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的餘光落在白茜茜身上,對上白茜茜得意的笑。

此時她可以很確定,白茜茜絕對不是自己看到的原著傻白甜女主,要麽人設是假的,要麽人是假的。

“好了,都停下,鬧什麽鬧呢。”

陳導喝醉了,他還記得不能得罪唐棠和白茜茜,於是出聲嗬斥著。

他說話了,被莫薔薇煽動的人也爭先恐後同時開口,一時間包廂裏混亂起來。

沒有人聽見陳導的聲音,或者說聽見了,但在這種喝酒了來興致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會管。

“都被人包了,還裝什麽清高。”

“就是就是,今天爺不但要讓你跳舞,還要讓你躺下——”

“我有錢,讓你跳就跳!脫!”

幾個男人都站起來朝唐棠走來,她心頭一跳,而此時黎鳴也被莫薔薇逼開,四麵隻有她一個人。

唐棠心裏沒由來的慌亂,緊了緊拳頭,掐算著自己能打得過幾個人。

砰!門開了。

昏暗中,男人女人都將唐棠包圍,她看不清是誰進來了,也不在意是誰進來。

不用看,唐棠也能猜到是一些服務生。

然而,在一隻鹹豬手摸過來的時候,唐棠伸手就要給他一拳頭,但有人比她更快。

“啊!”

“誰他嘛的打老子!信不信我一個吱聲,就可以封殺你!”

話剛說完,就迎來一頓更重的毒打。

唐棠一聽,翻了個白眼,你當你是傅應初呢!

想到這裏,她不由將目光放在傅應初身上,他怎麽來了?

不管如何,傅應初的到來讓唐棠鬆了一口氣,心底對他的排斥不喜衝淡了幾分,多了幾分感激。

“傅爺,你怎麽來了?”

白茜茜的聲音傳入唐棠的耳裏。

“還能是為什麽,肯定是因為茜茜你呀,不過傅爺生氣了,你快去哄哄人家,咱們都是在一個劇組的,到時候傅爺因為你打了人,得罪人的可是你。”

莫薔薇笑著對白茜茜揶揄,見到白茜茜臉上的羞意時,她眼底閃過嫉妒,很快就又恢複了原樣,白茜茜也沒注意到。

聽到兩人的話,唐棠恍然大悟,嘀咕著:“原來是為了白茜茜。”

她剛想明白,心底的那點感激頓時沒了,自己這樣還不是因為白茜茜!

唐棠心底忿忿的想著,看傅應初也冷冰冰的。

男人剛將這些人都解決,回頭便接上唐棠冰冷的目光,他心底怒火升起。

一把將唐棠帶出去,丟上車,動作一氣嗬成。

唐棠什麽都沒說,隻是給自己係上安全帶就靠著車座準備休息。

傅應初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一沉,陰惻惻的靠過去在唐棠耳邊輕喃。

“睡吧睡吧,今晚你入睡,將會是你人生最踏實的一個好覺。”

男人的聲音十分好聽,可在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用著森冷的語氣在你耳邊,好像在唱著陰間歌謠一樣,直接給唐棠嚇清醒了。

她睜開眼,對上男人神經質般的微笑,陰冷病態,手一哆嗦猛地推開了傅應初。

“你幹嘛——”

傅應初沒預想到她會反應這麽大,後腦勺又一次被撞上,好在後麵的座位是軟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在幹嘛?”他忍著心底的戾氣,一把抓住了唐棠手腕。

唐棠別扭的掙紮的下,見人越捏越緊。

到底男女的力量懸殊,唐棠就算力氣大,也隻不過是能趁著傅應初沒有防備的時候偷襲,像這種時刻,她隻能認命妥協。

“就你剛才看到的那樣,今天劇組開鏡第一天,陳導請我們吃飯,吃完飯了就想著消化一下嘛,有人提出來唱歌。”

說到這裏,唐棠神情也冷下來了。

她冷然的說著:“誰知那幾個男人喝醉酒,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見唐棠的生氣不似作假,傅應初心底的怒意稍稍消了些,但也隻是一些。

這個劇本沒必要繼續存在了。

唐棠不知道傅應初在想什麽,隻看到他臉色更冷厲了,心下沒好氣的甩開了他手。

“管好你女人行不行,平白無故就針對我,我可不知道自己能忍多少回。”

“誰?”傅應初目光落在她身上。

唐棠抿緊唇,不滿的將剛才在包廂裏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他。

完了,她怕傅應初不信,補充的說:“裏麵還有人證在,你現在就可以進去找,我也沒有打算和白茜茜搶你,咱們隻是合作關係,你有時間就去和她解釋下。”

唐棠越說越冷靜,說完後她心底已經沒了怒火。

車內,傅應初冷沉著臉許久無聲,也不開車回去。

唐棠就打算叫滴滴了。

傅應初捏緊了方向盤,冰冷冷的說:“她不是我女人。”

“今天不是,明天也會是。”

唐棠揉了揉眉心,感受到身側男人的冰冷氣息,她疲倦的解釋:“我不想卷入你們之間的事情,男人愛情與我無關,我隻想搞錢明白嗎?”

男人一腳踩下油門,唐棠重心不穩前傾了下。

夜裏車輛很少,別墅那邊的區域更是不會有車,唐棠感受到他開的速度,睡意一下子就沒了。

此刻,她隻想吐——

傅應初開了短短十多分鍾的車,唐棠卻覺得自己要用一生來治愈。

車一停,唐棠立馬吐了。

要不是怕傅應初真生氣,她剛才就能吐車上。

等她緩過勁後,傅應初人已經不見了,唐棠洗漱後就躺下。

迷迷糊糊中,唐棠聽見了係統的聲音,好像在說傅應初和白茜茜什麽事情,但她太困了沒聽清。

第二天早上,唐棠是捂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一道灰撲撲的背影。

小貓喵喵的叫喚了幾聲,唐棠忙推開它,呸呸呸的吐出幾根貓毛。

她一看時間,才五點多,想起貓糧還在一樓,唐棠決定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貓貓餓,於是熟練的溜進了傅應初房間。

然而,唐棠剛睡了沒多久,又被吵醒了,臉上一陣濕漉漉的,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倒刺。

一伸手,唐棠驚悚的摸到了一張狗糧,魂都要離家出走了,更別說困意了。

“睡啊,怎麽不繼續睡了,睡不死你。”

男人冰冷惡毒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