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眨眨眼,有點不敢相信,男配這就向自己認輸了?

她怎麽記得在夜昊天的戲份,還不少來著,那可是護花使者一枚,給白茜茜帶來了不少資源。

夜昊天遲遲沒等到唐棠的回複,一旁的男人還在盯著自己。

他心一緊,催促著:“少夫人,你看要不就這樣算了?其實我也是聽白小姐說你如何仗勢欺人,誤以為你真是那種人,所以才衝動了一下。”

聽見沒有,要算賬,就去找白茜茜算賬。

唐棠聽出他的意思,別有深意的看了他眼,這一眼,讓夜昊天頓時感到不對勁,可又想不到哪裏不對勁。

“不過一件小事而已,我還沒感謝夜影帝剛才陪我對戲,感悟頗深,期待下次有機會一起合作。”唐棠笑意淺俏,對他伸出手。

見人有意與自己交好,夜昊天也不會傻到繼續得罪人,伸手握了一秒鍾,立馬就放了。

唐棠察覺到身側應初的目光,微微一笑,不再繼續和他多聊。

她攬著應初的手,微微提了點力氣,暗中扶著他:“走吧。”

他跟著唐棠一起走,在經過白茜茜的時候,目光沒有多看她一眼。

見狀,唐棠心情複雜,也不多說。

畢竟,這就是她自己想要的,不是嗎?

上了車,因為應初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直接在車上進行偽裝。

唐棠自認為以前跟著化妝師學了不少,技術已經不錯了,但等她看到應初的化妝術時,整個人驚呆了。

“你這是什麽幻術?”她說著,試探性的伸手去點了點應初的臉。

手感超級真實,唐棠甚至冒出一種這人皮麵具,不會是用真人做的吧?

想到這裏,唐棠就打了個寒顫。

應初握住她的手,直接摸上自己的臉,失笑的說:“你仔細摸摸,我隻是填充和化妝遮掩了一下,還是有區別的。”

聞言,唐棠靜下心認真的感受了下。

她又認認真真的看了會,這才有了笑臉:“真的是有區別的。”

應初微微揚眉,隻是溫柔的笑笑。

“你為什麽不用自己的臉,要是事情敗露,後果可有些嚴重。”唐棠不解的問。

“傅氏集團的總裁居然是歌手,消息一傳出去,更加嚴重。”應初將東西都準備了下,他解釋著:“而且,韓辰這個身份,隻會在背後錄歌,即使開演唱會也是擋住臉,不存在欺騙。”

被他這麽提醒,唐棠想起來好像還真是的。

別的歌手演唱會門票極其貴,恨不得每天都開,但韓辰向來不喜歡舉辦,即使舉辦,門票也廉價到不足三位數。

低到懷疑人生。

唐棠總覺得事情不僅僅是這麽簡單,比如為什麽應初會偽裝一個身份,在深夜去做那些事情。

報仇?

他一個傅家的少爺,即使是容城的那些勢力,也不敢隨便得罪他。

唐棠想起那日詢問傅應初的問題,也許係統給出的新聞消息,是真的呢?

忽然身前一暗,唐棠忙回過神,隻是片刻的走神,她整個人便被應初半壓著。

唐棠臉一紅,忙推開人,羞怒的瞪向他:“大白天的,你幹嘛!”

女孩嬌軟可欺,此時生氣的樣子,沒有半點威脅性,倒像家裏的那隻小貓。

應初忍俊不禁,他指了指唐棠的座位:“你這腦瓜子在想什麽呢?”

唐棠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安全帶沒係好。

抱歉,怪我滿腦子的廢料,她默默在心底補充道。

“你要開車就說一聲,我自己會係安全帶。”

她尷尬的想滾到車底下去,強裝冷靜,去將安全帶係好。

應初低笑了聲,此時他的聲音也變成了韓辰的了。

就在他要開車的時候,前麵突然走過一個人,要不是及時停住,險些就要撞過去。

“她怎麽走車庫這邊來了。”唐棠皺眉,不喜的說。

白茜茜正低頭看手機,看到自己想要看的東西時,沒注意車,就這麽停在唐棠和應初的車前。

滴滴!

“哇!”白茜茜嚇得一跳,手機都掉了。

她忙朝車看去,唐棠笑著與白茜茜招手,示意讓她快離開。

“不好意思,我在找東西,能不能稍等一下?”她祈求的說著,生怕唐棠不同意,補充的說:“這是我奶奶留給我東西,我一定要找到,就隻要一下下可以了。”

唐棠直覺感到不妙,這個穿書者可不是原來的白茜茜,什麽真善美簡直就是她的反義詞。

她點了點應初的手,側聲催促著:“後麵能不能倒車?咱們快些走吧,小心你要遲到。”

然而,應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前麵的白茜茜身上,唐棠發現這點後,不禁一愣。

應初溫柔的對她笑了笑,說:“不急,等她找到東西也沒關係。”

“嗯。”

唐棠不再催促,而是順著應初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白茜茜身後的一個白柱下,有個老舊的水晶娃娃手鏈,娃娃身上還少了一角。

她視力很好,也看出那個娃娃與白茜茜長得有兩分相像,更像是縮小版的白茜茜。

“啊,找到了,還好沒丟。”白茜茜驚喜的撿起它,正好對著應初和唐棠。

也是這個時候,唐棠敏感的發現應初情緒變了,餘光下移,男人的手捏緊了好幾秒鍾,這才遲遲放手。

唐棠忽然明白了。

她忍著眼底的酸澀,故作輕鬆的對應初說:“不下去看看嗎?”

他回過神,轉而看向唐棠,好笑的拿出一塊手帕,俯身為她擦過眼角濕意:“你怎麽總是愛亂想。”

無法否認,應初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唐棠最喜歡的就是溫柔的弟弟一類型。

應初這個人,就像專門針對她設下的局。

唐棠握住了他手,也製止了他擦拭的動作,嘟囔著唇不滿道:“你還是去看看吧,我可不想讓你感到困擾。”

他遲疑了瞬間,唐棠催促著將他推下車,半是撒嬌半是抱怨:“快去快回,問清楚就回來,知道嗎?”

女孩嬌軟的像塊糖。

應初看了眼在逐漸走遠的白茜茜,他輕叩車窗叮囑:“你在這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