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走的?”傅應初忍著咳嗽的衝動,叫住了唐棠。

唐棠回頭對他露出笑,眼底的狡黠被傅應初看在眼底,知道這人是故意氣自己的。

他沉下聲:“該走的人不走,不該走的人倒是走了。”

唐棠看了看白茜茜和謝必連的臉色,心想傅爺你這樣真的好嗎?

唐棠才不承認自己很爽。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好了,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唐棠唇角微翹,腳步輕盈的走到他床邊,拿著白茜茜送的橘子剝開給他:“吃一個?”

“應初不喜歡吃橘子,你連這點都不知道?”謝必連冷嘲的看向唐棠。

這…她還真不知道。

白茜茜暗暗看了謝必連眼,心裏怪他不早點說,害得自己買了橘子。

誰知,就在唐棠準備拿走的時候,病**的男人低頭含住了那瓣橘子,她指尖染上濕意。

唐棠慌忙的看向傅應初,碰巧迎上男人深邃的眼眸,眼底的暗色令唐棠心頭一燙,手指收回捏緊了拳頭,又怕被人瞧見,手一鬆。

她悄悄觀察了白茜茜和謝必連,舒了口氣,幸好對方沒發現。

“不錯,沒有想象中的難吃。”傅應初吃完後,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唐棠臉蛋一紅,察覺到心意後,卻覺得荒唐,自己怎麽可能對他這樣?

“那可不是,茜茜買的水果自然是好吃,就算是你這樣嘴挑的人,也喜歡。”謝必連笑了笑,對白茜茜越看越喜歡,他說:“就是不知道應初喜歡的是水果,還是送水果的人呢。”

“謝醫生,你,你不要胡說了。”白茜茜臉一紅,手足無措。

謝必連卻是笑了笑,對傅應初問:“應初,你說呢?”

就連白茜茜也期待的望著傅應初,心底在思考自己這是走虐文路線好,還是走寵夫路線好?

然而,被兩人期待的傅應初正指揮著唐棠。

“你真是笨死了,上麵的白絲我是不吃的,快點。”

“愛吃吃,不吃就別吃。”

她惱怒的瞪傅應初,剛才的事情還沒跟他算賬呢。

“我在家幫你做飯了。”傅應初盯著她,語氣不可置信。

唐棠笑著將手中最多白絲的橘子塞進他嘴裏,說:“難道不是因為你嫌棄我做的太難吃,所以才親自下廚的嗎?”

兩人旁若無人一般的親昵,讓謝必連的臉麵掛不住,尤其是在聽見兩人的對話時,有種幻滅的錯覺。

傅應初給人下廚?

還是給討人厭的唐棠下廚?他不是被下蠱了吧?

而白茜茜比謝必連更不敢相信,她是知道劇情的人,傅應初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就算是劇情的自己懷上他孩子,對方在前期依舊冷淡的算得上刻薄。

劇情進行到中期時,她差點被他養的寵物給傷了,對方也隻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下寵物。

至於為自己下廚,白茜茜努力回想劇情,翻來覆去也沒有說起傅應初會下廚,對方哪怕是胃病犯了都沒下過廚。

而如今,他卻為了一個炮灰女配未婚妻,親自下廚!

白茜茜終於意識到劇情出現了異常,摸了摸口袋裏的手鏈,趁著沒人注意到戴上。

“水果放在這裏,到時候護士來打針可能不方便,我幫傅爺收好吧。”她說著,伸手去拿。

老舊的水晶手鏈出現在眾人眼前,水晶女孩缺失了一角,唐棠近距離一看,隻覺得有股濃濃的年代感。

謝必連驚訝的指著白茜茜手鏈,他出聲:“這不是你之前找了許久的手鏈嗎?茜茜,這條手鏈是你的?”

“嗯?什麽找了許久的手鏈?它是我奶奶親手給我做的手鏈,從小戴到現在,謝醫生你是不是認錯手鏈了?”白茜茜懵懂的望向謝必連。

女人清純美好的模樣,令謝必連產生好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嫂子,和那個愛慕虛榮居心叵測水性楊花的唐棠就是不一樣。

謝必連忙將事情來龍去脈說給白茜茜聽,唐棠也順便在一邊聽了個全。

一句話:白茜茜是傅應初一直尋找的小時候的救命恩人。

“傅爺是這樣的嗎?”白茜茜吃驚的望著他。

應初用韓辰的馬甲身份時,她可是主動說出來,怎麽到了今天就一副失憶的樣子了?

傅應初臉色難看,深深的看了眼白茜茜,對方卻將這道目光的意思給誤會了。

他冷淡的說:“麻煩白小姐出去下可以嗎?我身體累了。”

主人都如此直白下令了,白茜茜也沒辦法繼續裝聾,溫柔的笑笑就出去了。

出去後,白茜茜的笑臉徹底陰沉下來:“果然劇情出問題了,大概出現在唐棠身上,難道她也是穿書者?”

病房裏

自白茜茜出去後,謝必連明顯就正常多了,甚至還會別扭的對唐棠道謝,謝謝她將傅應初送來醫院。

兩者前後的反差,讓唐棠感到有些詫異:“你這人可真有意思。”

謝必連氣個仰倒,冷哼了一聲。

傅應初若有所思的看著謝必連,對方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他問:“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你去給他打一巴掌。”傅應初看著唐棠,指使道。

此言一出,兩人都是懵了。

“不是,哥們,我做錯什麽了?”謝必連警惕的盯著唐棠,對傅應初問。

“就算他嘴巴不幹淨,也沒必要打吧?”唐棠也遲疑了,雖然她還挺心動的。

傅應初隻是冷漠的看著兩人,眼底的冷意好似寒冰一樣。

知道傅應初是認真的,唐棠走到謝必連麵前,苦笑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要不你忍忍?”

“嗬嗬,說著這話前,麻煩唐小姐先收好你的笑。”謝必連憋屈的說,卻也沒拒絕。

謝必連相信傅應初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要是打完後不給個解釋,下次就不給他看病了!

哐!

預想中的巴掌沒有打來,謝必連被唐棠拍了頭。

說輕不輕,卻也沒有很重,隻是讓謝必連有些頭痛而已。

“應初,你到底想做什麽啊?痛死我了。”謝必連捂著頭,吃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