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理解?”唐棠一言難盡。
就在這時,浴室裏傳來動靜。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男人眉眼冷酷,俊美的側臉染著戾氣,若給他換套衣服,唐棠懷疑說他是搶劫犯都有人信。
是傅應初沒錯了。
傅應初是傅應初,應初是應初,同一個身體,不同的人格,對唐棠來說就是兩人。
晚上親密的未婚夫,早上就變成熟悉的陌生人。
這種感覺,該怎麽形容?
唐棠思考自己應該怎麽化解尷尬的局麵時,傅應初麵無表情的走到唐棠床頭櫃,將吹風機丟給她。
係統:【傅應初對你的厭惡值有30點,嗯?什麽時候多了零點五?宿主你不用尷尬,他對你沒表現的那麽抗拒。】
可我害怕啊!
唐棠在心底哀嚎,自昨天被應初攤牌後,她自認為沒那個臉皮繼續麵對傅應初。
“愣著做什麽?將我錢拿去給公子哥的時候,挺大方的,讓你吹個頭發就這麽難了?”傅應初眼皮輕抬,望向唐棠。
滿眼的戾氣和殺氣,似要將唐棠給撕碎般。
她心口一窒,忙拿上吹風機給他吹頭。
“你是想冷死我嗎?”
“抱歉,我第一次幫人吹頭發有點緊張,你別動,我換個溫度。”
“太熱了。”
“那我再換個。”
“沒感覺。”
“不可能啊,這頭發都——”要吹幹了。
傅應初冷厲的看了她眼,唐棠噎下後麵的話,越發的小心伺候他,隻希望傅應初不要再提昨晚的事情,一件都不要提!
他的頭發已經幹了,換成往常這個時候,她怕是早就甩袖子不幹了,今日卻愈發小心翼翼。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應初。
傅應初心中煩躁得很,起身不耐道:“行了,什麽都不會做,真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麽看上你的。”
“因為,我可愛?”唐棠試著回答。
傅應初腳步一頓,餘光瞥向唐棠,女孩臉蛋白皙幹淨,精巧得像個娃娃似的。
傅應初和應初一個身體,可共享記憶視覺觸覺等,昨晚,應初在中阻斷了共享。
唐棠悄悄回頭看了看他。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因為你傻得可愛。”
唐棠一愣,摸摸鼻子,道:“那也算是可愛。”
門外的藏獒聽見主人的聲音,叫聲開始委屈起來,唐棠看著他要去開門,忙跟上傅應初。
當門打開時,小天激動撲過來,唐棠一嚇,害怕的撲過去。
於是就有了這樣的畫麵,小天踩在唐棠的腰上,而唐棠抱上傅應初的腰。
他推人的動作一頓,在小天邀功似的期待中,傅應初將人抱上。
唐棠:這是傅應初?不是應初?
“別鬧,下去等會給你喂飯。”傅應初淡淡的瞥了小天眼。
小天立馬老實的退後了。
同樣的身體,是她熟悉的身體,然而這一刻,給了唐棠不一樣的感覺。
“你能不能讓它再遠點?”唐棠糯糯的說,餘光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去看身後。
“它隻是條狗,聽不懂人話。”傅應初冷淡的說著。
聽不懂人話的小天叫了一聲。
唐棠覺得傅應初在敷衍自己,但轉念一想,他說的也對。
“我要下去用餐,你下來。”傅應初拍了拍唐棠的背後,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思作祟,他暗中對小天勾了勾手指。
“汪汪!”
唐棠的天靈蓋都要被小天嚇飛了,死死的抱緊人,恨不得將自己坎進傅應初的身體才好。
果然,她就知道小天會來找自己,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跟著傅應初,否則這個時候,真就慘了!
“怎麽?占了應初的便宜不夠,還想占我的便宜。”傅應初唇角微勾,讚賞的瞥了小天眼,心情大好。
“我是你未婚妻,占個便宜怎麽了!我都沒說虧呢!”唐棠臉色微白。
“別忘了,我們隻是空有其名的而已,少占我便宜,下去。”傅應初語氣冰冷,唇角卻帶著笑意,他動了動手。
唐棠一察覺到,忙扒拉上人,一副八爪章魚的樣子,顫抖的身體彰顯主人的害怕。
身後的小天沒叫,但她卻感覺小天距離自己更近了。
唐棠感覺沒錯,小天想吃東西,它還記得唐棠喂過肉給它,心底喜歡她。
甚至,小天希望唐棠看著它這麽聽話的份上,再投喂一次。
“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少來這套,商業性婚約而已,下去。”
與他冰冷的聲音形成對比的是,傅應初此刻的好心情。
他總算在應初那邊扳回一局了,唐棠可從沒有對應初這麽主動吧。
唐棠改口賊溜:“親愛的別這麽說,說不準五年後咱們孩子都有三個了呢,五年時間,咱們可以多培養培養感覺,總不能辜負咱媽的期望,對吧?”
本是一句玩笑話,此時,傅應初卻開始順著她的話去想了。
唐棠不知道傅應初在想什麽,隻知道他主動抱上了自己。
如此,唐棠一顆心才得以放下。
在傅應初抱著唐棠去客廳的時候,唐棠眼見自己房間的歡崽走了出來,親昵的蹭了蹭小天。
藏獒不咬貓,反而幫貓梳理毛發。
兩者相差巨大的動物,一黑一白相處得異常和諧。
唐棠卻隻覺得詭異。
等到了客廳,一見小天沒來了,唐棠立馬從他身上跳下去。
“哥們,多謝了。”她拍著傅應初的肩膀,感激的望著他。
傅應初:誰特麽的想當你哥們。
“嗯。”他冷淡的應下。
對此,唐棠見怪不怪,突然發現傅應初也還算好相處。
她心一動,將手機拿出來湊過去,笑嘻嘻的對傅應初說:“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丁伯還沒做好飯,現在方便看嗎?”
聞言,傅應初目光暗了暗,唐棠以為自己看錯了,眨眨眼再去看時,男人已經恢複正常的冷淡。
“拿來吧。”
得到他的話,唐棠立馬將昨天華杉找到的資料發過去。
不得不說,在發現應初知道點攻略任務者後,唐棠對這次行為有了些把握。
唐棠心想,既然他知道,那麽是不是可以將人拉到自己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