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進來的時候,氣氛有些凝重。

唐棠伸出去的一隻腳腳,差點就要縮回來。

“寶貝進來吧,今天來是和傅家退婚的。”唐又君朝她招招手,語氣微沉。

一旁的傅夫人又是內疚,又是不舍,唐棠看了眼便垂頭坐在自家老爸身邊。

“妮子,外麵的新聞都是亂傳的,應初沒有別的女人,唐棠我也是相信她絕對沒有和那個什麽韓辰有關係的。”傅夫人拉著蔣霓的手,苦笑著說。

蔣霓看著好友如此,剛剛心軟了會,門口出現海菱。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拿著一根轉運手鏈,急忙送到傅夫人手中:“伯母,你的東西忘記拿了。”

說吧,海菱又歉意的對唐棠等人點頭:“不好意思打擾了。”

傅夫人驚喜的收回,隨即想到什麽,忙看向唐棠。

唐棠凝視著那條轉運手鏈,隻見上麵光澤更盛,便知曉它是積累了傅夫人的善德,對於海菱的行為,她倒是沒誤解。

唐又君瞧了,不快的瞪向傅雲岩:“這是海家的千金吧,之前也是和傅應初相親過的,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傅雲岩輕咳了兩聲,便要解釋,但唐又君已經忍不了了。

“之前是相信你們,可是事實呢?”

“我女兒剛搬進別墅,是因為你們說要磨合,結果差點害死我女兒,還讓她流落街頭!早知道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讓唐棠去你們家!”

碰的一聲,唐又君氣得拍桌。

正如他所說,全是因為蔣霓和傅夫人是多年好友,因為信得過,所以明知道傅應初有人格分裂,加上大師的算命,他才願意試試。

可誰想,卻是這樣的!

眼看兩邊鬧得僵硬,唐棠盯著老爸的怒火,小心翼翼拉了拉他:“其實除了剛開始,現在他對我挺好的。”

唐又君看她神情這般,又想到了之前唐棠在家時的脾氣,對比現在,越發覺得女兒是受了非人的折磨,連告狀都不會了。

“不論你們同不同意,這事就算了,再繼續下去,也會傷了和氣。”唐又君忍著怒意,對傅家兩口說。

“親家…要不還是讓他們自己…”傅雲岩頂著對方的怒火,想開口。

海菱此時又站出來,嗤笑道:“算了吧,以為你家女兒很好嗎?送個手鏈都破破爛爛的,傅爺沒了唐棠,還有更好的!”

饒是好脾氣的蔣霓也忍不了,看向傅夫人的目光帶了冷意:“原來是這樣,倒是我們小看他了!”

刺啦一聲,唐棠就被父母帶著離開,便是她對父母解釋,也成了受傅應初威脅。

“不是的!不是的啊!”

“親家!”

傅雲岩和傅夫人一驚,追了上去,便是海菱都沒管了。

但如論如何,唐又君心意已決,帶著唐棠便是東西都沒收拾好,就回家了。

等傅應初找到傅雲岩他們時,隻見海菱在那兒陰陽怪氣的諷刺唐棠。

“打電話讓海老頭過來,好好管管他孫女!要不念著舊情,我怎麽會讓他孫女過來!如今倒是好,鬧得我一家不安!”傅夫人氣得顫顫指著海菱,卻是對傅雲岩說。

“怎麽回事?”傅應初趕來,麵色越發冷峻,心中不安逐漸擴大。

“還怎麽,怎麽回事…你未來老婆沒了!”

傅夫人要氣死了,捂住心口發疼:“讓你對唐棠好點好點!你就是不聽!活該你養狗!你就當一輩子的單身狗吧!”

傅雲岩心疼極了,忙拿藥給她:“別氣了,唐又君隻是一時間被網上的消息給氣著了,過兩天就好了,你和蔣霓關係好,她不可能不知道你的為人。”

他好一陣輕哄,傅夫人臉色依舊慘白,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差了。

傅應初意識到不對,忙打了救護車電話,剛掛了,立即扶著她:“你身體怎麽回事!”

“我……我難受。”傅夫人氣息大亂,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兩個男人此時此刻,整顆心都緊起來,慌忙給她解開扣子。

一旁的海菱見情況超出自己預想,緊張退後幾步,趁著兩人沒空管自己,忙坐上的士跑了。

“應初,你一定要,娶唐棠,我,我對不住,對不住妮子,你去和人,道歉——”

一段話,傅夫人說得斷斷續續,朦朧中,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段時光。

是她,是她搶走了妮子的雲岩……

如果不是她,妮子就不會出國,剛剛畢業的小姑娘在國外,到底受了什麽委屈,全是她的錯——

同一時間,唐棠正苦心與父母解釋,突然聽到係統來聲音。

【傅夫人已使用完道具,消耗過度,已經報廢。】

唐棠一驚,忙打斷老父親的憤怒,拿起電話打給傅夫人,果然那邊顯示無法接通。

“你不是喜歡韓辰那小子嗎?咱們不嫁人了,喜歡就將人招進來,反正咱家有錢,不愁吃穿。”唐又君沒好氣的轉身過。

“別氣了,傅應初的母親可能出事了!”唐棠拉著老爸,對他們說。

唐又君不信:“出事?好端端的怎麽可能出事。”

“可能,也許,是真出事了。”蔣霓心咯噔一下,手腳有些發軟。

此言一出,唐又君終於不敵視傅家,忙催促著讓蔣霓打電話過去。

好一陣過後,蔣霓才得到傅夫人脫險的好消息,這才鬆了口氣。

“媽,你知道怎麽回事?”唐棠懷疑的看著她。

蔣霓猶豫了會,歎了口氣,解釋道:“她有心髒病,幾年前做了好幾次支架手術了,別看她和傅應初待得少,其實就是怕他擔心,故意瞞著的,畢竟傅應初那情況——”

傅夫人生病,無論如何也是要去探望的,蔣霓選個時間,決定明日帶著唐棠去探病。

本約好時間,唐棠剛從劇組下場,突然感到身後一道非比尋常的壓迫感。

“窩草!”

一句窩草過後,唐棠人被帶走了。

半個小時過後,她抱著歡崽委屈得不敢去看眼前這人。

“我媽身上的事情,是你做的?”應初垂眸,手中轉動著昂貴的打火機,隻留給唐棠一個清冷的側顏。

唐棠心裏委屈難受:“我什麽都沒做啊。”