這也算是兩不耽誤了。

否則真不知道還要在日本呆多久,這功課要一直拖下去,雖說有歐陽景德在,上個北大清華複旦的都沒問題,終究也不是自己的本事。

這會兒辦公室的人有點兒多,唐立的目光也就緊守著腳尖的位置,也不往鬆島繪子的衣襟裏轉悠了。

“我讓你來,是想告訴你,搏擊比賽提前到下周一舉行,你還有一周的時間,”看到唐立微微皺眉,鬆島繪子笑道:“其實你要是不願意打,也可以拒絕的。”

唐立微微一笑,突然抬頭,兩道眼神如冷霜似的直視過去,鬆島繪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心頭浮上一絲恐懼。

“我不會退讓的,”唐立冷笑道,“我要是退一步的話,有的人就會進一步,這一退一進間,就會有人得寸進尺了。”

本來就是好言想勸,不過一瞧見唐立,鬆島繪子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有點不太自然,所以之前說的話才有點變了味,見他一昧想要逞強,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苦笑了一下:“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多謝鬆島老師關心,應該擔心的是他們吧。”唐立微笑著說道。

……

出了辦公室路過女子更衣室時,看到被自己踢到的大門,在合頁上打著大大的補釘,唐立就笑了一下,再一抬頭,正好瞧見直滕近二和刀疤往這頭走過來。

“做好失敗的準備了嗎?”直滕近二囂張地問道。

在他眼中,有直滕家主持大局,想要讓刀疤勝過鬼魂,難度並不大,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唐立會不會避戰,那就有些傷腦筋了。畢竟伏擊、偷襲這些事刀疤還是不屑幹的,主動出手就有點違背他的意願了。

而光靠直滕家的人,這又實在沒什麽把握,難道還要去請一名傭兵排行榜上勝過鬼魂的人回來嗎?這怕又有點小題大作了。

聽到直滕的話,唐立僅是淡然一笑,在傭兵的世界中,失敗的後果就是死亡,特別是在搏擊場上這種擺明了明刀明槍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場合。

能夠走下搏擊台的人就是唯一活著的人,對刀疤而言也是如此,這是傭兵人內心裏的共識,所以,他聽直滕如此不客氣地說話,也是眉頭一皺。

“我不會輸的!”唐立突然充滿自信地一笑,就和兩人擦肩而過了。

直滕近二愣了半晌才朝地上吐了一口,“八嘎!”而刀疤則露出了深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