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回來了。”
“嗯,這兩天有沒有外人進別墅?”
“唐小姐帶回來一個昏迷的男人,讓謝必連救了下,除此之外沒有外人。”
一聽到兩人的談話聲,唐棠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那男人是誰,你心底沒點數?還擱這兒跟我演呢。
唐棠拿著報紙繼續看,原來容城道上的據點都被人舉報,警方一鍋端,這才上了新聞。
就在她看得上頭吃八卦的時候,一件黑色外套掉落在她身後,唐棠回頭一看。
在這種二十多的溫度,傅應初裏麵穿了件駱色薄毛衣,許是幾天前的事情,他的臉冷白一片,得幾乎沒有血色,唯獨唇瓣那一塊殷紅,好似吸血鬼一般,五官精致卻沒有人氣。
傅應初冰冷冷的斜視她:“再多看一眼,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唐棠:!!!
這人生什麽氣?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傅應初將衣服丟在她身後,冰冷冷的坐在大廳沙發上,剛好與唐棠對麵相坐。
等丁伯端茶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唐小姐,你最近有沒有做了什麽?”他微笑暗示唐棠,一副‘傅應初都知道了,你就趕緊坦白吧’的表情。
她順手接過一杯茶:“我在家做了什麽,丁伯不是都知道嗎?”
無非是逗貓玩手機,找個網上兼職什麽的。
“嗬!”
一聲冷氣從身前哈出,唐棠望向他不明所以:“應初你這是怎麽了?是哪位小甜心惹你生氣了?白茜茜嗎?我可沒和她爭奪女主角,犯不著你一回來就對我這個樣子吧?”
她臉上維持著標準的笑容,好看有餘親近不足,滿是生疏客套。
傅應初看得心裏不爽:“身為一個女性,還是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女性,隨意將外麵的男人帶回來,這就是你唐家的教養?”
唐棠吹了吹手中的茶,淡然淺笑:“身為一個男性,還是一個有婚約在身的男性,給未婚妻舍不得花上一分錢,卻對外麵的女人出手就是內定女主角,這就是你傅家的教養?”
“真是的,有些人不要太雙標。”她抿唇微笑著,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譏諷,
傅應初還沒說話,丁伯就先一步開口了。
“唐小姐,你不該這樣說少爺。”
他之前幫唐棠是看在晚上的少爺麵子上,可如今看來,這位唐小姐似乎不適合當傅家少夫人,得找個機會在晚上與少爺說說。
“丁伯說的是,我隻是一個小小公司總裁的女兒,怎麽能這樣指責傅爺呢。”唐棠微笑,客氣的對丁伯說:“哪怕我再妒忌白茜茜,誰讓傅爺討厭我,我不應該這樣說的。”
丁伯一噎,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丁伯,麻煩你去喂一下別墅裏的寵物。”
“是的,少爺。”
傅應初將人支開後,才認真的打量眼前女孩。
唐棠毫不避諱,大大方方的迎上去,笑道:“傅爺這樣盯著我看,我會誤以為你喜歡上我了。”
“你喜歡韓辰可以,在外麵隨便你怎麽來,但我和白茜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插手。”傅應初拿出一份合約放在桌上,神情冰冷無情:“簽了它。”
她伸手接過,一目十行看過。
大概內容是說五年時間內,除去沒每月固定零花錢外,特意恩準她住在別墅裏,對外她要裝作不認識傅應初,對未婚妻身份進行保密,雙方各不幹涉對方私下的生活,沒有必要切記不要在公共場合見麵。
唐棠首先注意到‘雙方各不幹涉對方私下的生活’,心想果然傅應初是對白茜茜有意思。
女孩拿著文件看得認真,傅應初同樣也在看她,見唐棠沒有否認他剛才的那句話,心下驀地一沉。
果然,她是對韓辰有意思。
似乎從第一天開始,她也是對應初有好感,不管換成什麽樣的外表,她喜歡的人始終都是應初。
傅應初想到這裏,不禁開始懷疑,也許唐棠說喜歡自己是對的,隻不過她喜歡的另一個自己而已。
兩人心思各異,都不知道對方在想著些什麽。
終於,唐棠將文件合同看完,忍著心底的不快,平靜的將這份合同撕毀。
傅應初眼底閃過淩厲,又拿出了一份甩在她麵前,語氣更差了:“唐小姐,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看在長輩份上才有這份合約,要沒有這一層關係,你什麽都不是。”
“很抱歉,但薑溪上次在宮宴緋紅劇組麵試演員時,已經對陳導喊了我‘夫人’,這合約不是我不想答應,而是,我答應不了。”
唐棠說完,眼看著男人臉色變黑,她微微一笑走到他身邊坐下。
剛坐下,傅應初好似躲瘟疫一樣躲著她。
唐棠卻笑得更開了,她一把拉過人。
傅應初一時不察,加上前段時間中毒的虛弱,竟在這一力下,被唐棠拉過去。
雙目對視,距離彼此呼吸之間,隻差兩厘米距離。
然而,男人目光冷戾如刀,唐棠毫不懷疑自己再進一點點,就會被他下黑手。
“放手!”傅應初冷漠盯著她。
他的冷叱,換來的是唐棠得寸進尺。
女孩溫軟的小手覆上他的側臉,唐棠勾唇笑得如蜜如糖,卻被傅應初一把狠狠抓住。
她忍著痛意,笑吟吟的說:“傅爺不知道嗎?你越是討厭我,我反而越是喜歡你。”
他譏諷:“你有病!”
“對啊,我沒病怎麽會喜歡上你呢?正好咱們兩個都病得不輕,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唐棠挑眉而笑,眼底全是興趣,白皙的小臉也因此而染上紅暈。
傅應初怔怔的看著她,心底生出一股莫名,他想唐棠可能真是的有病。
唐棠卻不管他在想什麽,野心勃勃的拉著他,興奮的說:“傅爺,我是你未婚妻的消息瞞不了的,你最近不是想重搞娛樂圈嗎?咱們來一票吧!”
“你怎麽知道的?”傅應初審視的看著她。
這個女孩很奇怪,總給他一種摸不透的感覺,一如現在。
傅應初心底思索著,衣領忽的被她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